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篮子一脸的不可一世,像个大哥似地走在前面,一摇一晃。
他的背后,浩浩荡荡地跟了一群人,有些许飞是熟悉的,有些不认识。
除了刘顺达一脸的懊丧之外,都是满身的煞气,摆明了就是找麻烦来了。
许飞只是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压根就没有看到这些人似地。
“姓许的,你很牛逼啊不是?还认识我不?”薛篮子走过去,抓住许飞的衣服就要把他提起来。
咦?
他忽然间发觉,手下万分沉重,活脱脱像是抓住了一块巨石,任凭他如何用力,愣是无法撼动对方一丝。
“都死到临头了,还给我装逼?”薛篮子用狂妄的话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慌张,冷笑一声,手中更加用力。
“哎呦!”
话音刚落,就见到他的手腕一松,整个一个大大的屁股墩坐到后面去了,摔得他一个仰面叉。
“SB。”许飞半睁着眼睛瞧了一眼腚都快要摔成了八瓣的薛篮子,冷笑一声。
“卧槽啊,姓许的,老子杀了你!”薛篮子一出现就出了这么大的丑,当即就气的暴跳如雷,手中拿着刀子就朝着许飞捅了过来。
“哎!”冷雨一把抓住了疯狂了似的薛篮子,大摇大摆地拿着一张纸走了上来。
“姓许的,我们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冷风冷笑一声,“唉,玄医堂?你说我要是把你的玄医堂给你关了,你会不会伤心的去死?”
许飞嘿嘿一笑道:“大铲子,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吧。我的药馆如果关了,我就只好流落到燕京,睡到冷家去。哦,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妹妹是吧?叫什么……冷霜的?对,我就找她就行了。关吧,关吧,我早就不想要这个药馆了。”
“你……你闭嘴!”冷风气的脸色铁青。
他听说了许飞和冷霜之间貌似有些太过熟悉,尤其是这一次从终南山回来,他更是听龙先生提到过许飞,语言中的阴晦,反正他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
许飞翻身从躺椅上起来,双眼如炬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敢?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有什么不敢?”
“哼!我冷风是被你吓大的?”冷风也怒了,“我冷家堂堂世家,岂能怕了你这个赤脚医生?看看这是什么!”
刷!
他说完把手中的一张纸摔在了许飞面前。
关停通知!
四个大字赫然在目,正是从华夏中医药总会下达的关停通知,还加盖了印章!
货真价实!
“据群众举报,你的药馆贩卖假药,坑蒙拐骗,草菅人命,治死了人!人家都告到总会去了!”薛篮子带劲了,摇头晃脑地道。
“爹啊!你赶紧醒醒啊!你死的太惨了,玄医堂,你这个天杀的药馆!”薛篮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一阵嚎啕大叫,一大群穿着丧服的人七手八脚地一个白布从头蒙到脚的“尸体”给抬了进来。
这一下子围观的人多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
整个上杭市没有人不知道玄医堂的大名,但是此刻却是见到了这一番情形,又是吃惊又是好奇,自然看热闹的不少。
“山哥,这什么情况啊?我们直接让兄弟们杀出去,弄死他们几个不就得了!”就在玄医堂对面,飞山组的兄弟们焦急地通过望远镜看着这边。
王中山眉头紧锁,道:“不行,飞哥说了,今天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出面。现在我们已经被警察局的黄兆龙给盯上了。我们再看看。”
许飞眉角一挑,看了看那大白布之下蒙着的“尸体”,大惊失色地走了上去:“你爹确定是在我家医治的?”
“你这个黑心的医生,还我命……嗷,不对,还我爹的命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抓住许飞就扑了上来。
砰!
许飞才不管那么多,抬起一脚直接给他踹飞了!
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差点直接就撞死。
“哼哼,许神医,别生气啊,打人可不算本事。”冷风傲然一笑,然后冲着大门口围观的老百姓大喊道:“诸位父老乡亲,玄医堂许飞草菅人命,治死了人,他本就是个赤脚医生,三脚猫的功夫却装作是济世华佗,你们都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我是燕京中医药总会来的,就是要关了这坑人的药馆的!”
“啊?不会吧?这许神医是个大好人啊。”
“唉,这年头,哪有什么大好人呐,不都是表面上是好人,背地里干尽了坏事?”
“哎,这天下还不知道能相信谁了。”
……
围观的老百姓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怎么了?都闪开!”说话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是唐波生!
当他看到了担架上的人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过来,眼睛里满是慌乱。
“这?”唐波生和许飞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地掀开了白布。
只见到白布之下,那“尸体”脸色青黄,牙关紧咬,一副死了的样子。
唐波生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瞳孔一闪,然后痛苦地对着许飞摇了摇头。
“我的爹啊!”一群人又开始大哭小嚎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戾气。
“唉,治死了人,你这药馆还有脸开下去吗?”冷风走过来一副欠揍的样子,“反正要是我,我会去死的。”
“呵呵,他也一定会关了这药馆之后去死的。”薛篮子叫道。
许飞并没有理会跟在身后叫嚣的两个货,眼神深邃地盯着那个“死人”,然后轻轻地抬起了手,摸住了对方的脉搏。
果然,丝毫脉搏都没有了。
而身体也是冰凉,死人无异!
“靠,这些家伙为了恶心我也是够煞费苦心的了,居然弄了个死人从燕京运过来!”许飞叹息一声。
等等!
突然间,一丝微弱的几乎能够瞒过所有医道高手的波动,传到了他的手心。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拿起,然后动用自己的五识,直达他的心脏部位。
果然,一丝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跳动还在继续。
“心脏暂停术!”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了脑海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