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高兴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叫了声"妹妹",虞小鱼也高兴,心底还感叹自己怎么走到哪儿都是做妹妹的份。
"来来,我帮你一起洗。"虞小鱼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主动提出来要帮忙洗衣服,反正也是那臭猫的,洗洗也无妨。可她哪里会洗衣服,胡乱一通揉搓,就说要好了,丁月华看了直笑道:"姑娘是养尊处优惯了吧,这衣服怎是这样洗的哟!"
"那是怎样洗啊?"虞小鱼想我们衣服都是洗衣机洗的,谁还用手洗衣服?
只见丁月华拿起虞小鱼洗过的衣服,利索地浆洗着,不一会儿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凉上了。虞小鱼看着人家巧媳妇的模样,想,自己又是何苦来着,人家展昭自有他的好姻缘,自己在才是多余的人,搞不好还会破坏人家的幸福生活,这样一想,心中竟然开始有了愁绪。
包大人回来后,展昭禀明了一切,包大人和公孙策听说那丁月华也是个貌美的女子,眉目之间风流尽显,不禁相视一笑,笑得展昭一脸羞愧。
虞小鱼远远看到包大人他们,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包大人,你要好好管管你的下属。"虞小鱼一来就要告状。
"虞姑娘,此话怎讲?"包拯严肃地问。
虞小鱼好像怕展昭听到似的,小声说:"展昭动不动就带女子回开封府,这影响多不好啊。您说是不是?开封府是为民请命办案伸冤的地方,又不是什么烟花之地,来来往往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子那成何体统!"虞小鱼单顾着开封府的颜面了,倒忘了自己整天在府里晃悠的事实了。
展昭听得清楚,知道她要说什么,刚才已经被取笑了,现在虞小鱼又来闹,真是无奈。
包拯此时倒不落井下石了,忙帮展昭说明。
虞小鱼见包拯没拿展昭怎么样,又转过来悄悄问公孙策:"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动不动就带个女的回来?"
公孙策捻着胡子,想了一下,才说:"展护卫啊,这个,哦..."
虞小鱼急急地问:"是不是经常?啊?是不是?"
公孙策看到展昭狠狠地盯着他,笑了,然后招虞小鱼走近过来,在她耳朵边小声地说:"没有。就这次。"
"哦。"虞小鱼听了,又好像失望,又好像欢喜。
"唉,这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有的人啊,就是喜欢招蜂引蝶哦!"这"招蜂引蝶"貌似经常拿来说女人的吧,展昭听了也只有翻白眼的份,翻多少次都不够的。
包大人和公孙策看了一眼展昭,哈哈大笑,展昭气虞小鱼胡说,不理她,转身就走。虞小鱼还在身后叫道:"哟!有人不高兴了!又没说谁,还没指名道姓呢,就敏感上了,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虞小鱼见展昭头也不回,心想,真生气了。虞小鱼见展昭生气,心里觉得有一丝的爽快。哼,还说什么不信不信,这会儿真见到这丁月华年轻貌美的,就信了吧,就信了是你未来的老婆大人了吧!哼哼!虞小鱼回头见包大人和公孙策都一脸"奸笑"地看着她,虞小鱼好似怕被看穿心事一样,故作玄虚地说:"你们知道吗?这个女的是谁?"
"谁呀?她不是叫做丁月华吗?"
虞小鱼一拍大腿,说:"正是啊!我告诉你们哦,她就是展昭将来的妻子。你们信不信?史料上记载的。"
包大人也有些意外,问:"真的是史料如此记载?"
"骗你干什么?我跨越几百年,总不会好好地拿这个骗你。"
公孙策掐指一算,奇怪地说:"不对呀!"
