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无解了?他若想,自己戳自己两刀不也可以吗?”花柔依狐疑开口。
“封他的穴道,再杜绝一切有可能伤害他的人或暗器……皇后娘娘真觉得这种事有可能存在?”跟在楚怀殇身边二十五年的白凌霜,那么了解楚怀殇的她却从没相信楚怀殇的这些话,她不明白,为什么花柔依会如此坚信不疑。
“本宫不是觉得,是肯定。如果不是武安侯的这个本事,上官凤早就死了,还有你,也不可能轻易被花如月他们带走。”因为经历过匪夷所思的事,花柔依更愿意相信那些无从解释而又真实存在的东西。
花柔依没有跟白凌霜太过深刻的讨论关于静止时间的问题,而是让崔实带着她去厢房休息。
既然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她自有办法让楚怀殇一辈子平平安安!
瑞王府后宅同样灯火通明,有人不眠不休。
“如月,本侯知道你叫我过来的意思,但你也看到了,如今只有诸侯令能换回生蛊,对不起,我没办法把令牌给你。”楚怀殇一进门便表明态度,对此,花如月十分理解。
“我明白,如月叫侯爷过来也不全然是为诸侯令,白凌霜狡诈阴险又深谙养蛊的本事,她交出的是不是生蛊,是不是真能救上官凤侯爷如何分辨?”花如月请楚怀殇落座,神色肃穆道。
“你有办法?”听得花如月分析,楚怀殇眉宇成川。
“让裴颜卿同去,或者将上官凤一并带入皇宫,是与不是当场印证。”花如月说话时,袖子里的手紧攥成了拳头,脸上的平静无波极好的掩饰了心里的忐忑。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渐渐的,视线有些模糊,楚怀殇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便已倒在桌边昏睡过去。
与此同时,锦音突现。
“主人?”
“把令牌拿出来。”花如月暗自舒了口气,眸子不经意瞄了眼香壶,那里面有裴颜卿独制的安魂香。就在刚刚,她还害怕楚怀殇的身体会因为抗拒这种安魂香继而发出信号导致时间静止。
果不其然,令牌就在楚怀殇怀里。
接过令牌后花如月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打开,拿出里面的地图再叩紧,尔后由锦音把令牌塞回到原来的位置。
“令牌里藏有地形图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把东西藏好。”花如月将地形图交到锦音手里,眸色肃凝。
待锦音离开,花如月无声望着对面沉睡的楚怀殇,在不影响交易的前提下,她不得不拿走令牌里的地图。
事实上,她不怕地图的事被花柔依知道,可眼下大齐内讧已经不是大齐自己的事,它关系到中原五国的格局,不止南宫翰,连沈醉也参与其中,如果让这两个人知道七方诸侯令的真正意义,那么他们是不是有那个耐心和定力可以等到大齐内讧后趁乱搅乱格局。
还是干脆抢夺诸侯令让自己变成绝对强悍的存在!
介时她所面对的敌人就不只有花柔依一人,花如月自问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应付南宫翰和沈醉,所以今晚之举或许有失道义,她却不能不做。
安魂香燃尽,楚怀殇自混沌中缓过神儿来。
“我怎么了?”清醒后的楚怀殇第一时间摸了下怀里的诸侯令,见其还在方才松了口气,尔后抬眸看向花如月。
“许是这几日太累,侯爷刚刚聊了两句就睡着了,如月没敢打扰,便由着侯爷睡了会儿。”花如月抿唇浅语,眼底闪过一丝歉疚。
“是么……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楚怀殇揉了揉额角,狐疑开口。
“明晚交易,带上裴颜卿跟上官凤,如月也会一起去。”花如月正色道。
“多谢,可本侯……”
“侯爷放心,如月此行并非为诸侯令,只是以防万一。”花如月知道楚怀殇顾忌的事,他怕自己会在时间静止的时候再把诸侯令拿回来。
既然有花如月的保证,楚怀殇自然希望她能同行,也好多一份保障。
可谁料,当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到宫门处的时候却被崔实挡在门外,依着花柔依的意思,除了楚怀殇,任何人不可以进去,如果花如月想,可以拿通宫令牌硬闯,那么对不起,这笔交易作罢!
艰难抉择之下,楚怀殇只得带着诸侯令进了皇宫,花如月等人则在外面焦急等候。
马车里,上官凤无力倚在花如月身边,虽然感觉不到疼痛,身体却虚弱到了极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如月……没想到本帮主也有今天……你过来……”上官凤吃力抬眸,示意花如月俯耳靠近。
对面,裴颜卿只道上官凤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花如月,刻意下了马车。
“别说了,你不会有事。”花如月拒绝上官凤的请求,眼眶略红。
“白凌霜不会让我活下去……万一……替你姐姐还我一个人情,保住盐帮……”只是几句话而已,上官凤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白凌霜应该明白,你若死,不管是我还是楚怀殇都会让她偿命,在没有足够倚仗的情况下,她不敢贸然对你动手。”花如月想要给上官凤坚强下去的理由,却换来上官凤无奈惨笑。
“如果没有足够的倚仗,她敢跟我摊牌?”上官凤的话让花如月无言以对,如果没有足够的倚仗,白凌霜又岂能这么轻易的跟花柔依勾结上。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认识的上官凤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花如月紧紧扶着上官凤,心里慌乱不已……
九华殿内,花柔依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在楚怀殇踏入殿内的顺间,双手忽的抬起,两道绿光陡然射出,楚怀殇的身上顿时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绿光。
紧接着,数枚银针欺身而至,却在快要落在楚怀殇身上时,蓦地掉在地上。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看着地上冷冷发光的银针,楚怀殇剑眉紧皱,冷目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