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要陈东和蔡京那些人同流合污?”
陈东有些不解,赵楫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赵楫苦笑“你误解我了,莫说是和蔡京同流合污,恐怕让你跟蔡京说上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折磨,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救大宋不能着急,要一步步来,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万事要三思而行!”
赵楫又给陈东说了一番话。
他希望陈东能够把自己的这些话放在心上,朝堂之上,直言是一种美德,但是锋芒毕露,让官家处处为难,危及官家颜面和皇权的时候你就会被官家抛弃,不管你是多大的忠臣都一样,皇权才是关键。
蔡京等人就是因为掌握了这一点,他们尊重皇权,依附皇权,他们知道如何让官家满意。
“乃该当如何?”
“等!”
赵楫说道,没错,等一个机会,就如同他杀朱勔,朱勔随时可杀,但是为何他成功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成功,赵楫相信在大宋想要杀朱勔的人只有一半以上,但没有敢,因为机会。
“学生受教了,学生告辞!”
陈东拜礼。
“王爷,告辞!”
欧阳澈和陈东俩人离开,看着俩人背影,赵楫希望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若是听进去了,未来也不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王爷,花石纲既然已经送到,末将也回去复命了!”吴玠也前来告别。
许份分出两百兵士已经是冒着危险,若是在汴梁久留恐怕对许份不利,吴玠决定即可返航回去复命。
“好,将军慢走,替我谢谢许大人!”
“王爷保重!”
吴玠带着人自己的人立即乘船返航,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了!”赵楫看着杨再喜,韩朝,周云雪三人。
“王爷来人了!”
韩朝看到一名官员带着十多个人朝着赵楫他们急忙跑过来。
“下官是杜如喜,特来迎接郡王殿下!”
来人身材比较瘦小但按照现代的标准来看,也算不太矮,瘦脸高颧骨,留着山羊胡子,来到赵楫面前的时候依然是气喘吁吁。
明显这些天他一直在这里等赵楫。
“杜大人!”
赵楫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杜如喜看了一眼赵楫身旁的韩朝三人,神情上略有些疑惑。
“他们是我随从!”
杜如喜点了点头“郡王殿下突然来汴梁,我等还未殿下置办王府还请殿下移步驿馆歇息,等过些时候下官在准备酒菜!”
杜如喜笑着说道。
没有置办王府,赵楫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有在汴梁的皇子受封王爷再能在外面开府,赵楫虽然受封王爷,但不再汴梁,情有可原。
“前面带路!”
赵楫说了一句。
进入开封,赵楫才真正的领略到繁华,果然如同那清明上河图上的一模一样,汴梁城热闹非凡,街道上摆摊做小买卖,开门营生,客栈中人来人往,从酒楼中菜香漂流。
不愧是北宋帝都,果然繁华。
来到了驿站,还未进入院子,赵楫便看到了院中停着的马车,马车上的装饰并非是汉人装饰。
“有使臣?”
赵楫随便问了一句。
“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金朝老有使臣过来!”杜如喜也是满心疑惑,宋金之间以前是水火不容,不知道为何最近却是来往频繁。
“你可知道我大宋何人出使金朝吗?”
“好像是赵良嗣!赵大人”
这句话要是问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杜如喜知道,他就是负责接待使臣和使臣出使的事情,因此杜如喜知道的非常清楚。
赵良嗣出使金国,金朝使臣往来频繁。
两条线索,赵楫立即明白过来,完颜阿骨打这是要攻辽了吗?
赵良嗣真名叫做马植,因为在童贯出使辽的时候投奔大宋,给宋微宗提联金灭辽,收服燕云的计策从而赐姓赵。
而后赵良嗣便一直出使金国促成协议,协议内容大概是金取辽中京大定府,宋取辽南京析津府,辽亡后,宋将原给辽之岁币转纳于金,金同意将燕云十六州之地归宋朝。
后来宋攻辽失败,燕云也被金国所有,后来归还燕云的时候,金国把人,钱财,能拿走的东西全部都掳掠带走,只留下几座空城给宋。
“里面什么声音?”
韩朝听到里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是金国的使臣找来了几名女子正在嬉闹!”杜如喜回答道。
“什么?堂堂大宋驿馆变成了他们嬉闹之地,这成何体统?”赵楫顿时面露凶光,这驿馆是外国使臣往来的地方,最能体现出一个国家威严的地方,现如今竟然被人当成了嬉闹之地,这让外人如何看待大宋?
被赵楫怒斥,杜如喜也是一脸无奈。
这只是一个驿馆的小小官员,放在酒楼中那就是端茶倒水的小二,他那里去敢管那些事情,这些人都是大有来头,现如今宋金关系缓和,若是被自己搅黄了,那自己恐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郡王殿下不是下官不管,而是我不敢管啊!那里面的人都是惹不起的人。”
杜如喜说道。
“在其位谋其政,你管不了开封府的事情,管不了大宋的事情,但是这驿馆你是这里最高的官员,你有权利管!我看你就是害怕你这头顶乌纱帽把?”
赵楫面色不善,抬手推开了杜如喜朝着那紧闭的房门走去。
“殿下!”
“韩朝给我把门踢开!”
韩朝也不多做迟疑,上前直接一脚。
“砰——”
门板碎裂,屋门直接到了下去,里面正玩得不亦乐乎的金国使臣们都被这声音吓到,房门突然被踢开,大家立即朝着门口看去。
“你是什么人?”
一人放开怀中的女子,起身快步站到了门口,眼神中带着凶光,抬着头,真的是在用鼻孔看人。
“我乃是大宋乐安郡王!”
“哈哈哈哈。”听到赵楫的话来人笑了出来,笑的毫不掩饰内心的嘲讽“一个小小的郡王也敢在这里逞威风?你知道你们大宋的皇帝都不敢这样对我们。”
“是吗?”
赵楫抬眸看了一眼,直接一脚将面前的人踢回了屋子里面,此人被赵楫踢飞两米开外,落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赵楫这一招踢得他只觉得腹部断裂一般。
赵楫走了进来,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