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宜暖的话越说越难听，程初阳额上的青筋跟随付宜暖说一句话，跳一下。

向晚眼见程初阳脸黑得快跟锅底一个颜色了，她站了起来，横在付宜暖和程初阳之间。

“你是谁？！”

“你是谁？！”

付宜暖和程初阳难得有默契地异口同声。

“我是……”向晚话风一转，“我是谁不重要，你们有事情，可不可以私底下解决？”

程初阳梗着脖子说：“关你什么事？”

“OK……OK……”向晚手指往其他客人那里一指，好脾气地说道：“你俩很享受被人注目的感觉么？这里是奶茶店，不是你家，你们两人吵架可以看一下场合吗？”

向晚把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上前劝架的服务员一把拉了上来：“她是来劝你们别吵架的，保持安静，你们吵得太凶了，她都不敢说话了。”

服务员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付宜暖神经大条，却也知道要脸。

程初阳脸皮倒是厚，但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他说：“那……那换个地方！”

服务员目光一亮，巴不得送走付宜暖和程初阳两座瘟神。

付宜暖默默地走出奶茶店，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韩绪一眼。

程初阳被付宜暖依依不舍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酸，她什么时候能这么看着他呢？这辈子有机会吗？

程初阳恶狠狠地瞪了韩绪一眼：“你也一起出来！”

韩绪没理他。

程初阳威胁完就走了，向晚拉起韩绪也想走。

韩绪不解：“去哪里？”

她扯着他的手臂使劲儿拉他起来，她说：“去……去解决事情啊！”

“你也太重了吧！韩绪！”

她能撂倒对她意图不轨的年青男人，却拉不动平时吃得不多，看上去也很瘦的韩绪！

韩绪这是练了什么功？

韩绪没练什么功，只是他实在不想起来罢了。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再瘦，光骨头也够重的，加上脚下多用了力气，向晚拉不动，实属正常。

看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为了把他拉起来，头部顶着他的臂弯，脸都涨红了，韩绪心思一动，站了起来。

向晚灿烂一笑，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招呼着他把袋子提上。

韩绪很乖地被她挽着，很乖地提起地上的袋子，心思起起伏伏，脸上浮起几丝浅浅的红晕，很自然地被她挽着走了。

他不会主动告诉她，他喜欢极了被她挽着走的感觉，那种感觉，她的全世界都是他，他喜欢被她依赖。

韩绪晕晕乎乎地被向晚挽着走出奶茶店，程初阳和付宜暖在奶茶店门口等他们出来，见到韩绪和向晚亲密地走进他们的视线里，程初阳和付宜暖的反应截然不同。

程初阳毫不掩饰面上一喜。

付宜暖的脸色骤然白了一度，她咬住了下唇，嘴角是难过的弧度。

向晚甜蜜地靠着韩绪，对程初阳和付宜暖说：“走吧。”

她和韩绪走到前头，抬头挺胸满面得意的程初阳和低垂脑袋伤心失意的付宜暖走在后头。

付宜暖做着深呼吸，她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韩绪没有女朋友，没有女朋友！深呼吸，不要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