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被毁了，那些东西就成了过去式，他只有再做百遍千遍万遍的训练，那些东西才会变为现在进行时。

“我陪你做。”唐遇训练的内容，向晚天天都在看，看得多了，她也就熟了。

见她参与进来，福老先生比向晚自己更兴奋，他哈哈大笑拍手叫好，一双老眼笑得连眼缝都没了，他说道：“来来来，我这糟老头子有得忙了，有意思有意思！”

说上手就上手，说了也陪唐遇一起训练，向晚立刻开始了。

她站在一旁又看了一次唐遇整个训练过程，然后自己开始做了起来。

第一个训练动作……她才刚刚动了一下，就挨福老先生的批！

“错了错了！你做的是什么东西！”福老先生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木棍，他拿着木棍戳了戳向晚的手臂，对她说道：“幅度在大一点，你是在跳舞吗？练功不是跳舞，要跳舞去别处跳去。”

福老先生的话很真实，听着他的训，向晚觉得特别羞耻。

但她没有放弃，羞耻是一回事，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

当向晚完整地、标准地做完第一个训练动作，她的第一感觉：有些东西，看着简单，做起来方知不容易。

天知道她完整地、标准地做完这套动作，花了多久？！

一天！整整一天！

唐遇一天能做十几遍那套训练内容，而她才只是做完第一个动作。

傍晚，训练结束了，福老先生便发表了自己的感言：“唐遇不愧是我徒弟，恢复得越来越好了！再坚持下去，持之以恒，你会恢复到之前的程度……甚至可以更强。”

“基础很重要，重来一次虽然费时间，但你收获的东西，也许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到。”

这是福老先生对唐遇说的话。

轮到他评价向晚时，他有些犯难，福老先生欲言又止了很久，才说道：“至于你啊……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机甲，听说你还是特级机甲？”

向晚：“……是啊。”她笨得不像特级机甲吗？？

不对！！第一次有人评价她笨！！这也挺新奇的。

“笨鸟先飞，听过这个道理吧。”福老先生目光微沉，“你是笨鸟，就要付出比别人乃至别的机甲更多的努力，不要落于人后。”

最后，福老先生说了一句很深沉的话。

“你是唐遇的机甲，你不能永远是一只笨鸟。”

“……”向晚抿了抿唇，她无话可说，她只能点头：“是的，谢谢福老先生教诲。”

“我很清楚，我是唐遇的机甲。”福老先生暗示得很明显了，她是唐遇的机甲，她不能落后于其他机甲。她是唐遇的机甲，她不能背叛他，就算他和她非主仆契约，她也必须忠于他信任他……包括，爱他。

“去吧。”该说的也说完了，福老先生负手离开了。

唐遇和向晚并肩而立，黄昏的余晖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兴许是站的位置很特别，一人一机甲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

只看影子，还以为那是一个人。

“唐遇。”向晚侧眸，看向身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