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阳来了,带来了满满的诚意来道歉。
三杯酒落腹,陈冬阳满脸笑意地看着何飞:“何老板,不知道我的诚意够了吗?”
哪怕两人有天大的仇恨,此时陈冬阳的态度还是值得认可的,所以何飞也没有太多刁难,要不然就显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
人家送你赔礼你不收,你要人家过来道歉,人家过来道歉了,还自罚三杯,你如果还摆架子,那就是人品不行了。
“陈先生,我们之间原本没什么仇,只是你因为你表弟的缘故,对我下了狠手。”何飞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陈冬阳,缓缓说道,“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了,希望没有下次。”
陈冬阳笑着点了点头:“原本就是我表弟引起的误会,大家说开了就没什么了。不知道何老板还有何要求,你什么都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
陈冬阳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故意在众人面前装大方。
其实他心里在想自己亲自道歉,脸都丢了,何飞还好意思要自己东西?
哪知何飞还真开口了:“陈先生,我虽然不怎么有钱,不过我现在也不缺钱。如果你非要让我提要求的话,我建议你多照顾一下钟师傅和他的家人。”
何飞的话点到为止,他这么说并不是真想照顾钟师傅,只是想恶心一下陈冬阳而已。
没让这个钟师傅去死他都骂自己是个圣母婊了,还想自己托人照顾他,做梦吧!
在场的各位都是聪明人,一想到钟师傅替何飞布置店内风水这件事,很快就脑补了许多事情,而且脑补的东西差不多都接近事实。
看到众人的脸色,何飞便知道自己刚才这句话起作用了,不禁咧了咧牙。
哥答应不揭穿你,哥可是什么都没说,全都是这些老板们聪明,自己猜出来的,不能怪自己。
陈冬阳心里早就骂娘了,可他依旧保持一脸微笑:“呵呵,钟师傅和我的交情一向很好,这个是自然的。我还有事,何老板,先告辞了。”
何飞嘿嘿怪笑道:“陈先生,我这儿有客人,就不送了。”
“不用客气,呵呵。”陈冬阳带着自己的管家转身离去,脸上的笑容一直这么挂着,直到走回车旁边,他才恨恨地将车钥匙往窗户上重重一摔。
啪!
钥匙砸在车窗玻璃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何飞,你给我等着!”陈冬阳目光狰狞,“先让你得意几天,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陈管家默默地捡起钥匙,打开车门:“少爷,走吧。”
何飞才不在乎陈冬阳的心情好不好,对方可是想要把他往死里整,自己没当场揭发他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要不是怕大家觉得自己得理不饶人,何飞才懒得和陈冬阳废话。
还想让自己说好话?门儿都没有,做梦去吧!
心情大好的何飞放开肚子,大吃大喝。
今天自己请客,不多吃点回来不划算,嗯,他就是这么想的。
饶是何飞现在的体质经过了一阶改造卡的改造,酒量大有长进,可依然不是海量。
二十来瓶啤酒下肚,他也开始晕头转向,视线模糊了。
那些老板个个都是“酒精考验”的“斗士”,喝起酒来像是无底桶似的,何飞跟他们喝,再能喝也得被喝趴下。
不过何飞还是保留着一丝清醒,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老师同学那一桌前,端起一听啤酒:“张老师,吴老师,各位好同学,谢谢你们看得起我,这两年对我多有照顾,我敬你们!”
说罢,何飞直接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将一整罐啤酒一饮而尽。
辅导员张老师担心何飞喝太多,想要劝一劝何飞,被吴静雅拉住了:“他今天心情好,别拦着。最多就是烂醉如泥,他舍友都在呢,他们会送他回去。”
张老师想了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同学们也很替何飞高兴,纷纷举起酒杯:“何飞,恭喜啦!”
“何飞,成了大老板,以后要多罩着同学们一些啊!”
“何飞,还招募女朋友不?要不小三小四也行啊,哈哈!”
“切,就你这样,何飞才看不上呢!”
“滚,你找死呢!”
看着同学们打打闹闹,嘻嘻哈哈,醉意朦胧的何飞觉得实在是惬意无比。
有这么好老师和同学舍友陪着自己,自己这两年大学没白读。
还有两年,自己无论多会赚钱也要坚持读完。
不仅仅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待,也是因为舍不得这些老师同学。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喝着喝着,大家都差不多了,各回各家,各抱各的老婆。
至于酒席的善后清理工作,何飞早就交给了承办的那家酒店,不用他担心。
何飞喝得醉醺醺的,自己都走不了路,其他人先坐车走了,只留下钟文远和许志彬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走。
喝醉酒的人身体重得跟死猪似的,钟文远和许志彬两人的压力可想而知。
“老三,你小心些!”两人合力把何飞放到了的士后排车位,这才气喘吁吁地跟着坐上车子,“师傅,西林大学,谢谢。”
“好的。”的士司机按了下计程表,启动了车子。
钟文远和许志彬两人也是累得不行,全都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车子开着开着,钟文远觉得这车开的时间也太长了些,有些不对劲,便睁开了眼睛,脸色狂变:“你这是要带我们到哪里?”
钟文远的喊声惊醒了许志彬,他就坐在的士司机身边,一眼便看到了的士司机那脸上诡异的笑容:“呵呵,不关你们的事儿,先在车上呆会儿吧!”
两人眼睛一黑,顿时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了……
啪!
何飞觉得自己的脸上忽然挨了一耳光,疼得他直咧牙:“谁?谁他娘的在打我……”
啪!
何飞另外一边脸又挨了一耳光,瞬间清醒过来。
“是你?”何飞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赫然是那天拿着秦始皇黄金佩剑来卖的朱先生!
至于打何飞脸的,就是刚才那个的士司机。
的士司机旁边还站着另外一名面相凶恶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何飞自己则被绑在野外的一棵树上,动弹不得。
“是我,何飞先生。”朱先生笑眯眯地看着何飞,呵呵笑道,“现在,亲爱的墨家继承人,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块墨家钜子令在哪儿?我刚刚搜过你的身,好像并不在你身上啊。”
“他竟然知道我是墨家的继承人?”何飞的心陡地一沉,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