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棺材,阿真扭头朝墙脚的残骸凝看,此残骸骨骼芊细,明显就是个女人。那么……
这具风化的残骸就是棺材的正主儿,有人把她从棺里移了出来,那么现在是谁躺在里面?
林阿真虽然不迷信,可却也不愿和棺材这种东西打交道,偏偏事以愿违,今天竟然扯上挂勾了。他头皮发麻地一步一步朝棺材靠近,低眼看向棺盖,果然见着缝隙,伸手摸了摸盖顶,没沾上半滴灰尘。
该死的小丫头片子,都不觉秽气啊!竟然罢占别人的棺材,再顽皮也不能玩棺材啊!心里把耶律岫云痛骂了一遍,阿真当即伸出双手撬抬棺盖,双臂的重量让他倒抽数口寒气,急速收回双手惊棘急退。
不对啊!连他都抬的如此吃力,小丫头片子如何住进里面?
就在骨怵然,鸡皮疙瘩层层掉落之际,一阵规律的哒大哒步声突然在死寂里响了起来。
林阿真吓了一大跳,喉咙头紧窒,双目泛直死盯着窟洞,不知道这阵步声是谁的,不知道这阵步声会把他怎么样。
“哒大、哒大、哒大……”
伴着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析,阿真的一颗心也噗通噗通越提越上。
“啊……”当他咋见窟洞口前的一双破烂绣鞋,此绣鞋破的脚掌都露了出来,明亮里见着裸露于绣鞋后的晶莹剔透脚指,他最终忍受不住惊吓从肺里发出恐怖的撂吼。这双脚不是人脚,人的脚丫不可能这么白,白的都仿似可以看见里面的筋骨一般,哪里是人啊!
“咦!”到隔壁洞里采了些果子,殷银返回灵柩洞前,还没钻入就听到尖叫,这道熟悉的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双眼通红急低下身躯钻入洞内,两人目光相对,尖叫停止了,时间停止了,空气也停止了。
连连后退的阿真在女尸钻进来时,心脏差点从嘴里吐了出来,当他看见这只会行走的女尸脸蛋时,整个人卡住了,不敢相信眼中所看到的一幕,错愕之极轻声喃唤:“银……银儿?”
殷银被关在这里足近两年,身上的衣裳既脏又破,一头发丝打结凌乱,倾世脸儿蒙着一层灰渍,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乞丐般的潦倒。
“夫……夫君?”不敢相信他会出现,殷银平静的心湖刹那间犹如涛浪,惊讶地抬起一双肮脏的小手捂着嘴巴,泪珠滚滚往下坠掉,不停的坠掉。
这声久违的夫君,瞬间让阿真血泪滔滔,自闽江军寨一别,足足快两年,在这一年多里,他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她,想起她痴狂的爱意,想起她为保护自已而失忆,想起她因失忆而怒打自已,想起她……
“银儿……呜……”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压仰着,努力着,费尽心思想要忘记她,今日再见,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感情如江河绝堤,他的银儿是个倾世人儿,是个野蛮千金,在什么时候他的宝贝变的如此残破,如此的潦倒了?
“夫君……”殷银哭的差点昏过去,喉头急速抽咽,想要上前告诉他自已恢复记忆了,可又害怕他不要自已,不知该怎么办地卟跪于地,唯有号啕哭泣。
她一跪地,阿真急欺上向,卟通跟着跪于她前面,一双手掌抖的如行将就木老头,不舍地捧住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儿,柔软地擦拭她的斑斑泪渍,猛地张臂把她紧拥入怀里,悲痛呼唤:“银儿,我的银儿。”
被夫君紧搂于怀中,殷银越哭越急,整个人像要断气般,鼻涕眼泪俱抽,“夫君,夫君……”
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幕一幕在阿真脑海里清析浮现,不管是娇纵的银儿,还是痴狂的银儿,他都爱入灵魂骨髓深处。天知晓那一日放她自由,他的心有多么的痛,多么的不舍。
“不哭了,乖!”紧紧把这个最初的深爱人儿搂于怀中,阿真哽咽安抚着,这一切太过诡异了,他有太多的疑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殷银为什么会这么凄惨地在这个鬼地方?
“夫君……”痛哭良久,殷银微微离了他的怀抱,担心地伸手往他身上抚抚摸摸,没发现有受伤,心安一声泣涕,泪珠倾泻询问:“……为何单独前来此墓?”
林阿真爱怜抚摸着银儿凌乱发丝,心里难受之极,强挤出一抹笑容轻语:“有人指引夫君前来,夫君不知晓银儿受困在这里,本应该早点来救你的,本应该……”
他万千自责的话语未落,殷银抬起小掌轻捂住他的唇瓣,猛地摇头泣诉:“是银儿不对,银儿屡屡遭贱夫君的宠爱,该有此报。”
阿真不语,深情凝视着她,缓慢低下头颅,一步一步把唇瓣向她的花唇倾移。
“夫君……”久违的宠爱让殷银不适害羞,随着夫君的嘴唇靠近,她自卑地撇开脑袋,羞涩喃喃:“银……银儿现……现在很……很脏!”
亲吻被躲,阿真的俊眉噔时倒拧了过来,哭笑不得地观看这个自卑人儿,顿时菀尔不已,殷大小姐也会自卑?
