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都在欢呼着凌以北的名字，连凌以北的队友都在呼喊凌以北的名字，陈奕抱着凌以北高兴地哭了起来，凌以北回抱了他一下，便推开了他，跑出了篮球场。

他终于看到了她……向晚。

“恭喜你，我的男朋友。”他的女孩，站在他的不远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眼里，满满都是他。

凌以北沉溺在向晚的笑容之中，天知道，赢下冠军的那一刻，他最想得到的，就是她的祝贺。

他张开双臂，走上前去，想拥抱他的女孩，却被向晚双手抱臂，拒绝了，向晚对他摇了摇头，说：“我身上脏，你别过来！”

凌以北愣了一下，这时他才注意到向晚身上全是灰尘，脸上也有几道黑痕，但他没有停下往前走的脚步，也没有收回手臂，他走到了向晚的面前，将她搂至自己的怀中。

“你……”向晚的脑子突然有点短路，换作是她，她都不会拥抱此时此刻的这个自己，她知道自己身上多脏。

她没想到，凌以北居然毫不嫌弃，就这么痛痛快快地抱住了她。

“我等了你很久，你为什么到了比赛的最后才过来？”凌以北的声音闷闷的，是显而易见的不开心，“你知不知道，你最后的加油，给了我多大的冲劲？”

向晚的脑袋被凌以北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上，她的鼻腔里，充斥着男孩的汗味儿混合着他身上的薄荷味，这味道向晚闻了十天，一点也不难闻，是她非常非常熟悉的凌以北的味道。

她在他胸口上笑得一颤一颤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起脑袋，潋滟的凤眼里水光闪烁，凌以北看着她的眼睛，他读懂了向晚的情绪。

她的眼泪，是祝福他赢得冠军的眼泪，是为他而流的眼泪。

除此之外，他还解读出了另一种情绪，是他很难在向晚身上看到的情绪——委屈。

她很委屈。

他见过她欺负安小鱼时霸道的一面，不讲道理的一面，也见过她与他相处的十天以来娇俏的一面，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一面，唯独，没见过她委屈的一面。

“你为什么……委屈？”他艰难地咬出那两个字，他本以为，他的女孩，是不会委屈的。因为他，不会让她委屈！

向晚抓着凌以北衣角的双手骤然收紧，她的睫毛沾了泪珠，湿成了一片，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话的声音很轻：“有人以你的名义，把我骗到了体育室里，你知道我的，我怕被关起来……我怕黑。”

“什么？”听了向晚的话，凌以北的脸色突然一沉，脸上的喜悦突然消散，“谁？是谁？”

“我不知道……”向晚突然推开了凌以北，她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笑容绽开之时，两行眼泪，也流了下来，“能约我到体育室的，只有你，能拿到你的手机给我发短信的，她和你的关系，应该是我想象不到的亲密吧……再追究又有什么意思呢？凌以北，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说，你说的好像喜欢上我了，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