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伺候过的各式“食物”里,她是唯一一个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人类。
其实向晚并不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而是她的理智不允许她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她是一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换了身份,也一样。
……
连续一周向晚的生活都很安逸。
她看似安逸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实际上暗中观察周身的一切。
她确定了那些女仆都是血族,因为她偶然间看到了她们之中其中一个露出来的獠牙。
她只是惊了一瞬,然后又把情绪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当作没看到一样。
她是过得安逸,不过她没有沉溺在这份安逸之中,她在女仆们的监视下做着她们能够容忍的事情。
比如走出房间看看外边的世界。
她出去瞎逛倒是自在,却苦了跟着她的女仆,那些女仆都要撑着伞,不然会被阳光灼伤。
这和向晚印象中的血族一模一样。
偶尔她触碰到底线,女仆也不会干看着,她们会出声提醒一句,而向晚被提醒之后就收敛了,她从不越界。
什么都没有她的小命要紧。
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但她还是要活下去。
如果那一天没有遇到那个男人,向晚的日子也许还会安逸下去。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她在外头逛的时候,撑着伞的女仆在后头跟着,她越过一片又一片的荆棘,走到了一片妖冶的黑色彼岸花面前。
这些彼岸花,长势和她认知里不一样,但向晚仔细观察之后,还是认出了它们是彼岸花。
外头没有可供她观赏的植物,和令她感到不适的黑色荆棘相较,向晚更喜欢黑色彼岸花。
不过她只敢欣赏,不敢上手去摸去碰,万一彼岸花有毒,那她岂不是凉了?
她不喜欢做她不确定的事情。
向晚蹲着看彼岸花的时候,全然不知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反应过来时,还是那人自己出声:“很美,是吗?”
那人的嗓音好听得很,向晚僵硬地扭过脖子,仰起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猛烈的阳光下,男人的皮肤白到接近透明,他和她前几日看到的那个男人很像,但向晚却分辨出了他们是不同的人……不,是血族。
他们是兄弟吗?
“你就是我那位从不碰人类的兄长留下来的食物吗?”男人琥珀色的眸色浮起了一丝对向晚的好奇,他嗅了嗅空气的味道,摇了摇头,“不是我喜欢的。”
那抹好奇很快黯了下去,他瞥了向晚一眼,然后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向晚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嘴唇抿直成一条线。
这个男人的出现给她提供了一些信息。
前几日的男人,是他的兄长。
她是男人的兄长第一位留下来的“食物”。
这些信息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用?
向晚在想,她很特殊么,居然是那男人的兄长第一个留下的“食物”?
彼岸花一别,向晚没想到她会那么快见到那男人第二次,而第二次见面,是在餐宴之上。
一大早她就被女仆叫起来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