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燕京之行,让许飞有了新的感悟。
之前心中最大的渴望就是金钱!有了钱,什么都有了。
但是当杨中华把如此的前程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方才发现,那一刻他并不快乐。
他现在并不缺钱,是花柔水的董事长,虽然是挂名,但是年薪五百万以上了。
还拥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同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电影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这还不算飞山组看场子得到的盈利。
一年下来,怎么也有个三千万左右的收入了。
虽然这些钱在土豪富翁二代们横冲直闯的社会里不算什么,但是知足常乐嘛。
“现在是时候做一件让自己快乐起来的事情了。”许飞坐在上杭市黄金地段装修古色古香的玄医堂里,悠然道。
“你真的打算放着那么好的前程不去了么?”正在对药材进行分类的马小青回眸道。
许飞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马小青的样子。
当时,她乌黑的秀发上插着一朵漂亮的小花,脸上挂着淡雅的笑意。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许飞甚至想到了冰仙儿,那个在地宫中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女人!
没错,她的身上就有冰仙儿那股飘然若仙的气质,优雅,恬静,很漂亮但是又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小狗狗,样子很可爱。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很纯净,像是不曾被这个世界所污染似地。
此刻,再看到马小青,依然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高挑的身材在合体的裙子里更显得窈窕别致,特别是她回眸的那一瞬间,几乎能把人给融化了。
“不去了,这是毫无疑问的。”许飞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道:“理想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我记得小的时候,我的理想就是下山离开老头子,等到我下山以后,我的理想是泡遍天下妞,呃……”
说到这里感觉到不对劲,果然马小青那会说话的大眼睛里都是满眼的鄙视和嗔笑。
“其实,还有就是赚钱,我以为赚了足够的钱我就会变得很快乐,要什么有什么,有面子,有自尊,有物质上最大的享受。”许飞顿了顿,接着道:“但是这一次燕京之行,让我看到了三大家族之间在医药界的明争暗斗,但是最终受到伤害的依然是普通老百姓。我们对面就是人民医院,你瞧瞧,自从段天籁当上了院长之后,有多少无奈的看病人带着眼泪离开的,就是因为看不起病了!”
他的这番话说的很平淡,但是在马小青听来却是深受震撼,不禁多看了许飞一眼。
在她的眼里,初次见到许飞并不是一个愉快地过程,甚至自己还对他施加了“暗器”。
以后接触便不太多了,尽管有爷爷的马冉华的牵线搭桥,但是两人几乎是在两条平行线上。
直到这一次许飞重新开张玄医堂,而面临毕业的马小青在马冉华的“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来到了这里实习!
马小青冰雪聪明,当然明白马冉华的意思,那就是给两人创造条件在一起,也不知道马冉华是看上许飞的哪一点了。
这一次过来,马小青可是为防备许飞做足了准备,贴身衣服里就装着最新型的喷剂,比上一次的药效更强烈。
但是也是怪了,这一次再见到许飞,却是和前几次的相见判若两人。
他的不羁的眉宇间那一丝淡淡的愁绪,让他更有男人味了!
更没有出现一丝的对她的轻浮,甚至都没有怎么正眼看她。
咳咳,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以前许飞动辄调戏她靠近她的时候,她心中对许飞打心眼的抵触和不爽。
而这一次过来,当她发现许飞对她的冷漠和淡然的时候,却是心中痒痒的,若有若无地想要盼着他靠近自己。
她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到许飞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最大的绝望么?”
“啊?”马小青一愣,随即尴尬地道:“什么?”
许飞似乎没有理会她的慌乱,自顾自地道:“面对亲人的伤病束手无策!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就是病痛!什么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但是严重的伤病却没有!所以,我们要做的事业你懂了么?就是要把希望带给需要的人!”
马小青是个感性的女孩子,她就在前几个月还做了一个医疗方面的调查研究,当然知道现在医疗方面面临的问题,听到许飞如此说法,她的眼睛都湿润了。
她见识了太多因为没钱看病而妻离子散或者是家破人亡的现实。
“从今天开始,我们玄医堂要重新开门!”还没有等到马小青心中的感动和感伤在心中荡漾开来的时候,就听到许飞道:“我给你定个规矩,第一,要勤劳,抓药摆药采药,端茶倒水之类的就不要我多说什么了。”
许飞伸手制止了勃然变色刚要反驳的马小青,接着道:“第二,要礼貌,虽然我这个人不喜欢收徒弟,但是没有办法,你在我这里实习,我就是你的老师,学费……嗯,就算了吧,你每天帮我洗衣做饭刷盘子,就当是学费了。”
看着马小青不自觉地嘟起的小嘴,许飞漫不经心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道:“第三,不许有小脾气,不然,洗衣做饭加倍。”
“喂,你这人太霸道了吧?我不学了!”马小青对许飞刚产生的一丝好感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满地道。
“不学?也行,你的实习报告完不成别怪我,我是会签字的。还有,马院长那里我是要如实相告的。”许飞都快要笑出声了。
马小青一听到这里,泄气了,她瞪了许飞一眼,然后嘀咕道:“真是上了贼船了,我爷爷真是的,烦人!”
“来人了!”许飞透过玻璃大门看到了一对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女走了过来,女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
“请问,这里能看病吗?”那男人探头进来看了看,不安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