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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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婳第二日醒来的时候, 已经躺在东宫的床上, 屋内洒满了阳光, 她躺在枕头上,看着幔帐的顶端眨了眨眼, 昨夜最后的记忆便是不断晃动的星星, 和天上绽放又消散的烟火, 却完全想起来是什么时候离开了画舫,又是什么时候回了东宫。

刚睡醒身子还有些发软,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床铺旁边空荡荡的,祁禹早就已经上朝去了。

她不禁暗恼自己睡得真熟, 怎么回府的不知道,祁禹何时走得也不知道。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身上清爽而干净,应该是已经净过身了。

冬桃听到声音敲门进来伺候,手里的铜盆里装着温热的水,她看到安婳便笑道:“太子妃,您终于睡醒了, 太子今日早上走得时候, 吩咐奴婢不要吵到您,让您多睡会儿, 奴婢一直在外面等着,不敢进来打扰。”

安婳含笑应了一声,舒服的小小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站起来,走到铜盆边净面。

冬桃拿着干净的帕子等在一旁,低声询问:“太子妃,您昨日回来的时候,怎么睡着了?太子抱着您进门,奴婢还以为您身体不舒服,吓了一跳。”

安婳的脸颊微微的红了红,拿过帕子在脸上轻轻擦了擦,慢吞吞的道:“昨日喝了点酒,可能酒意上头了吧,在画舫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冬桃没有多想的点了点头,拿了脂膏给安婳抹在手上,轻轻抹匀,低声道:“太子真是疼爱太子妃,昨日回来后,太子不用奴婢们伺候,亲自给您沐浴更衣,没有用奴婢们碰一下,当时夜都深了,太子给您收拾妥当了,才匆匆睡下。”

冬桃因为冬梨的事难过了一段时间,最近恢复本性,话渐渐的又开始多了起来。

安婳微红着脸,胡乱的点了点头,开口打断她,不让她继续昨夜的事,而是道:“服侍我更衣。”

“太子妃您今天想穿哪一件?”冬桃笑问。

安婳想了想道:“找一件宫装来,等会儿,我想进宫一趟。”

她答应过孙娘要告诉她当年事情的经过,如今卫海棠的事,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该进宫去跟她解释清楚了。

冬桃点点头,跑到衣柜旁,很快就找出了宫装,服侍着安婳换上,然后给安婳梳了一个双刀髻。

她梳发髻的时候,安婳便自己抹上了面脂,薄施脂粉,最后擦上口脂,轻轻抿了抿唇。

冬桃打开首饰盒问:“太子妃今日带什么发簪?”

自从安婳不再每日戴着凤凰簪,冬桃最喜欢的就是帮安婳选择漂亮的发簪戴到头上。

安婳笑了笑道:“今日入宫就是去看一看孙娘,简单的簪个花好了。”

冬桃点点头,低声嘀咕道:“反正太子妃戴什么都好看。”

听到她的嘴又开始甜了起来,安婳不由露出笑容来,看到冬桃能从冬梨的哀痛中缓过来,她很高兴,她身边总共就这么两个丫鬟,不能都变了模样。

她笑了笑道:“嗓子有些干,给我泡一杯金橘茶喝。”

冬桃立刻点了点头,笑容满面的去给安婳泡金橘茶了。

安婳喝过了金橘茶,才开始用早饭。

冬桃把早饭一一端到桌子上,八宝小菜,珍珠汤圆,金丝糕,青叶蒸菜心……都是安婳喜欢的,安婳弯唇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饱了后,安婳刚想放下筷子,就听冬桃道:“太子吩咐让奴婢看着您多吃点。”

冬桃一直十分负责的站在旁边,眨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安婳看。

安婳无奈的又吃了几口,冬桃才终于放过她。

安婳走出房门,兔子正好跑到了她的脚边,她露出浅笑,弯腰将兔子抱了起来,一低头,发现兔子的身上绑着一朵小花,小花的底下还栓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安婳微微愣了愣,谁会在兔子身上绑这些东西?

