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生了嫌隙啊!南宫非这番话,没有对她保留,那也就是他将她是真心的看作自己人了,既如此,她怎么忍心老大失了这份大好的姻缘?
虽说这姻缘已是天定,圣旨不可改,但最好是让那个对南宫非眼泛桃花的嫣然公主死心的好,不能让她找着机会、见缝插针。也好,将老大招来,让那公主将眼光最好是从人家相公的身上移开。老大的气势,相信那公主会吓得花容失色的。
思及此,杨怀素从腰间摸出信号弹,递到南宫非的面前,"哪,这个,可以让老大立马赶来。"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信号弹,是仅属于她们四人的,专门特请一个江湖制烟火的高人制的,任谁都仿制不来。
非事出紧急,不可用!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对于老大而言,算不算得上紧急?呜呜呜,不管了,看着眼前男子真诚的眼光:这个姐夫不可失霭,而且绝不允许别的女人抢走,咬咬牙,塞到南宫非的手上,"姐夫,你点吧。"
南宫非知道这是信号弹,接过,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瞬时间,信号弹升空,白色、绿色、黄色在夜空中依次闪现、耀眼之极。
"很美!"
"那当然了。"杨怀素有些得意,有丝骄傲,"这可是我们老大亲自设计的,请高人制作而成,因了老二的原因,所以用了这三种颜色。"
嗯,原来,冯宝宝居然是烟火的设计高手,看来,他又对她多了些了解,望着天空逐渐不再的烟火:你的一点一滴,我一定会了解透彻的。
想到这里,南宫非含笑看着杨怀素,指着旁边的石桌石凳,"我们不防在那里小坐,等着她的到来。"
杨怀素点了点头。
早有公公备好茶果,南宫非礼貌的示意杨怀素先行入座,之后方坐了下来,柔和一笑,"学艺十年,今方归来,有很多事估计都脱了轨了,要不,你和我说说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让姐夫也好长长见识。"
杨怀素对南宫非本就好感大增,于是风风火火、快言快语的将她是如何帮助捕快们抓贼人、李平安是如何垄断镖局、唐三彩是如何垄断当铺、冯宝宝是如何垄断勾栏院的'恶行';一一相告,惹得南宫非不停轻笑,更是增加了对她们的了解。
随着一抹急匆匆的紫色身影的到来,南宫非和杨怀素的聊天也暂告一段落。
"怀素!"随着看清南宫非的面容,冯宝宝焦急的脸色转为诡笑,不怀好意的看向杨怀素,"我还以为,皇宫中出了刺客,你被杀得体无完肤,直等着我来救命,不想,却是这般清闲的赏灯、赏景、赏...焰火。"
呃,皮笑肉不笑,老大生气了。
杨怀素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老大,听我说嘛。"
"免了。"冯宝宝自腰包掏出一张黄牌,"今年的第一张,你还有二次骗我的机会,若满了,今年你另找他人替你解围罢。"
杨怀素嘟着嘴,接过黄牌,不甘心的插入腰包中,看了眼南宫非,"姐夫,以后我若有难题,你可得多担着点,四妹我很笨的。"
姐夫?四妹?
冯宝宝的眼睛不自觉的抽搐着。看来,眼前这个笑得柔和的男子,深得人心啊,这么快,就拉住心无城俯的杨怀素站他那一边去了?
"夫人赶路辛苦,不如小憩会子。"语毕,已是站起身,热情相邀。
"不必了,我还有事。"
不似原来那般抵触他的称呼,南宫非心底略过一丝欣喜,眼看着冯宝宝要如飞而去,清了清嗓子,"圣旨已下,本月十八,我们成婚。"
远去的身影'嗖';的飞回,位住了他的胸襟,"再说一遍!"
"依为夫看,这个,你得去问皇上。"能推则推霭,这个时候,他可不想犯在她的手上,再说,她去问皇上,正好可以堵了皇上的见缝插针。
果然,只闻一声冷哼,紫衣人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次步入宴会中心场所,场面那个安静,让南宫非大感意外,原来,这太岁的威力果真大过了皇上不成?想皇上在场还有些热闹,这太岁到了,太安静了、极度的安静。
"宝儿,大喜呢,说说看,你想要什么,不论你要什么,只要是我皇宫中有的,只管开口。"
显见得,皇上是在讨好了,连一朝的皇上都讨好太岁,想想看,下面的那些个官员能不安静么?
