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昨日的举动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为了和我合力演好这出戏,他甚至不顾先前受了委屈的爱妾。敬茶礼毕起身的刹那,我分明看到了顾嫣然眼中的失落,而即便不回头,我也可以想象到那时的程又凝是怎样一副不甘表情。事实上,我不怕顾嫣然的怨气,也无惧程又凝的怀恨,只是太子这样的盛情,真的让我无力承受。
鉴于他昨日的优良表现,我决定阿树一事就不跟他计较了。毕竟猪死不能复生,惨剧已经酿成,再怎么计较也是回天无力了。
这样想开之后,我也就没怎么大操大办,吩咐人供了几个果碟,宰了几头猪小做祭祀,这事便算过去了。
晌午时分,缅怀阿树的典礼刚刚结束,刑部就来人了。我在暗示明示软硬兼施下让他们出了份子钱,便跟着他们来到了关押刺客的大牢。
太子既然将此事全权交由我负责,我就一定要做出点成果。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审讯一开始,我就采取了颇为强硬的手段。
“你猜。”胖子俏皮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低着头隐忍许久,终于冲他们露出了可怕的白眼珠。
“猜不到是吧,这样吧,给你点提示,一,张三,二,李四,三,荣寅。”
“大哥,你这样不对,应该多设几个选项,万一她一不小心就猜了荣寅怎么办,应该是一,张三,二,李四,三王五,四,赵六,……九十八司马一百零一,九十九,欧阳一百零二,一百,荣寅。”
我没有理会两个逗比的无趣争执,只是荣寅这个姓名却深深地刺激到了我的感官。
我先前只是心疑,对后果并未多想,现在得到了证实,我的心中陷入了狂乱的不安。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弑君之罪,一旦追究起来,斩首示众都是轻的,况且,如果只是他一人倒也还好,篱落身为百花会员,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万一受了牵连……我懊恼地捶了下脑袋,不敢再去想后果。
打断了这条思绪,我开始细想当日的场景,好像就是篱落交给我那封血书之后,就发生了行刺事件,如此算来,这帮刺客的出现极有可能也是为了救人。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劫狱,而要趁我与太子即将哔哔时打扰我们呢,按理说,如果我们当真哔起来,哔到昏天地暗,忘乎所以,反倒极有可能会忽略了他们,这样一来,他们成功的几率要大很多,如此矛盾的举动让我疑惑。想了半天,我始终没找到个合理的理由,无奈之下,我只得将一切归咎于刺客捉急的智商。
现在行刺已经失败了,如果两逗比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血书之事极有可能就会暴露,而血书现在在我手上,一旦暴露,八成连我也要受到牵连,到时候我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行,我必须尽快将血书交给太子,将事情解释清楚。
好在最近我与他一直相安无事,只要说几句好话,请他帮个忙应该问题不大。
自从那日训斥之后,众嫔妃倒是不敢怠慢,每日来问安。
今日,适逢太子造访,来请安的众嫔妃都拿出了看家本事。
“殿下,这是臣妾新酿的茶,您尝尝。”
太子接过茶,啜了一口。
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赏!”
“殿下,这是臣妾做的点心,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赏。”
“殿下,臣妾没有别的本事,唯有女红尚且过得去,这两日闲来无事特地给殿下缝制了一件新衣,望您笑纳。”
“赏!”
我擦,成功率如此之高。千载难逢的时机,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可劲儿讨好太子。待众人展示完毕,我清了清嗓子,慢慢地附到了太子耳边:“治不孕,我有招。”
太子转过脸冲我邪魅一笑:“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