"怎么不对?怎么不对啊?"虞小鱼看着公孙策。
公孙策淡淡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不对,呵呵,虞姑娘住这里还习惯吧,缺了什么就吩咐丫鬟们去拿,你可是我们的重要客人,没伺候好你王爷可是会怪我们的。"。
"还好还好,这里比明德府还要好,没那么多规矩,我没事还可以看看包大人如何审案子,大发神威,惩恶扬善,呵呵,呵呵。"
"如此甚好,只是你不可轻易外出,即使要出去也一定要展护卫随同,不可轻慢。"包拯叮嘱道。
"包大人。"此时丁月华来到包大人跟前,徐徐跪下,"民女丁月华见过包大人,见过公孙先生。"
包拯见这丁月华确实长得不俗,叫她起了身,道:"展护卫已将你之事一一告知本官,你暂时先安心住下,等日后再作安排。"
丁月华鞠躬道:"谢谢包大人!民女为展大人所救,又蒙包大人收留,大恩大德无以言报。民女无依无靠,无一去处,恳请包大人容我在府里做个丫鬟,伺候各位大人,还报大恩。"
包拯略一思索,点头应承,只是也告知丁月华会差人为她寻访家人。
虞小鱼在一旁看着,看看人家落落大方,礼数周全,哪像自己大大咧咧,没有规矩,相比之下高下立显。哎,本来自己可以有机会和展昭相处几日了,不料丁月华也杀到了,早知道自己就跟师傅回去了,这里,也许,本来就没有她虞小鱼的什么事,只是自己痴望成念,徒增许多的烦恼。这都什么穿越啊,跟自己的想象相差太远了。原以为的浪漫没有,倒是多了这许多复杂和愁绪。
"虞姑娘是明德府王爷托付开封府照顾的人,希望丁姑娘和虞姑娘相处愉快。"包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这展昭许久不见桃花开,一来就来两个,也不知吃不吃得消。
丁月华于是对虞小鱼施礼道:"哦,原来妹妹是王府的人,失礼了。"
虞小鱼嘿嘿笑着,道:"好说,好说。"
寒暄了几句,各自散了。
展昭心里也不痛快,异常的烦闷,夜里就和王朝他们出去喝了点酒,回到屋里的时候,见虞小鱼房里的烛火已经息了,心里隐隐地失落,就跃上房顶,在月光下吹起了箫。隐隐似有心事。
展昭吹得一手好箫,箫声悠扬伤感,透露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虞小鱼其实也并未熟睡,脑海里想起自己之前日日夜夜的空想,想自己即使不顾一切跑来这宋朝又如何,还不是一场梦,一场空。虞小鱼正伤心落泪,听得屋顶的箫声也是一片神伤,不知是哪个天涯沦落人,于是就悄悄起身连衣服都忘了披就出来一看究竟。
虞小鱼伸着脖子,终于见到屋顶的人,竟是展昭,心里又无端地高兴,就紧着喉咙问:"大半夜的还不睡,跑那么高干嘛?拉我上去好不好?"
展昭停了箫,迟疑了一下,飞身而下,抱起虞小鱼再跃上了屋顶。
月亮不圆,几颗星星闪闪发亮,风轻轻吹着,四周一片寂静。虞小鱼小心地坐下来,看着漆黑的夜空上几颗星星,想这星星是不是在未来也曾被自己这样瞧着,星星无语,不然,就该望着自己诉说一个故事了。虞小鱼一时不知和展昭说什么。展昭也没有多言,只是继续吹刚才的曲子。虞小鱼沉浸在箫声的凄清中,那曲子就像一个人在自己爱人面前倾诉着思念和煎熬,听得虞小鱼不禁眼中泛泪,不能自已。如果,自己回到生活的年代,而永远再不能见这个人,只有不断地从史书里寻找他的只言片句,从野史里搜罗不知真假的断语,只能以此聊以慰藉,是喜是悲?更不知以后的自己,是不是可以忘掉这一切,开始一个现代人的生活,去爱,去欢喜,然后在老到再也无法动弹的时候想起自己曾经痴狂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