金陵，苏江省会、副省级市、都市圈核心城市，中国东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全国重要的科研教育基地和综合交通枢纽，长三角及华东唯一的特大城市。

它曾是中国四大古都、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历史上曾数次庇佑华夏之正朔，是四大古都中唯一未做过异族政权首都的古都，长期是中国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早在100-120万年前金陵就有古人类活动，35-60万年前已有猿人在汤山生活，有着7000多年文明史、近2600年建城史和近500年的建都史，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称。

陈子昂的第一部电影，就在金陵拍的。

而金陵的戏份，在进入四月中旬后，终于杀青。

休整几天，剧组部分人员会转战印度，去拍那边拍剩下的戏份。

此刻，一座老宅院内，李凯手握杀猪刀，手臂在颤抖。

杀青这一天，剧组要杀猪宰羊庆祝。

杀猪的重任则落到李凯身在。

虽然鼓足了两三个月的勇气，但真看到一头白白净净的猪被按在地上，等他下刀，他还是有些退缩了。

因为听说李凯亲自操刀，所以剧组很多人员都来围观，想看热闹。

几个大汉死死摁住白猪，李凯看着在地上挣扎嚎叫的白猪，眼睛微红。

这是杀生啊！

本来想看热闹的人，现在看到白猪那么凄惨嚎叫，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他们起哄的声音渐渐消失，取代的是沉默。

李秋婷和赵雅更是差点哭了。

“它好可怜！”赵雅不忍心再看下去。

李秋婷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由得细想过往，认真反思。

最终，李凯下刀了。

纵使有屠夫在一旁指导，他还是多下了几刀，才把猪杀死。

但白猪临死前撕心裂肺，凄惨的叫声却刻在李凯脑海里。

同时，也刻在了周围剧组人员的心里。

杀完猪后，李凯独自到一个角落里坐着发呆。

“有没有怨我？”陈子昂找过去，跟李凯并排坐在台阶上。

李凯眼神有些呆滞。

良久才缓缓摇头，没说话。

陈子昂拍了拍他肩膀，走开了。

“这是公司文化，剧组文化？”李秋婷正有些失魂落魄，漫无目的走着的时候，看到陈子昂后，急忙上来抓着他问话。

“算是吧。”陈子昂点头，没多说。

李秋婷眼神黯然。

今天这一幕，实在令她心中震撼。

其实不止她，剧组很多人员也受到不小的冲击。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李凯和李秋婷这般：现在有种以后不会再吃荤的想法。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陈子昂没妄想改变整个世界，自己能做主的地方，却希望可以灌输自己的“文化”。

“看到最后，好几个女工作人员都哭着跑了。”李秋婷说道。

“包括你和赵雅？”陈子昂笑着问道。

“你还笑，场面这么血腥残忍。”李秋婷埋怨道。

“你不看也这么血腥，每天吃的肉，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陈子昂无动于衷。

小时候，他记得自己也是刽子手，老家杀鸡宰鸭，他没少帮忙抓着鸡鸭的腿和翅膀。

李秋婷张嘴结舌，沉默半天。

不过在杀青晚宴上，陈子昂还是看到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桌上的肉没几个少吃多少。

第二天，陈子昂坐高铁前往松江府。

王雨带着助理在机场外等着。

此外，徐然，蓝叶清等几个人也在。

他们要飞往美国，参加美国版《我是歌手》的年度盛典。

“你行不行？”见到陈子昂，徐然问道。

陈子昂一愣：“啥行不行？”

徐然本来没觉得自己问的话有问题，陈子昂这么一问，他有些尴尬：“昨天才忙完，今天就一天都在赶路，你不累？”

