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斯托利亚为此朵痴情故事唏嘘感伤的时候,我正为发现了黑夜哥内心狗血的一面而窃喜不已。
黑夜哥在我心目中神一样的地位瞬间坍塌,华丽地沦为三流韩剧男猪脚。
正在肚里暗笑,冷不防黑夜突然问了个问题。
他说:“为什么要拒绝影歌之月?加入东方第一幻象骑士团对你们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我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没等我回答,又自己说下去:“术士,你是个性格宁静的人,为什么要为一个对立阵营出头?出头也就算了,实力还差得没边,我不是想救你,你妹的,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怕你给部落丢人啊。”
我说,靠,黑夜哥你要打击报复我揭发了你内心狗血的一面也不用这样子吧,虽然我现在实力不济,难道身为猪脚就没有小宇宙爆发的一天么。
他忽然说:“像你们这种强出头的笨蛋,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一个强力团队做后台,你以为你们能走多远?”
我大概是喝多了,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我找个风景漂亮的地方再找个妹子过日子,或者忽然哪天我捡到一本什么秘籍从此功力大增什么的……”
他摆摆手,打断我说话,似乎有点若有所思。
“行了,我也有点累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把,让我想一想。”
尼玛划了一天的水你也好意思喊累啊,我这么想着,不过对我这种小人物来说这一天已经非常滴跌宕起伏了,说实话我还真需要一个彻底放松的睡眠。
然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白天我和茄子只订到了两间房间,因为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我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两间屋子,4个人,这怎么分?
……
……
等我们回到酒馆的时候,狂欢已近尾声,茄子早就喝得东倒西歪,悲伤的墨水挨在他的身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我跟影歌之月打了个招呼,拉起茄子就准备撤退了。
影歌之月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真的不来我们会?”
我摇头。
“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他问。
我总不能说我的理想目标其实是找个风景漂亮的地方种田再娶个血妹子过日子吧。于是我指着喝得脸红红的阿斯托利亚:“有这么漂亮的牧师陪着,到哪里都不会寂寞的。”
他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突然说了句:“保重,朋友。”
我笑骂:“别说得跟送我上战场似的。”
我突然想起来:“那你们呢?准备做什么?”
影歌之月说,准备组个10人精英团,去碰碰运气。
我说,还打副本啊,出生入死的,有啥好处,不如在主城里做做生意,过两年个个都是五百万。
他笑着推了我一把,“我和你不同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搏一搏怎么对得起。万一以后有什么机会回去了,记者采访我怎么说,总得准备点材料嘛。”
我们两个都笑起来,我摆摆手:“那你也小心,不能无限跑尸了。”
……
……
我从酒馆出来时,夜已深沉,奥格瑞玛依然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天空中,繁星如织,月色苍凉。原来这座被我们熟知的主城在真实世界里是如此迷人,让我真想驻足欣赏。可惜我现在一只手拖着醉得迷迷糊糊的茄子,另外一只手抱着睡眼惺忪的联盟小萨满,实在是非常吃力。
而且只订到两间屋子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怎么跟阿斯托利亚汇报呢。
悲伤的墨水迷迷糊糊眯着眼睛:“哥哥,我们这是在干嘛。”
我说:“小盆友,该回去睡觉了。”
他“哦”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安心地享受我的怀抱。
我紧了紧手腕,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突然觉得掌心里软软的。
我心中一动,低头看看睡得香甜的小萨满,两只小角盘在头顶,淡青色的头发绕过尖尖的耳朵,盖着红扑扑的脸上,皮肤也是淡淡的青色。
你还别说,小萨满皮肤可真好啊。
不对,这孩子身材真么这么纤细。
我再仔细一看……
啊!悲伤的墨水竟然是个妹仔?!我怎么都没发现啊!
……
……
我好奇心大起,刚想研究研究臂弯里的小萝莉,谁知道阿斯托利亚“啊”地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把小萨满抢了过去,说:“啊天你离墨水远点啊。”
哥顿时就怒了,这是什么态度呀,哥是这种人么。
悲伤的墨水倒很懂得享受,嗯了两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猫一样趴在阿斯托利亚的胸前。
这场景,看得哥热血沸腾!
阿斯托利亚抱着小萨满,问我:“我们今晚住哪里?”
我只好跟阿斯托利亚交代了白天只订到两间房间的事情。小牧师立刻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你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啊,我和茄子订房间的时候,真的只剩两间了啊!
她把小萨满扔进屋子,然后啪地一声关上房门。我只好拖着不省人事的茄悲愤地回到另外一间。
是夜,人困马乏,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感到什么东西挠着我的脸颊,痒痒得难受,于是伸手去抓,一下子还真被我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一下子就吓清醒了,这几天来被偷袭遭遇确实让我的反射神经进步了不是一点两点。
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忽然意识到有一个人,伏在我身旁……
难道又是联盟?!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
黑暗中看不到她的样子,却完美勾勒出她的身形,微弱的月光打在她古铜色如缎子般的肌肤上,还有尖尖的角,尖尖的耳朵,和瀑布般垂落的黑发……
难道是墨水?
不……不是她,这女人有着和德莱尼小萨满完全不同的味道。
看来她不像是敌人的样子,要不然,趁我熟睡的时候,几个我也灭在她手里了。
只是……她是谁?
我装着仍在熟睡,脑海里却慢慢回想了一遍昨夜的情形,清楚地记得门窗是关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我还检查了一遍。
她是从哪里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