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工娘子完全不给李隆任何辩解的机会,逼的李隆是满脸张红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
“你什么你?”罗工娘子瞪着李隆。
李隆是粗人,那里说得过这牙尖嘴利的毒妇,被说的一时语噻,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你们放心,本官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江国庸一身肃穆,面带威严,压低语气,沉稳的说道。
这么多人面前他怎么也得表现出清正廉明,公正无私。
“多谢大人!”
李隆仿佛是找到了救世主。
江国庸还未进去,薛婉双目通红,泪花带雨冲了出来,面目狰狞,目光扫了一圈,看到李沁月的一瞬间就如同疯子一般扑向李沁月。
“李沁月我和你拼了,都是因为你,我薛家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薛婉冲上去,要不是有衙役上前阻拦,薛婉恐怕真的要把李沁月给撕成碎片。
“薛家今日之事我根本不知道,薛家为何落到如此地步,我想你应该更清楚!”李沁月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她可承受不起。
“若不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诬陷我父亲,薛家怎么会如此?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薛婉哪里听得进去,在薛婉的眼中就是李沁月逼死了自己父亲和哥哥。
“我逼得?我们刚来你薛家门前,人就已经死了!”李沁月说道。
“大人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现如今民女孤苦无依,父亲兄长尸骨未寒,若不能为他们手刃仇人,替他们讨回公道,民女宁愿一头撞死在这里!”
薛婉跪倒江国庸面前,楚楚可怜的哭诉。
看的周围人都不由心疼薛婉。
薛伯远,薛鸣俩人死了,薛家恐怕是彻底废了,只留下薛婉这一介女流能有什么作用。
“哎,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完了!”
“薛伯远这又是何必呢!”
“你没听说是李家逼的吗!”有人说道,李家和薛家是竞争对手,薛伯远和薛鸣死了,最大的受益者一定是李家。
“全部带回衙门!”
江国庸衣袖挥起转身便离开了薛府。
“威武!”
江宁衙门,公堂之上。
“砰——”
“来人将薛家小姐,罗工夫妻二人,李家小姐和李隆带上来!”
不一会的时间,衙役将几人全部带了上来。
“大人我们冤枉啊!”
李沁月和薛婉都没有来得及说话,罗工娘子便跪着朝前爬了几下,满脸委屈的哭诉起来,谁看上去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砰——”
惊堂木下几人都不由颤抖“一个一个说,薛家小姐您先说!”
“大人请为民女做主!父兄必然是遭受李家毒手。”薛婉扣头在地。
“可有证据?”
“为何他们一来我薛府,我父兄便死了,大人难道这是巧合吗?”薛婉冰冷的盯着李沁月,两眼通红,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李沁月恐怕是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大人,薛婉纯属污蔑,薛家之事我们一概不知!”李沁月反驳道。
“砰——”
“本官自有决断,罗工夫妇你们为何喊冤?”
“大人李家污蔑我们夫妇俩人要谋害他们李家,他们就是看我们老实,欺负我们!”罗工娘子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个女人不当演员可惜了!”
赵楫站在公堂外缓缓说道。
“请大人明察,薛家事情跟民女无关,罗工夫妻俩人受薛家雇佣,想要在香水当中添加砒霜,被我们人赃并获!”
李沁月再次自证清白。
“你说谎!分明就是你们在诬陷,你们在血口喷人,就是在欺负我们老实人!”罗工娘子看向李沁月,眼神幽怨。恨不得把李沁月给吃了。
“大人,李沁月纯属污蔑我薛家,她分明是看我父亲兄长惨死,觉得死无对证就出口污蔑。恳请大人明察!”
薛婉自然也是不同意李沁月的话。
“大人我们有证据!”
李隆说了一句。
“呈上来!”江国庸说了一句,一名捕快拖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一包砒霜和一千两银子。
“大人检查过了,确实砒霜无意,还有一千两白银!”衙役说道。
“罗工你们夫妻二人还有话可说?”江国庸拍了一下惊堂木。
“哎呦,大人。我们冤枉啊,这砒霜和银子绝不是我们的!”罗工娘子委屈巴巴的说道。一旁的李沁月和李隆俩人已经看傻眼了,如此反复无常这都比翻书还要快,这明明就是从罗工身上,他们房间找到的东西,到这里竟然不是他们的了。
“你的意思,李家为了陷害你们,特意栽赃家伙?”
“没错!大人明鉴。”
“李沁月你还有话可说?”
“大人这砒霜就是从罗工身上搜到的,当时在场还有很多看着,我们家长工便可作证!”李沁月说道。
“好,传证人!”
不一会的时间,李家的长工们全部都被带到了公堂上。
“你们把你们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江国庸面带威严说道。
长工们把自己看到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江国庸看向罗工夫妻俩人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
“大人,我们冤!”罗工娘子大喊。
“没错,大人我们冤枉啊,他们都是李府的长工,自然是会替李府说话,这证词毫无可信度!”
罗工也拒不承认。
“大人请为民女做主!他们就是污蔑我薛家。”薛婉冷冷的说道。
“做主?你可知道是你薛家买通罗工陷害李家!”江国庸问向薛婉。
“民女不知,大人!此事不能全凭李家一人说辞!”薛婉咬紧牙关,她发誓一定要让李沁月付出代价。
“大人,学生有证物!”突然从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潘文元。
“何人?”
“学生潘文元乃是薛府赘婿耿立生前之好友!昨晚耿立找到学生,交由学生一封信,说让学生在薛家出事之后上交大人!”
潘文元手持书信不卑不亢的说道。
潘文元性格直爽,为人耿直,因此得罪不少人,但和耿立却是十分投缘,俩人曾经也是把酒言欢,吟诗作对,互视为知己比作伯牙子期。
只可惜后来耿立入赘薛府,身为读书人委身于商贾之家,潘文元觉得耿立有辱斯文,辱没圣贤书,俩人之间便断了联系。
知道昨夜耿立半夜敲门,给潘文元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