她将纸条和花拆了下来,然后摸了摸兔子,将兔子放在地上,她将纸条打开,里面写着一行小字。

‘娘子,早’

安婳不由嫣然一笑,好像能看到祁禹对她说这句话的样子,她拿起小花看了看,走进屋内插到花瓶里,然后才再次走了出去。

安婳进宫后,在宫门口正好遇到了几名贵女正要出宫,这几名贵女都是当初知道她嫁给祁禹后,疏远她的那些人,如今见到她,连忙低头恭恭敬敬的行礼,面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战战兢兢的紧张。

安婳看到她们倒是很自然,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走。

宫女太监们簇拥着她向前,她身上的宫装华丽高雅,面容娇美光亮,一看就是过得极为舒心,她的头上虽然只簪了花,却丝毫不影响她身为太子妃的贵气,反而更衬的她天生丽质。

那几个贵女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都忍不住流露出妒忌,当初她们以为安婳嫁给祁禹后,这辈子都完了,所以才连忙去攀附安瑶,帮着安瑶嘲讽安婳,没想到安瑶就是一只混进凤凰堆里的山鸡,没蹦跶几天,就被打回了她自己的鸡圈里。

后来李文儿嫁给了二皇子,她们以为二皇子有了李家的帮助,必定稳操胜券,当太子有望,结果没想到李文儿嫁进去没几天,二皇子便一败涂地。

安瑶和李文儿的状况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没了孩子正在调养身体,一个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反而是安婳,当初明明是嫁给了最不得宠的大皇子,大皇子还带回了一位白莲花,她们本以为她这辈子注定身份低微,又得不到夫君的爱护,等新皇登基,还不知道会过得有多么凄惨。

谁能料到安婳如今竟然扶摇直上,直接到了她们需要仰望的高度,而且听说太子对她异常宠爱,她不但自由出入府门,还能自己开铺子挣私房钱,真是羡慕的她们眼睛都红了。

她们不禁开始怀疑,难道安婳是天生的富贵命?否则怎么以前跟二皇子有婚约时,二皇子风生水起,后来嫁给了最不受宠的大皇子,大皇子摇身一变成了最受景韵帝信任的太子?而二皇子被景韵帝关了禁闭。

她们低叹一声,安婳的好命,她们羡慕不来,以后就算安婳落到泥沼里,她们也不敢再趁机踩上一脚了,谁知道安婳哪天又会反败为胜?

凤凰就是凤凰,无论在哪里都会一飞冲天的。

现在,她们只能指望着安婳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们计较。

她们互视一眼,全都没精打采的走了,不敢再多待,就怕安婳想起她们的错处来,报复她们,赶紧各自归家,以后要尽量少在安婳面前出现才行。

安婳一路行至膳房,孙娘正在剥蒜,抬头看到安婳便笑了起来,站起来给安婳行了一礼,热情的道:“太子妃来了?”

安婳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她对面坐下,然后命膳房里的其他人都出去。

孙娘洗干净手,看到安婳将人都遣了出去,神色郑重了几分,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轻声问安婳,“王妃有事跟我说?”

安婳点点头,指着对面道:“孙娘你坐。”

“多谢太子妃。”孙娘了解她的性格,没有多推辞,在安婳对面坐下,有些不安的攥了攥身前的襜衣,目光期待的看着安婳。

安婳看着她,想了想开口道:“我答应过你,如果查明真相,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如今我就是想来跟你说此事的。”

孙娘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子妃,您说。”

“此事事关宫廷秘事,又涉及到父皇和母后,我本不该说与你听,只是既然曾太医无辜枉死,我又承诺过你,便与你说说。”安婳柔声道。

她顿了顿才开始说起,从曾太医的死,说到了卫海棠的陷害,最后是查明当年真相的过程。

孙娘一直安静听着,眼眶却越来越红,最后眼泪滚了出来,她沉默了许久,才呆呆的道了一声:“原来如此......”

安婳一直没有打扰她,等着她平静好心情,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止住眼泪,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多谢太子妃让我知道当年的真相,也要谢谢太子给我机会,为相公报仇,卫贵妃因我被捕,我也算为相公做了一件事。”

“你可怪……”安婳看着她欲言又止。

孙娘摇了摇头,“陛下也是被人蒙蔽,更何况我相公以前说过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既然忠君爱国,我自然要同他一样。”

孙娘顿了顿继续道:“之前,我总是不明白陛下为何对我这么好,我做的药膳虽然好,却不是独一无二的,陛下何必既给我宫女伺候,又给我好吃好用的,倒不像是让我进宫来做药膳的,反而像是让我进宫来享福的,如今我终于懂了。”

安婳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孙娘眨了眨眼道:“我是来京城为相公查明真相的,既然心愿已了,便该走了,只是做人应该有始有终,我既然是进宫来做药膳的,便等陛下的身体好一些,我再离开,到时候我就回到家乡去,在和相公一起住过的地方终老此生。”

