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也跟来了,听到陈丽丽的暗示立马往屋里冲。
“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指使死哑巴偷我家钱!”
这时姚初月还没从厨房出来,三姨奶拦不住这么生猛的小畜生,只能任由他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
三姨奶气的骂道:“你们这是抢劫!我要找村长评评理去!”
“妈,姚初月这个小贱人还偷汉子!”
姚远拿着一袋小饼干出来,别的啥也没搜到,他也憋着一肚子火气。
得了陈丽丽的真传,张口就能造谣。
这时姚初月已经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拎着把菜刀。
陈丽丽吓得后退两步,仗着吃瓜群众多又挺挺胸:“初月,大娘都是为你好,你咋就不懂?现在还伙同外人一起坑大娘!不学好竟然被唆使着养汉子了!”
她往里看一眼立马惊叫道;“这不就是那晚说怀表是他的那小子吗!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早就合计好了!初月去偷肖雪的怀表,再掉包成那个野汉子的,三姨奶出来护着,真真是一出好戏啊!”
听了陈丽丽的分析,无脑的村民很多被带了节奏,立马点头。
“是啊,我说咋这么巧,来了个小伙呢,原来是有预谋的。”
“就是,三姨奶平时挺低调的,那晚咋就偏偏强出头了呢?她以前可没见护过谁。”
“这么解释就合理了啊!肖雪那种有钱人家的小姐犯得着诬陷乡下丫头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把三姨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姚初月淡定的走到她身边扶稳了,猛的把手里菜刀狠狠砍在门框上。
菜刀立在门框上三四厘米深。
姚初月冷眼扫过众人,这下谁也不敢说话了。
这小丫头的手劲可真大!
“吵什么吵什么!咋能跑三姨奶家来了!”
赵国光来了,他是最看重三姨奶的,言语间马上就有了几分维护,毕竟他这个村长还要靠三姨奶得荣誉的。
姚初月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眼神淡定从容,用手势比划着。
赵国光是看得懂的,立马脸色沉下来。
“陈丽丽,你白天才被警察同志带走,晚上就来闹事!”赵国光的语气不善,吓到了陈丽丽。
“村长,做人可得讲良心啊,你问都不问就护着他们,我可不依!”陈丽丽立马胡搅蛮缠起来。
赵国光是最怕和这些泼妇纠缠的,摆摆手:“你可拉倒吧,先把你重婚罪的事搞明白再说吧。”
陈丽丽立马连怒带怨的看向姚初月:“这的是初月被人指使才闹出的笑话啊!”
姚初月冷笑,让三姨奶帮她翻译手语:你为啥要去登记,想拿的是谁的户口本?
陈丽丽眼珠一转又坐在地上拍起来:“哎呀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前两天来了个算命的瞎子,说你要是不结婚这两年就得死!”
她这话村民们是信的,各个都说姚初月是天煞孤星,早晚把自己克死。
见村民都支持自己,陈丽丽的戏更足了。
“大娘也是怕你爸妈九泉之下怪罪啊,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久,就盼着有天你嫁人了,大娘心里才有个着落啊。我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你,你咋就不理解大娘的一片苦心啊!”
说完她声泪俱下嚎啕大哭,不知道还以为在号丧。
姚初月被她“精湛”的演技气笑了,继续比划:你把我嫁给谁了?
陈丽丽擦擦眼泪,想到二流子她就来气,要是二流子当时不跑,这事也没这么复杂早就解决了。
“初月,你是个没爹没妈的哑巴,咱要求不能太高,虽然二流子不是最好的人选,但他没啥缺陷人也正常,你别太挑。”
很多人撇撇嘴,但还是赞同这句话。
“二流子虽然又懒又馋,还偷鸡摸狗,但也是个正常人,还真不亏。”
这时候的农村,如果有什么残疾的一般不是也嫁残疾人,要不就是二傻子,毕竟也是要讲门当户对的。
姚初月拿出怀表,把刻着秦木楠名字的那边大大方方展示给大家,告诉他们,她已经许了人家。
陈丽丽立马不乐意了:“人家那是客套话,你咋能当真呢?难不成你真要祸害别人家啊?退一万步,就算小伙同意了,他家里还不同意呢!”
想到这她又想起秦木楠就在屋里躺着,可以用鄙夷的眼神看看姚初月。
“丫头,你不会是真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大家都懂了。
“哎呦真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这么,啧啧,果然没爹娘的孩子是不行啊。”
有人猫哭耗子似的说完还得意的夸一句:“我家二妞就不同了,知书达理,看着就像大家闺秀,乡亲们有合适的对象给介绍一下啊。”
姚初月不能说话,三姨奶已经气的说不出来话,直捂着胸口疼。
讲道理是讲不通,不如打一通算了!
她刚想抽出门框上的菜刀,却见秦木楠从屋里慢悠悠走出来。
他自带一股尊者气势,即使双目失明依然能感受到凛冽的气势。
秦木楠寻着姚初月身上的淡香味走过来,伸手顺便拔起菜刀往外一甩,动作如行云流水飘逸雅致。
那把菜刀不偏不倚正落在陈丽丽两腿间,吓得她连退几步坐了个腚堆。
月色照在秦木楠脸上,越发显得矜贵优雅。
“我是正式在大家面前下过聘的,敢问哪里是野汉子?”
秦木楠转身,气势凌然的对着众人说道:“还有这位口口声声说对姚姑娘好的大娘,竟然要把她嫁给一个无赖?三姨奶不过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也尚且有恻隐之心,这位大娘呢?”
陈丽丽被喷的哑口无言,刚想怼一句,秦木楠继续说:“刚刚也是这位大娘最先提出姚姑娘可能和我有染的吧?你们会这么说自己孩子吗?这真的是疼她吗?上次我接怀表时不小心碰到姚姑娘的手,上面是层厚厚的冻疮,你们看看大娘的手上,是不是细皮嫩肉?”
最后一句秦木楠只是推测,陈丽丽却立马心虚的缩了手,反而欲盖弥彰。
“你们一对狗男女加上个老婆子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