王雨也关心地看着陈子昂。

“有什么累的，又不是一路跑。全程在坐车。”陈子昂无语。

徐然羡慕嫉妒恨啊。

年轻就是好。

他这年纪，别说上上下下车子，就是坐车里，飞机里，坐一个小时他就觉得累，难受。

“好吧，当我没说。”徐然退开。

王雨来来回回很多次，轻车熟路，准备带陈子昂他们进机场。

“不用，跟我来就行。”陈子昂笑道，领大家进某个vip通道。

有工作人员早在那等着。

“你是超级VIP吗？机票都不用取。”蓝叶清笑着问陈子昂。

“差不多吧。”陈子昂没多说。

徐然有些懵逼，还有超级vip这一说？

路过一个空中走廊，陈子昂一头插进去。

“哎，这边有红线。”徐然想拉住陈子昂，但一眼看到走廊里有个人朝陈子昂招手。

“包机了？”王雨问陈子昂。

买机票什么的，都是公司的人帮忙买，她可不操心这些。

“跟我走就知道了。”陈子昂还是没多说什么。

很快，一行十二个人来到走廊尽头。

还真是包机了？

不过这飞机从外面看就知道不是大型客机，属于中小型的。

估计能做一百来个人这样子。

大家跟陈子昂进机舱。

进机舱后，大家都呆住了。

我去，这有点像私人飞机啊。

机舱明显跟客机不一样，座位空间很大，每一个都比头等舱的座位还舒适的样子。

“终于到啦！”这时一道令陈子昂身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身影出现，她从最里面的通道里走出。

这架飞机前半部是座位，还有吧台。

中间是洗手间，后半部大家看不到。

但陈子昂知道，后面是卧室，办公区，还有休闲健身区。

“石……石女王！”

徐然等人有些震惊。

这架飞机，是石女王的私人飞机？

石女王在平民眼里，可能没那么高知名度。

但在有钱人，在明星眼里，却是女王一般的存在。

明星虽然有很多是有过亿的资产，但对石女王依然是仰望的姿态。

论身价，石女王已经是国内首富，在世界上也能排进前十。

且身价一直在攀爬，速度极为恐怖，说不定今年就全球首富了。

“妈，有没有影响你的行程？”陈子昂上去，搂了下石佳。

母子俩久不见，乍一见到对方都皆为欢喜。

石女王是陈子昂的妈妈？

亲妈吗？

蓝叶清等人嘴巴还合不拢。

早前大家都听说陈子昂的妈妈很有钱，他还认石女王为干妈。

现在看这样子，好像不对劲啊。

陈子昂和石佳站一块，对比之后，大家发现，两人眉宇间有许多相似。

这是干妈？

“哈，介绍一下。”陈子昂松开石佳，转身对身后一个个失态的同伴说道：“这是我妈。”

大家没人说得出话来。

王雨倒还好，但她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同时她心底还在疑惑。

是不是亲妈？

这是大家都很想知道的事。

这时，陈子昂似乎知道大家心底的疑惑，说道：“可能大家在背后议论我挺多的，想知道我的身世。其实我家很普通，就像我一样普通。”

大家翻了翻白眼，你普通吗？

但下一刻，大家差点瞪掉眼珠子。

陈子昂继续说道：“你们别胡思乱想，什么干妈干妈的，她是我亲妈。像不像？”

说着，陈子昂把脸贴近石佳的脸。

石佳微笑着不说话。

“亲妈？”

徐然脑袋嗡嗡响。

王雨也有些蒙圈。

蓝叶清瞪大眼睛。

……

“大家随便找位置做，这几年我跟我妈难得见一次面，我就不陪你们了。”陈子昂打了个招呼，便跟石佳到机舱后面去了。

自始至终，大家还处于当机中。

等陈子昂走后，大家才回过神来，各自选择位置。

空姐便开始忙了。

“真是亲妈啊？”坐下来后，徐然还是有些难以消化陈子昂亲口承认的这个消息。

“真是亲妈啊？”蓝叶清也消化不了，更比徐然还不相信。

陈子昂和石佳见面的时候，徐然在场过一次。

但时间短，陈子昂也没说什么，都没介绍石佳。

这次不一样，他很正式认真告诉大家。

王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陈子昂妈妈，亲妈！

在商界混到一定地位后，商人的位置其实不比任何官员低。

在美国等国，财团可才是幕后老大。

人家影响着政府，甚至控制政府。

商人不无敌，真抓把柄，能把首富推进大牢。

但总统也不无敌，被流放被推进牢房的总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石佳现在能跟世界上很多国家元首平起平坐，完全不用讨好对方，可想而知她在徐然等人眼中的重量有多重。