安婳皱了皱眉,却明白京城对孙娘不过是伤心地,她和曾谭白的家乡才是她想归去的地方,所以她没有多劝,而是道:“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孙娘轻轻点了点头,她低头想了想,神色间有些哀愁的道:“太子妃,我可不可以去凤栩宫拜祭一下相公,相公既然死在哪里,我想去那里拜祭他,让他的亡魂可以得到安息。”

在宫中拜祭,与礼不合,而且凤栩宫一般人无法进去,这件事不是安婳能够决定的。

安婳想了想道:“你且等等,有机会我帮你问问陛下。”

孙娘点点头,低声道:“劳烦太子妃了,陛下若是不同意,太子妃不用勉强,终究只是一种形式罢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安婳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会尽量让父皇完成你这个心愿。”

孙娘含泪点了点头。

安婳又陪了孙娘一会儿,等她情绪彻底冷静下来才离开。

安婳路过静寒宫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紫秀,她正现在静寒宫的门前吵闹着要进去见她母妃。

宫人们没有景韵帝的诏书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进去,紫秀气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那群宫人的脸上,气极的时候还踢上了几脚。

她去景韵帝面前求了几次,景韵帝都没有理她,最后嫌她烦了,竟然开始闭门不见她。

她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现在在这宫里,她只能对这些宫人们发发脾气,所以越发的喜欢为难宫人了。

安婳静静的看了片刻,不由替卫海棠感到无奈。

紫秀现在的巴掌打在这些宫人的脸上,之后这些巴掌恐怕就会原封不动的打在卫海棠的脸上。

紫秀是公主,宫人们自然不敢反抗,默默的承受着,但卫海棠如今在冷宫里,正是由这些人负责看管,卫海棠在里面任由这些宫人折腾,吃的用的都由这些宫人看管着。

紫秀不但不拿出银两帮她娘打点一下,还给她娘招惹麻烦和怨恨,卫海棠有这么一个女儿,还真是有够糟心的。

安婳看够了,便抬步离开。

“你站住!”紫秀一抬头,正好看到安婳,当即大喊一声,大步走了过来,只是她走的不平稳,一高一低,显得有一丝狼狈。

她对安婳怒气冲冲,她身后的宫女却对安婳毕恭毕敬的行礼,齐声道:“奴婢见过太子妃。”

紫秀一下子回过头,怒斥:“本宫让你们对她行礼了吗?好啊!你们现在竟然敢违背本公主的命令了!”

“公主何必这么大怒气?”安婳看着她,声音平静的问。

紫秀把视线转回了安婳身上,她瞪着安婳,粗喘着气,神色有一丝张狂,“你来静寒宫做什么?想来看我和我母妃的笑话吗?”

“公主多虑,我只是路过。”安婳淡淡的道。神情中有了一丝不耐烦。

紫秀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别以为你攀上祁禹,又让你弟弟娶了芯月,便能耀武扬威,我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父皇现在不过是被你们蒙蔽了,待父皇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必定会处置你们,还我母妃清白,我到时候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这宫里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紫秀竟然还觉得卫海棠是冤枉的?安婳不由冷笑了一声:“已经证据确凿的事,你母妃还有何清白可言?她不过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她早就该有此报,而且卫海棠如今已经不是贵妃了,公主继续叫她母妃似乎并不合适。”

紫秀眼睛里的怒火燃烧得更盛,“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对我说教?你凭什么用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看我?你不过是一个卑贱臣子的女儿而已,我是大祁的公主,生来就比你尊贵。”

冬桃不由出声怒道:“太子妃是公主的皇嫂,公主怎可对太子妃如此无礼?”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主说话!”紫秀怒容满面瞪着冬桃,扬手就要打冬桃的脸。

安婳眸子一抬,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骤然抬起手攥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推了回去。

紫秀脚下一崴,摔倒在地,气急败坏的看着安婳,“你敢推我!”

她倒在地上却没有婢女去扶,她自从脚腕受伤后,本就嚣张的性格,越来越暴躁了,自从卫贵妃被贬、祁叹被关禁闭后,她的脾气越来越坏,婢女们受尽了她的欺凌,所以此时大家便全都站着没动,甚至是冷眼旁观,嘴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安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冰冷的道:“公主似乎打人打得上瘾了,但是本宫的奴婢就不劳你教训了。”

安婳看着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怜悯。

紫秀生下来后便顺风顺水,如今接连受挫,腿伤无法痊愈,母妃和兄长接连倒下,她至今还无法接受这些事实,所以行事才愈加的张狂。

安婳没有再看她,转身便走。

紫秀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让安婳一点也不想再和她多做纠缠,多说无益,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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