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是历史专业的学生,对许多野史非常感兴趣。
相传秦王很热衷于兵器,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军事迷,喜欢收集各种宝剑。
可是收集了诸多宝剑之后都发现不够霸气,所以便齐集天下铸剑大师,替他量身定做了这把王之黄金剑。
谁也不知道这么高纯度的黄金是怎么打造成一把宝剑的,古代的铸剑工艺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叹为观止。
野史上记载,项羽杀入咸阳之后,这把黄金剑就消失了,据传是连着阿房宫一起烧掉了。
何飞才不相信,铸剑的温度需要多高,普通的大火怎么可能烧得掉这把黄金剑?
江湖传闻果然不可信,这把黄金剑不就好好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吗?
经过古董鉴定术的鉴定,这把剑确确实实是秦王始皇的黄金佩剑,百分之百!
看到何飞一脸狂热的样子,李东山便知道这把剑是真的,暗暗松了口气:“何兄弟,这把剑……”
“是真的。”
何飞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正当他想说“可以买”之时,墨琳忽然情绪有些烦躁地说道:“这把剑杀气太重,不是王者之命的人拥有他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血光之灾,你还是劝你朋友别买吧。”
何飞非常相信墨琳,没办法,墨琳现在都成了他脑子里的蛔虫了,不相信她还能咋办?
听何飞说这把剑是真的,李东山也正想说“要买”之时,何飞忽然说道:“李老板,我稍稍懂得风水之术,这把剑杀气太重,我建议你这把剑你还是别买了,否则家里必有血光之灾。”
何飞哪里会什么风水之术,无非就是瞎掰找个理由让李东山相信自己。
“不买?”李东山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犹豫不决。
别说这把剑的古董价值,单单这把剑本身所含的黄金就值几十万。
对方开价六百万,他转一手卖个九百上千万肯定不成问题。
可是何飞的建议他又不得不听,他自认为自己看人还是很准的,他觉得何飞并不是一个有坏心思的人,要不然昨天就不会告诉自己沉香木的真正价值了。
昨天晚上就有人找上门来,把那截沉香木以一百三十六万的高价买走,让他狠赚了一笔,所以他很是相信何飞。
想了想,李东山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放弃这笔交易:“朱先生,这把剑我们不买了。”
对方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不过脸上还是装出很无所谓的样子:“李老板,我是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才和你做交易,既然你愿意听别人胡说八道,那就算了。这条街另外一位老板也愿意买,我找他去了。”
这位朱先生把古剑收进了了个木匣之中,带着两个保镖走人。
经过何飞面前之时,他上下打量着何飞,面带些许冷笑:“小兄弟,好本事啊,竟然能让李老板对你言听计从。”
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何飞反瞪了对方一眼:“关你屁事!”
“哼!”朱先生甩了甩手,大步离去。
见这么一大笔生意黄了,老陈很是着急:“老板,何兄弟都说是真的了……”
“何兄弟还说有血光之灾呢,既然相信何兄弟,那就信到底吧。”李东山虽然也有些肉疼,可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快就释然了。
生意时常会有,可是有风险的生意能不做尽量不做,这是原则。
李东山不仅仅相信何飞的人品,他还相信何飞不会无缘无故有钱不赚。
六百万的生意只要一做成,何飞就有三十万的抽成,没理由不赚这笔钱。
李东山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自然是这把剑真的有问题,何飞不想害自己。
人品这么好的帮手,哪里去找啊!
当然,相信何飞是一回事,他对血光之灾还是带有一点疑惑的。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你非要说有好像又看不见摸不着,你非要说没有,偏偏不信又不行。
做古董生意的,对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相信些。
算了,既然都不买了,其他的管那么多干嘛。
事情做完了,何飞也要赶回学校去上课,不过他刚走出李记古董店的大门,墨琳又说话了:“你必须提醒整条街的人不要买这把剑,因为你不能见死不救。至于他们信不信那是他们的事情,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尼玛!”何飞白眼猛翻,“你让我问心无愧,你明明是让我把那个姓朱的往死里得罪好吗?”
“奸商无良,你不能和他们一样。”墨琳缓缓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心存正义者无所畏惧’。有时候人们或许会一时误会你,可是等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加倍感激你……”
“得了得了,别拿你们墨家的那一套来教育我,真啰嗦。”何飞很不耐烦,“既然都得罪那姓朱的一次了,也就无所谓往死里得罪了。”
何飞是学历史的,自然知道墨琳的来历和这块令牌的意义。
只是墨琳不说,他也懒得问。
墨琳明白何飞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也懒得说。
墨琳确实来自两千多年前的墨家,而墨家在何飞看来是最傻的,光做好事不要好处,随时还可能送命,他们不傻谁傻?
要不是墨之令牌能够给何飞好处,何飞肯定宁死不从。
看在有好处的份上,何飞这才让墨琳跟着自己,乖乖地听墨琳指挥。
走到古董一条街上,何飞边跑边叫嚷:“朱先生的古剑能带来血光之灾,大家千万别买;朱先生的古剑能带来血光之灾,大家千万别买……”
何飞这一路叫嚷过去,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也听见了。
正在和下一个老板做生意的朱先生险些一口大姨夫血喷出,那叫恨得一个咬牙切齿。
那位张老板古怪地看了朱先生一眼,朱先生连忙恨恨地解释道:“这个家伙是李老板的帮手,因为李老板想要压价,我不卖,所以他故意出来诽谤我。”
张老板觉得这理由像是真的,同时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之下便失去了判断力:“行,这把剑我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