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庆祝隋菲儿病愈,楚慕雨专门挑了一家上杭市最高端的西餐厅。
三人挑了个靠角落比较安静的座位,隋菲儿去了趟洗手间。
刚刚坐定,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头发梳的锃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长的倒是一表人才,不过眼睛总是带着一股阴霾之气,看着让人不大舒服。
此人大有来头,他是上杭市鼎鼎有名的中药世家百草堂的大公子张柏然,由于单身多金,他也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不过,他并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张柏然在医术上还是颇有造诣的,并且还是个海归。
“慕雨,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你。”张柏然“很惊讶”地道,然后很随意地就坐在了楚慕雨的身边,不过眼睛只是盯着楚慕雨,“反正我就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吃吧,刚好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楚慕雨见到张柏然不请自来,还坐在了自己的一桌上,眉宇间生出了一丝厌恶,不过表面上还是笑靥如花,“哦,是张公子啊,我请朋友吃个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飞先生,职业和你一样。这位是张柏然张公子,上杭市百草堂就是他们家的产业。”
听到楚慕雨介绍,张柏然才正眼看了许飞一眼,俗话说同行是仇人,再加上他见到许飞居然和自己疯狂追求的女神一起吃饭,就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对头。
“这位先生,请问你在哪里高就?师从哪位名医?”张柏然可是知道有些人专门扮猪吃虎的,他试探性地问道。
“玄医堂。”许飞诚恳地道,“老师在山里。说了你也不知道。”
“玄医堂?”张柏然有些疑惑,他想想,整个上杭市好像没有这个名号啊。
“哦,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许飞道。
张柏然明白了,“你原来是一个赤脚医生啊。”
他又见到眼前这人穿着一身的地摊货,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张柏然扑哧笑道:“慕雨,你确定这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叫花子?哎,哥们,我很好奇,这家餐厅你是怎么进来的?”
楚慕雨虽然不喜欢许飞,但是她更讨厌张柏然的自以为是,索性低头喝着饮料,并不答话。
许飞岂能听不出来张柏然的嘲弄,他不慌不忙地道:“我也好奇,从家门口一路跟到这里,你怎么好意思说是巧合?脸皮够厚的啊。”
“你跟踪我?”楚慕雨瞪着张柏然冷冷地道。
张柏然确实是一路跟踪到了这里,只是想搞个偶遇,不想却被许飞当场识破了,当即恶狠狠地盯着许飞,老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喂,你谁呀?坐我的位置干嘛呀?”隋菲儿走过来,拍了拍张柏然的肩膀不客气地道。
隋菲儿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女孩,嫉恶如仇,善恶分明,平时她最讨厌张柏然,此刻见到他自然是不客气。
尤其是上一次张柏然夸下海口一定能够治好隋菲儿的病,结果忙活了两个多月,害的隋菲儿白喝了两个多月的苦的掉渣的汤药,就见到这货只顾着趁机靠近楚慕雨了,而她自己的病则是不轻反重。
张柏然扭头一看是隋菲儿,吓得不轻,“菲……菲儿?你怎么出来了?”
隋菲儿让服务生换掉了张柏然坐过的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不乐意地道:“你什么意思呀?你见不得本姑娘好是吧?还有,别菲儿菲儿的,我叫隋菲儿。”
张柏然可不敢惹隋菲儿,不只是她心直口快得理不饶人什么话都敢说,最主要的是她有个魔鬼一般的哥哥。
他好一阵赔笑道歉,才让隋菲儿的火气消了下来。
张柏然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像是没事人一般悠哉地喝着饮料的许飞,气不打一处来,便要把气撒到他身上去。
这是一家正宗的法国人开的餐厅,不过,这里的侍者一般都会双语。
他打招呼叫来了侍者,是一个高鼻梁蓝眼睛的法国人,张柏然叽里呱啦一顿法语,给法国小伙说了一通。
然后他把制作精美的菜单往许飞面前一放,笑里藏刀地道:“点菜吧。”
“什么?”隋菲儿叫道:“张柏然,你故意的吧?点个菜干嘛要用法语,你欺负人家不会法语是吧?”
楚慕雨也是不悦张柏然的张狂,但是她同样不喜欢许飞,还是不声响,只顾着自己低头品着饮料,时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柏然笑道:“你言重了,我想能够到这个地方吃饭的人,会说法语是最基本的素养吧?更何况是和两位女神一起吃饭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许飞的目光一直在盯着餐厅里就餐的人们点菜的嘴唇,片刻之后,他扭头看向张柏然问道:“谁买单?”
张柏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飞,冷笑道:“让你买你能买的起吗?”
“买不起,我都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兜比脸干净。”许飞实话实说。
要不是在餐厅,张柏然甚至都忍不住仰天大笑了,他强忍笑意,道:“和女士一起出来吃饭,当然是男人请客。点菜吧,土的掉渣,让你也见识一下上层人的生活吧……哦,忘了告诉你,这里点菜都是**语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