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屋子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庄稼汉子,双目紧闭,在那人的脸上有着一块块的紫色斑点,其实也没有多大,差不多有拇指盖那么大,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人的脸,尽管我没有密集恐惧症,在第一眼看上依旧是头皮发麻。
吾老大走过去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可能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大师们,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家的男人。”妇女作势就要给我们跪下来。
我赶紧扶住妇女道:“大婶,你别着急我们一定要尽全力。
在院子中的人纷纷凑到屋子的门口,伸着头往里面看,虽然他们的脸上带着弄弄的好奇,但不敢进来,生怕跟自己沾染上关系。
村长倒是好多了,跟着我们进了屋子,但他远远的躲在我们的后面,似乎也是不敢上前,眼中带着一丝恐惧。
“余震你怎么看?”吾老大转头看向余震。
余震疑惑的摇摇头,随即吾老大又看向了我。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要是论经验跟资质的话,肯定是不如余震和吾老大。
我默默的摇了一下头。
“大师,我家男人是不是没有救了啊?”妇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赶紧安慰道:“大婶你不要多想,你家男人肯定没有事情。”
虽然我不能确定吾老大和余震有没有办法,现在先稳住妇女再说,要是我说没有办法的话,指定村子里面的人都会乱起来。
村长也在后面道:“老胡家你一定要相信大师们,大师都说了没有事情,你放心好了。”
妇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
吾老大转头看着村长道:“村长,你们先出去吧,我来试试。”
村长当下点头,带着妇女出了屋子,顺便把院子里面的人都赶了出去。
整个土房子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人和床上那个快要死去的庄稼汉子。
我见吾老大把人都支走,担忧的问道:“老大,这人是不是没有救了?”
吾老大摇头道:“救应该能救,但是事情我倒是没有弄明白。”
余震走到那人的身边,一下子把那人的衣服掀开,露出了庄稼汉子的胸膛,整个胸膛同样是布满了紫色的斑点,比脸上的斑点更加的密集,甚至有种全身都是紫色的错觉。
余震眼神凝重的把那人的衣服给放了下来,除了那人微弱的胸膛呼吸以外,跟个死人差不多。
“不像是尸气。”余震缓缓说道。
吾老大眼睛一直放在庄稼汉子的身上道:“尸气的话是黑色,我还没有见过紫色的尸体。”
说着吾老大把自己的袖子给挽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吾老大为什么一直穿着长袖的僧衣,从来没有露出过自己的胳膊来。
原来在吾老大的胳膊上面纹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看上去倒是像梵文。
吾老大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中指上面轻轻的一划,然后鲜血流了出来。
随即吾老大在庄稼汉子的胸口上面画了一符,随后吾老大站在那里看了起来。
片刻后,吾老大说道:“不是尸气。”
余震疑惑的说道:“也不是阴气啊,真是奇怪了啊,到底是什么造成的东西呢?”
我突发奇想的说道:“不会是中毒了吧?”
吾老大随即说道:“极有可能。”
余震从包里面拿出来一根银针,对着庄稼汉子的肚脐下面直接扎了下去。
“不是中毒。”片刻余震把银针从庄稼汉子的身体中拔了出来,缓缓说道,银针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果是中毒的话,银针会变成黑色,在古代的时候,试毒就是用银针来。
不是尸气造成,没有中毒,我已经开了阴阳眼看过在这个庄稼汉子的身上没有鬼邪。
我们三人在屋子里面沉默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庄稼汉子变成了这种样子呢。
看着紫色的斑点,我似乎好像心中有点印象,但就是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我把背包从身上放了下来,把少千书拿了出来,好像我看到过的东西,就是在少钱书里面出现过。
吾老大和余震还在做着各种实验。
我则站在原地快速的翻着少千书。
“找到了。”我兴奋的说道。
余震和吾老大赶紧凑多来问道:“你找到啥了啊?”
我指着少千书里面其中一段苦涩难懂的语言道:“邪气入体,在人的体中形成了斑点,不过颜色没有描述。既然咱们都实验过了,都不是咱们猜想的那种,我想应该是邪气。”
吾老大听完后思索道:“这么看来应该就是邪气了,以前的时候我听到寺中的高僧提起过邪气,不过邪气这种东西,在现在很少出现,是古代人弄出来的东西,其实也是从阴气用巫术转变过来,不过邪气在本质上跟阴气有着区别。”
一提到巫术,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那就是杨岩。
余震当下给杨岩打去了电话,甚至连庄稼汉子的照片都给杨岩发了过去。
余震开的是免提,我们都能听见杨岩的话。
“邪气我的确听说过,不是那个玩意在现代几乎没有出现过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呢。”
余震问道:“岩哥,邪气有什么办法吗?”
杨岩道:“我不知道啊,只是听以前的前辈提起过。”
感情杨岩都没有办法,余震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我问道:“你的书上面有记载怎么破除邪气吗?”
我看了一会,再对照爷爷给我留下的注释,道:“有,不过是简单的那种,不知道对这个人有没有办法。”
吾老大道:“先试试吧,咱们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我找了纸笔把需要的东西写了出来。
牛眼泪和牛脚下的土。
黄纸,井水。
这些都十分的简单,还有一个就麻烦了,那就是蜈蚣,蜈蚣好弄,但条件有点苛刻,必要撞在井水里面,放在地中埋一个晚上。
以现在庄稼汉子的样子,我怀疑他不一定能撑过一晚上。
当我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的时候,吾老大笑道:“一个晚上没有问题,我还是有点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