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范,公孙瓒的从弟。为人骄狂自大,刚愎自用,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本事。要不是目前公孙瓒手下,没什么能上得台面的战将,说什么也不会轮到他来带这个兵。
公孙瓒也确实是没什么办法!只因他平日都信奉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理念,其重要官职和掌军大将,全是其兄弟,子侄,外姓武将即使再有本事,也根本得不到什么重视。所以公孙瓒的提防之心,也让很多能人,异士纷纷离公孙瓒而去,也就导致了目前这种无可用之武将的局面!
但是作为当事人,公孙范可并不是这么想的。此刻的公孙范,正骑坐在一匹高大的骏马背上。顶金盔、贯金甲,昂首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样。最让赵云鄙视的是其身后还跟着的两个白面小厮,其中一个手捧托盘,上面是一壶美酒和一盘坚果。而另一个则满面流汗的为公孙范扛着一杆看似沉重实的铁枪。
赵云跟随在后,看着眼前这个领军大将,在外观上看的确是很雷人。但是目空一切的眼界,自大到极点的虚荣,加一窍不通的领军之道,还带着两个尖嘴猴腮的跟随,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摸样。真不明白,公孙瓒这样一个枭雄般的人物,为何会派这样的人来领军。
若在他时对阵关外蛮族,自己说什么也要死力劝谏。不过眼前这个时候,赵云倒是觉得这个公孙范带队,更能让湘妃等人从容一些。他可不想那些义士,被公孙瓒等人害的不明不白的!
那日借着点军的机会,暗中报信与湘妃的手下知晓。唯恐其不信,故才用战场上拾回的那支救命的黒箭,裹上书信射入营内。湘妃的手下果然看过书信后,及时的撤出营盘,也让自己有了一次报恩的机会。
原本以为,湘妃等人被接应后突出营去,公孙瓒酒也醒了,此事应该就会到此为止。可没想到公孙瓒竟然抱着斩尽杀绝的心思,让自己与这个白痴般的公孙范一起带兵誓杀湘妃等人,虽然心中不愿,但是身在其营中也不得违心接令。
真不明白为何在自己离山之时,师傅会指定自己来助这个表里不一、且欺世盗名的公孙瓒。有心就此脱身而去,但是想到离开时师傅的严命告诫,赵云实在是无奈万分!自古有道是师命难违,他可不想做出这人神共愤的忤逆之事。
这时一名前军哨探快马而来,翻滚下马背,单膝行礼道:“禀公孙将军,前方十里,发现逆贼的踪迹。”
公孙范一听来了精神,看着左右颇有些得意的道:“这些逆贼果然走的是大路,看来我的分析是英明的啊!传令,全军立刻出击,务必让这些逆贼全部留尸于此。”
传令官正待去传令,却被一声“且慢”叫住身形,却是那个叫做赵云的白马银枪小将。
赵云拱手一礼,对公孙范道:“小将有些疑问想问一下探子,望将军勿怪!”
公孙范看着这个被大哥誉为“大将之才”的小子,从心里感到十分的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长的跟个娘们似的,能有什么能耐?当下不耐的道:“要问便快些,休得耽误了擒杀逆贼的良机。”
赵云应了一声望着那探子沉声道:“逆贼共有多少人马,带队的为何人,你可全探明了?”
探子低头回道:“禀赵将军,逆贼大约有数百骑,贼首正是那叫湘妃的女人。”
赵云心中一跳,接着问道:“可还曾见到其他贼首?”
“距离太远,小的未曾看清是否还有其他贼首。”那探子回答道。
赵云面色一寒,冷声道:“距离远,没有看清,那你为何能看清那个湘妃,便在这群逆贼之中?”
探子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忙解释道:“小人绝对没有谎报军情,都是小人亲眼所见的。只因那叫湘妃的女人,实在是唱的太漂亮了!至打小人打见过她一面以后,便就惊为天人,连做梦都想的是她的摸样。所以小人虽只是远远的一瞥,但是小的绝对不会认错人,那女的正是那湘妃,还请将军明鉴啊!”说罢连连叩首不已。
赵云还待要问,却被公孙范打断。公孙范冷冷的道:“问也问了,若再耽搁些许时辰,逆贼早不见了踪迹。如今当速度进军才是,啰嗦个什么劲!”
赵云抱拳道:“公孙将军,目前敌情未明,还请将军不要贸然进兵,以免中了逆贼的圈套。”
公孙范盯着赵云的脸孔,阴阴的冷笑道:“没想到赵将军竟然如此胆小怕事,似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如何能做那领兵之将。吾意已决,你休得多言,既然你不愿追击,那就在后军督押粮草便了。”说罢,不再理会赵云的劝阻,发令全军以最快的速度追击逆贼。
公孙范看着赵云失落和惊愕的表情,不由心中一阵痛快,暗道:“哈哈,今番便让这小白脸知道,我公孙范才是领兵大将。既然你不愿意进兵,正好合吾心意。如此那个漂亮、水灵的小妞,和这天大的功劳便都是我一个人的了!”想到这不由得意万分,在万马奔驰所带起的滚滚尘土之中,不时传来他的阵阵狂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