“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故意板下脸,阿真双目睁的特大,阴沉沉喝叱:“说,是不是背着夫君偷人了。”
“不,没有……”自卑的心被怀疑,殷银急转过泪眸,咬着唇猛地摇头,哭泣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银儿心里只有夫君,请夫君相信银儿。”
她这副迫切的乞求让阿真心里大爽,然板起的脸却不松,阴沉沉低问“那为什么拒绝夫君?”
“脏……”殷银怯懦地低下凌乱小脑袋,蚊声喃喃:“银儿自来此,便……便未曾淑洗过,待……待干净了银儿再侍候相公。”
“难道我会在乎这些吗?”心里酸楚之极,阿真叹了一声,搂过凄惨的人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想也不想低头便覆盖于她唇上,湿润的舌尖从贝齿屈入,猛地吸汲久违的那道纷芳。
“唔……”被吻的殷银轻轻一叹,闭上双眼轻吐舌尖,任他由他了。
“银儿,你知晓我有多想你吗?”吻罢,阿真迫不急待伸手解着她的衣服,鼻孔喷烟低吼:“不准拒绝,你是我的。”
“夫君……”殷银既羞又怯,轻呼了一声,双臂颤抖地抱住深爱夫君。
洞里的石头很是粗糙,贯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大爷,在搞的膝盖破皮流血后,终于明白,打野战其实是个技术活,不是专业人士,千万不要胡乱追学潮流,不然下场就会和某人一样。
“痛……痛啊!”把一腔爱意给了银儿,阿真双眼挤出两道痛泪,翻身撑着屁股退靠于石壁,看着双膝上的鲜血,没见到血仅仅只是痛,见到血后脸都痛拧成一团。
尽受宠爱的殷银额上热汗涔涔,被尽情怜爱的她双腮红红扑扑,翻坐起身便见着相公膝盖鲜血淋漓,吓了一大跳,急急拾起衣物上前捂住汩流血渍,责怪道:“与你说出去再如此,偏偏就是要任意妄为,都流血了。”
此时两人皆赤身裸体,山洞处于半空之中,炎夏沁人的清风拂晓过没穿衣服的身上,那种舒服无言表述。
靠于墙壁上听得银儿埋怨,当剧痛微缓下来,阿真才舒服地伸手怜抚她玫粉红腮,道:“我的银儿长大了。”
细心擦拭夫君膝盖的血渍,殷银无暇分身地撕下衣服一角,做成伤布绑住伤口,安下心地转过倾世脸儿,羞羞地视看深爱的夫君,羞羞道:“银儿本就长大了了,是夫君一直说银儿太小。”
“以前是太小,现在刚刚好。”阿真一语双关嘿笑,双臂转移地搂住她的腰枝,把她抱坐于大腿上,什么事都不用做,单看着怀中的倾世宝贝,幸福自然而然就从心田冉冉腾升。
海拔甚高的洞窟内,一具棺材摆于正中,左侧墙角躺着半具残骸,右侧墙壁则抱坐着一对赤身裸体夫妻,外面的洞口美丽无限,秦岭群峰尽揽眼中。
“夫……夫君。”四目相对许久,殷银被他眼内的爱意看的别扭,小手轻轻盖住夫君坏坏手掌,语声轻柔询问:“穿……穿衣服好吗?”
“不准。”这个鬼地方不会有人,阿真霸道拒绝她,手掌漫溯于银儿美丽的身子各个地方,沙哑说道:“我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可是……可是……”虽然这里没人,殷银就是羞耻,轻轻绽眼耻窥一眼夫君,赶紧低下小头颅,“可是很奇怪。”
“习惯了就好。”阿真菀尔痞道,抬起怀里宝贝的下巴,沙猪道:“不准避开我,看着我。”
“嗯。”殷银喜欢看他,乖巧应喏,随后莹莹水眸便被锁住了,再然后开始不好意思,最后受不了地轻撇开眸子,别扭娇嗔,“可……可也不能一直看呀,好……好奇怪。”
“哈哈哈……”殷大小姐害起羞来真是要人命,阿真愉悦地畅笑出口,温柔地抚摸她的腮儿,轻柔询问:“银儿,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听见夫君询问,殷银转过因耻而撇开的眸子,很是疑惑说道:“夫君,那一日在闽江军寨,银儿突然恢复了记忆,深觉无脸见夫君,便跑到寨外不远的林子里自缢……”
“自缢!”听到这两个字,阿真双目瞬间狰狞,怒瞪跟前这个不乖的女人,黑着个脸咆哮:“殷银,你敢。”
被夫君咆吼,殷银心里一怯,低下小头颅,“银儿枉费夫君的宠爱,不配活在人世。”
“配不配是我说了算,不是你。”霸道的话落,阿真当即把她扑倒于地。
一个恍动,殷银便躺于地上了,感受到夫君强行挤入腿内的身子,慌忙拒绝合拢玉腿,仰抬乞眸道:“夫君你流血了,不可以。”
阿真绷着下腭,强行扳开她芊细美腿,眉头一挑,阴阳怪气重哼:“不乖的女人就要受到惩罚。”
“不不不,银儿以后会听话,不会再任性了。”深怕他又弄伤自已,殷银脸红急道:“让……让银儿伺候夫君,夫君起……起来吧。”
银儿的深情让阿真心窝一阵痉挛,感动难言地抱起她,叹息地捧着跟前美脸儿哀伤道:“银儿,我爱你,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以有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