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但是还是即刻回神了,在这么一个让人摸不透又能把握着不少人的命运的人面前,我不由得小心谨慎了些,我努力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怎么你一点都不好奇?”刘义挑了挑眉头继续问我。
“不好奇!”我很果断的说,然后转身想离开房间,不想再和他共处一室了。
可是没有料到,脚步刚迈出一步就被刘义从后面一把拉住了,然后刘义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可是我好奇,而且很好奇,而且我这个赌约就是在帮楚南歌,这一切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你到底想怎样?”我被他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几个字弄得全身汗毛竖起整个人很不安。
“我想怎样你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现在这么早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刘义似笑非笑的说,可是在我听来字字句句利刃。
看着刘义大步迈出去的步伐,我突然觉得自己犹如任人宰割的鱼肉,宰割我的人可以换,刀可以换,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自己始终是鱼肉……
“怎么样?打探到了什么?”楚南歌焦急不已的看着韩东。
韩东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回爷,月霜姑娘她如今在北海王府里。”
“什么?”楚南歌一拳砸在了木制的书案前,硬生生的把书案上的茶杯给震碎了。
“爷,你没事吧!”韩东上前一步关心道。
“她怎么回去了北海王府?难道以她的心思她看不出都城是个是非之地吗?看不出凡是跟皇室能扯上关系的人都在是非的漩涡中吗?为什么不走远一点,她有这么笨吗?”楚南歌像是在对着韩东诉说又像在喃喃自语。
“爷,你也不必担心,想来那月霜姑娘她也不是个看不明白事态的人,想必她这样做必然有她自己的道理。”韩东连忙宽慰楚南歌。
“韩东,你安排人保护好她,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有个三长两短,听到没?”楚南歌命令道。
“是!爷!”韩东爽快的领命。
“什么人?”我正在浴桶里沐浴,突然听到屏风外面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心里一紧,不知是什么,本能的惊呼。
我闭住呼吸仔细的透过屏风观察,隐约可以感到有人影在晃动着,若是婢女早该回答我了,于是我连忙用衣服把自己裹严实了,躲在屏风后面伸出头去看看,我看见一个背影酷似无名的人,于是我试探的叫了声:“无名?”
闻声那个酷似无名的背影摇晃了一下,背对着我回答说:“正是在下。”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尴尬的对他说:“你……你先走远一点等一下,千万不要回头!”
“是!”无名很配合的走到了墙根前。
“你怎么会来这里?”穿戴好了后,我从屏风后走出来问他。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来这里可是我出的主意不是吗?”谁知无名却反过来问我。
我顿了顿,回答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来这里的理由恐怕与月霜姑娘的理由如出一辙。”无名冷冷的说。
“你怎么敢断定你的理由和我的理由一样?难道你不知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道理?”我向无名投过去一道凌厉的目光。
“月霜姑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来送的这样东西你用得着。”无名不卑不亢的说。
我看着无名从怀里掏出来的一个瓷瓶,我接过来盯着瓷瓶一会儿,我笑了:“无名,你可别告诉我你潜进来这府里是给我送补药的!”我把补药两个字重重的的从嘴里砸出来。
“这药是从南方找来的,见血封侯,是给北海王的,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无名依旧冷冷的,言语间找不到他一丝波澜的情绪。
“这是楚南歌的意思?”我拿着瓷瓶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是我的意思,他不知道也不需要,月霜姑娘你也应该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他的成败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而是一群人的生死,如若北海王既不帮爷也不是旁观者而是站在相反的一方的时候,那就只能……用它了。”无名阴沉着脸,但是语气却像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毫无情绪波澜。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如今确实也不敢保证北海王他能够不与楚南歌为敌,既是如此我还能说什么,而且貌似刘义能不能站在楚南歌这边我刚好有一点影响,因为刘义说要就这件事情跟我打个赌,我能说什么,总不能跟他实话实说自打嘴巴。
眼看着无名就要离开的时候我又叫住了他,说:“等一下,无名,帮我转告南歌一句话,不求与君同相守,只愿伴君天涯路。”以后能不能相守我不知道也姑且不去想了,以后就算呆在刘义身边只能遥远的看着他,只要他好好就足够了。
刘文昊在一群玉器师的缓慢的踱步走过来走过去,终于忍不住的质问他们说:“你们到底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我要求你们明天之前一定要给我完工,否则诛杀九族!”