“雨姐，这家伙以前从不说这事，今天怎么就说了？”飞机起飞后，蓝叶清问对面座位上的王雨。

私人飞机就是舒服啊。

空间大，活动空间自然就多，让人觉得很轻松惬意。

王雨也想不通，最后有些不敢肯定说道：“可能他打算要混世界了吧，以前在国内，他不好说这个，免得媒体说他富二代，纨绔子弟。出国后，就没必要了。何况对我们公开，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又不会说出去……”

蓝叶清若有所思。

没多久，空姐过来请王雨到后面去。

王雨有些不自然，跟着空姐去后面。

不知道后面是怎么样的？

王雨出身虽然不凡，但也没坐过私人飞机。

而且这还是媒体号称中国私人飞机第一的女王号。

女王号被媒体披露过，内部空间堪比中型客机，奢华霸气。

“雨姐。”王雨走进去后，看到陈子昂正坐在休闲区里，他旁边还坐着石佳。

看到王雨进来，石佳起身：“你们谈，我回房间。”

说完，她朝王雨点头，进卧室去了。

王雨倒不悚石佳的身份，只是因为私心，所以才一直很不自然。

“你把大家吓坏了。”到陈子昂身边坐下来，王雨忍不住埋怨道。

其实她也被吓着了。

“我妈正好要飞美国，为了省机票，我就自作主张让你们蹭机了。”陈子昂笑道。

王雨哭笑不得。

见过蹭饭蹭车，没见过蹭飞机的。

“叫我过来什么事？”王雨坐下来后，打量机舱后面的空间，漫不经心问道。

“商量这次第二首唱什么歌。”陈子昂说道。

之前他和王雨有些分歧。

第一首他和王雨合作，是英文歌。

陈子昂希望王雨独唱第二首还是英文歌。

王雨却不肯，想第二首独唱中文歌。

“中文太冒险，不能保你上决赛。”陈子昂的目标只是让王雨进决赛。

但王雨的目标却不是。

“我上过几期，心里有底，第二首中文歌发挥正常，就不会有意外。”王雨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想拿冠军几乎不可能啊。”陈子昂无奈。

王雨的目标是冠军。

但她又不肯全部唱英文，至少唱一首中文歌，这是她的底线。

陈子昂劝都劝不动。

第一季，在美国，王雨想拿歌王，太难了。

虽然这一季很多世界巨星级别的歌手没参加。

但歌王也不是一个国外选手能轻轻松松拿到的。

“那边没那么多猫腻，相信我，只要你表现没那么糟糕，第一首没问题。第二首交给我，进决赛没问题。”王雨很自信。

流行乐坛的歌手，大多是野路子出身，走的是商业化路线。

即使是科班出身的，也不是能跟王雨这级别的人比拟。

如果是中文歌领域，基本不用怀疑。

在国内，也就王茵等有数的一些歌唱家在实力上能压过王雨一丝。

但那些人，是不会去流行乐坛混的。

美国也是。

不止美国，全世界都这样。

“我都从体制里出来，即便是唱英文歌，那些对手哪个能说比我唱得好？拿不到第一，我都没脸去见诗诗和你老师。”王雨很执着。

“行吧，那依你。”陈子昂感觉女人都是骗子。

男人不能信，女人更不能信。

当初他跟王雨说好了，目标是进决赛就行。

进年度盛典后，她立刻翻脸，说要拿歌王。

国内的歌王，她当初退出。

这一次，她说不能再错过。

“这几天坚持开嗓了吗？”王雨问陈子昂。

“必须啊。”陈子昂有些郁闷，没练歌房，开嗓的时候，他经常不是躲在被子底下，就是躲进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