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在小庙里被玉莲给惊吓到了,苏灵娇一爬到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腾云驾雾似的在半空中飞了起来,只是腰上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一直抓的生疼,好像被人抗在高高的墙头上还是什么地方不停地移动着。只是浑身累的无力动弹,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一下……
哗!
不知多了多久,突然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头一身。
“下雨了吗?”
苏灵娇惊慌失措地睁开眼,却发现不对劲了:
只见自己居然趴在一个大理石板铺就的地面上!
我不是在床上吗?什么时候掉地上了?
她爬起来,就地坐着,摸摸还有些发晕迷糊的脑袋,揉揉眼睛。手腕上不知被戴上了什么,又重又沉的,差点举不起来。
这时候,只听得耳边有一个女人居高临下冷冰冰地说:“你终于醒来了吗?”
“嗯?谁?什么人?”
苏灵娇定了定神,这声音听着真是耳熟啊!
她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自己早已不在自己的那个小棒棒堂里了,而是在一处很华丽的宫殿里面!
只见周围雕梁画栋的,朱红的柱子有一人多粗,上面盘着金灿灿的飞龙和祥云。高高的天花板上每一小格子里都精致地画着一条盘龙。宽大的殿里围着自己站着几个黑衣服的侍卫,一个个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其中一个手里还端着空空的洗脸盆,估计刚才那身凉水,应该是他泼的。
对面有张高高的白玉台,上面是一张大大的黄金椅子,有一张床那么大,铺着猩红色天鹅绒。椅子上面雕龙走凤,很是华丽,一旁还有金色的帐幔做装饰,看起来很眼熟。
一个美艳高贵的女子斜倚在那张金色的椅子上,穿着一身明黄色飞凤罗裙,外罩一件大红色的团凤祥云撒花大袄,脚穿一双翘头朱红鸾凤含珠履;头上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梳成复杂的十字髻,戴着一支赤金彩凤珠钗步摇,斜插一支牡丹瓒珠花儿,双耳坠一副明月珰;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在烛光下被照的光彩夺目。一看身份就知道必定是位娘娘。
“灵娇呵,你睡的,可好么?”那女子一双凤目微挑,两片朱唇上扬,一张鹅蛋脸上带着某种嘲弄的笑意。
“铃铛?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真的是你吗?”
尽管那女子此时俨然一副宫廷贵妇模样,但是苏灵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忍不住激动地脱口而出。但是脚下一绊,正要站起来的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苏灵娇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把手脚都给用两条手腕粗的黑色铁链子给扣上了。
难怪刚才感觉手腕那么沉,原来被戴上铁链了。我居然没注意到?我真是太迟钝了!
“大胆!见到皇后娘娘,居然敢直呼其名!”
一旁那几个侍卫见她直呼铃铛的名字,马上恼怒地厉声指责道。
苏灵娇听了一愣:怎么回事?皇后?……是铃铛吗?
“无妨。”
皇后铃铛笑了,不紧不慢地摆摆手,“这是我的一个老相识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与她叙叙旧儿。”
“铃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灵娇待众人都走出去以后,又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镣很不稳重地走到她的白玉台前,问道:“你还活着,我真是很激动,但是这双手脚镣是怎么回事,是你给我戴上的吗?”
“是我啊,郡主。”铃铛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嗯……双环髻、布衣襦裙、老百姓夏天才穿的草鞋……啊哈哈哈!郡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你是怎么混的?堂堂郡主,如今就只能穿这副行头?”
“铃铛,你怎么了?我现在早已不是什么郡主,你应该知道的呀?”苏灵娇望着这个陌生的铃铛,她感觉自己好像看见的不是铃铛:当年那个对她情同姐妹,亲密无间的铃铛从来没有过这种寒冷的眼神,也没用这么尖锐的笑声,她是怎么了?简直与自己认识的铃铛判若两人,还有,她是怎么成了赢乾的皇后的?她当初掉下山崖,还以为她死了……赢乾答应过下山去寻找她的尸首送回王府的,怎么?难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状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