听到他这么一说,几个玉器师傅吓得连忙“扑通”一声,膝盖重重的撞到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太子殿下息怒,草民们已经尽力了,求太子殿下恕罪。”
……
一时间求饶声磕头声不断,刘文昊不耐烦的吼:“全部给我起来,现在立刻给我回去刻玉,明天我见不到玉玺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是,是,是。”几个玉器师吓得脸色发青,连拿着刻刀的手都在发抖。
“太子殿下,你要登基就开开心心的去,何必在这里跟一群无知小民置气?后天之后这天下可都是你的了,你还怕去去一个玉玺不成?”玉溪脸上虽然陪着笑,但是心里却无比的鄙视,即便是如此,可是她的表面功夫确实做得极够的。
“玉溪你说的轻巧,那皇后大皇子,八王爷那群饿狼可是对我虎视眈眈的。”刘文昊脸上布满阴霾。
“太子殿下跟我来,玉溪替你解忧。”玉溪玉璧一伸,带有些挑逗暗示的拉过刘文昊的手,转身不就要走。
刘文昊却没有那份心思,重重的甩开玉溪的手臂,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偏殿走去。
玉溪看见刘文昊对自己如此冷淡,心下不悦,但是却依旧跟在他身后,到了偏殿,玉溪卡了看周围的宫人对着刘文昊轻声示意说:“太子殿下,玉溪有礼物送你,但是……”
刘文昊想了想还是给了她一个面子,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扬眉说:“希望你的礼物能够让我有惊喜。”
“这是自然。”玉溪又走近了刘文昊两步,执起手刘文昊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带前又说:“太子殿下,礼物在玉溪怀里,您自己取出来吧。”
看着刘文昊迟疑了一下,玉溪大胆的贴上刘文昊,“太子殿下当真不想看看玉溪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庆贺你的登基大典?”玉溪漫不经心的说,同时还一撩头发顺势从拉低自己的衣衫,露出怀里的一样东西,刘文昊看了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玉溪,这不是八王爷的兵符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刘文昊想伸手去拿,却被玉溪把他的手按住了。
“自然是从八王爷的身上得到的,所以太子殿下,这礼物你可满意?”玉溪把衣衫又拉好把怀里的兵符隐进衣衫内。
看着玉溪作势要离开,刘文昊上前把她揽进怀里,一手紧紧抱着她心怕她逃了一般,另一只手解着她的衣带,玉溪娇声说:“太子殿下,你……”
“玉溪,你这个礼物送得好,这样本太子就是名正言顺的调动都成禁卫军而不是要挟禁卫首领。”刘文昊有些得意。
“那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奖赏人家?人家可是让您龙心大悦。”玉溪心里在算计着如何能让刘文昊对她有所不同,好让她方便行事,她以玉家遗孤的身份活得太久了,她在期待着回复她的身份,就算为此用身体取悦刘文昊她亦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那你想要什么?”刘文昊反问她。
玉溪假装娇羞的说:“人家至今仍然是处子,滕梓兴他钟情月霜,人家亦有从小到大都喜欢的人,而那个,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文昊的眼神一闪,扯出一抹笑容,低头吻上她,两人久久的交缠过后,刘文昊揽着玉溪在榻上和衣而卧。
玉溪堆积着一脸娇羞,对这刘文昊撒娇说:“太子殿下,人家心里一直想叫你文昊哥哥,私底下我可不可以这样叫你?”玉溪不笨,眼下的她不会主动问刘文昊要什么,只会让他相信她是真的爱慕他多年。
“你喜欢这样叫,便叫吧!”刘文昊一手里捏着枕头下的兵符,一手抚摸着玉溪。
“文昊哥哥你真好。”玉溪激动得抱住刘文昊,还主动献上一吻,然后说:“文昊哥哥,其实你也好笨好笨,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居然不知道,我以为我上次把玉家的传家汗白青玉给你的时候你会明白人家的心意的,结果你还是不明白,要不是今日,人家厚着脸皮来找你,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