"皇上厚爱了。"冯宝宝头都不抬的继续盯着手中的圣旨,即使上面的旨意她都可以背下来了,她仍旧盯着,终于,抬头一笑,"皇上的这道圣旨,就是送给民女最大的礼物了。"
"是么?"皇上的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只因她的笑,不对呀。
"民女一直认为,一定会有一个男人是为受我的折磨而来到这世上的。"语毕,睨斜着看了在皇上右侧入坐的南宫非一眼,"不想,皇上疼惜民女,这么快就替民女送了一个来。"
冯宝宝的话音方落,皇帝咬牙切齿的笑着,下面顿时乱了。
"咳咳..."
"咳咳..."
"咳咳..."
"..."
"宝儿。"作为父亲的神武大将军终于黑了脸,"不得无礼。"
"啧啧啧..."冯宝宝懒洋洋的将圣旨重新丢到父亲的怀中,"老爹,您就这么不待见女儿么?偏要这么快的将女儿扫地出门?"万不想,这么快,二月十二花朝节及笄,二月十八就要出嫁。
闻言,神武将军头疼的看着唯一的宝贝女儿,这个没良心的霭,他何曾舍得?只是,若不早些将她嫁了,不早些让她成人,还不知她会闹出什么稀烂的事情来,也许成了人、做了母亲,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胡闹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女眷中传出的声音清脆悦耳,接着,一抹黄衫身影站了起来,"不谈南宫公子现在太子太傅的身份,将来他好歹也是东吉的国师,护佑着一国的命脉,某些人不叩头感谢祖荫保佑得此福缘也就罢了,居然妄想以'星微';之姿涂毒'太阳';,并妄想凌驾于太阳之上,真是不知死活。"
嫣然公主?!
很明显,公主对南宫非有意思,冯宝宝诡笑的看了南宫非一眼。
南宫非清咳二声,当作没听见,也当作没有看见冯宝宝那'原来如此';的眼神,只是侧过身,在才刚到来的龙傲耳边耳语着什么。
他是真没听到还是没看到?冯宝宝眯眼半晌,见他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终是转身,目视着嫣然公主,一字一顿的,"谁是星?"
"你!"
"谁是太阳?"
看着冯宝宝的眼神,嫣然有了一丝惊慌,但爱情的力量大过一切,终是平定心神,看向冯宝宝,"太傅!"
"噢!涂毒?凌驾?明白了!"冯宝宝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嫣然公主,"也就是说,我...不知死活?"
"你!"嫣然公主的脸白了又白,"我,我..."看了看四周,皇宫啊,她的天下,东吉国中她的父亲是老大,她到底在怕些什么,再次定了定心神,傲然的看向冯宝宝,"是,又怎么样?"
"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父皇。"嫣然公主撒娇的跑到皇上的身边,甩着皇上的胳膊肘儿,"父皇,你瞧瞧,她当着你的面都敢公然威胁儿臣。"
冯宝宝懒洋洋的睨了公主一眼,"我威胁什么了?"
"你,你威胁我要将我拍到墙上。"
"噢?"冯宝宝围着公主转了二圈,"这么说来,如果哪天公主出了什么事,旦凡不是拍在墙上的,也就都与我无关了。"意思是,如果是裸睡呀、裸泳之类的,就都不会是她冯宝宝干的事。
公主指着冯宝宝,"你你你..."说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眼前这如春风拂面的男子,她何以敢太岁头上动土,可就是气不过眼前这首霸说什么南宫非不过是送来受折磨之词,这方逞了一时之快。
"瞧公主的神情,有些英雄救美的感觉?莫不是..."冯宝宝眼睛轱辘一转,眉微挑,故意走近那个一直事不关已的人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亲切的挽上南宫非的胳膊,歪身其上,而后故意一副小鸟依人状的看向公主,"公主,你看上我们家相公了?"
相公?受宠若惊啊!南宫非直觉身子有些僵硬了,再也做不到事不关已了。若非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要将她死死的抱住,机会难得啊。可现在众目睽睽的,纵是软玉在怀,他也是敢想不敢动,折磨啊!
"你..."看着郎才女貌的一对,公主有些吃味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羞耻!"
"哧"的一声,冯宝宝笑得开心,直是摇头,"我们是圣上亲定的夫妻,今晚就算睡在一处,也不会有人说羞耻的。"语毕,抬头,看着南宫非依旧噙笑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脸,"是不是,相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