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湛亮,长达七八日的阴沉天空随着昨晚那一场雨,冬阳终于露出了脸。曙光清晨刚驳走一夜寒冷,挽花园隔壁的翩跹园道道拳脚声响了起来。
累了一夜,当阿真从混沌里苏醒时,若有若无的呼呼声便传入耳内,微微一愣过后,迷脸上的笑容当即括散了开来,转过眼眸凝看怀里睡的仍香的仙子宝贝,失声撂起道俊帅笑容,爱怜地低下唇亲了亲仙子因热而泛粉的嫩腮,瞧仙子被扰而摩挲小脑袋,浓浓的幸福感冉冉从心底腾升攀起。
她太累了,是他让她累着的。静凝半晌,阿真勾勒嘴角,小心亦亦把胸口的小脑袋轻柔放于枕上,起床穿戴好了以后,爱怜地再对沉睡的仙子宝贝轻溥了一下,这才蹑手蹑脚走出房。
“啊……”见着久违的曙光,他伸了伸懒腰,换掉肺里的隔夜气吁,跟着隔壁园子的晨练声,愉快地往翩跹园迈去。
天一亮起,慕容翩就换起修身夜衣在自已园内舒展起筋骨,十数步外站着周萱萱,她捧着干毛巾目光崇拜地看着那个变幻不停的小姐,心里是钦慕不已,如她也有小姐这一身高超的武艺,娘亲就不会任他人奸污逝终了。
阿真一路对着忙碌来去的仆役婢女们微笑而来,跨入翩儿的园内,远远就瞧见那一具黑色的身影。
但见翩儿穿着黑色夜行衣,一束绣发简单利落地捆着两条编辫,原本就稚的小人儿,再做如此小学生打扮,绝对没人会怀疑这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谁会去相信她其实已经三十三岁了。
隔着花海丛洋,阿真延着弯蜒小道轻步走近,来到周萱萱身旁,赶紧嘘了一声,与她一起观看好厉害的养不大小姐练武。
只见翩儿晨练的专注,连他来了也没有发觉,小小的身子时而跳跃,时而展旋,时而蹲扫,时而踢劈。伴着手脚的招式,攀于她身上的那只火红巨蟒更是凶猛血腥。
“喝……”一套龙拳走到个点,轻轻一声娇叱,慕容翩身子轻跃,半空中一个恍惚,影子还没被气流扭曲,跑到侧旁的她一劈,又留下一个身影,腾闪至前旋踢,又是一个身影。
百花丛中,身影快如钧电,每一个动作都在原地留下一个影子,如一辆火车般,招式起伏地停顿于走过旷地,直至影子渐渐被气流扭曲,往前的身影又一个连接一个,就像米骨牌般,一块紧接一块往前推进。
阿真看得专注,等到前面的火车影子消失了,那个影子制造者真身站定了,自然啪起掌赞叹:“翩儿好棒。”
“咦!”刚刚把龙拳练完,喘息的慕容翩耳聆到阿真哥哥的话,惊喜不已地轻咦转过小子身,见着那个硕长的身影,可爱的脸儿噔时无比的甜美,三步作一步跳跃而至,深陷小酒窝唤道:“阿真哥哥,您回来啦!”
阿真裂开嘴巴点头,凝看练晨的海鬓湿漉的小可爱,从周萱萱手中拿过毛巾,爱怜上前替她擦拭掉额头厚厚汗水询问:“想不想我?”
“想!”慕容翩仰起可爱的脸儿,因为开心酒窝深深凹陷着,莹莹眸子不动地静凝他,直到擦拭额头的大手落下,才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深情款款说道:“好想,想的都要跑去西夏偷偷看你,可是婷儿不让。”
手臂搂过小可爱的腰,阿真轻巧就把她抱了起来,哈哈笑道:“西夏兵荒马乱的,虽然我的小可爱武功盖世,可刀剑无眼,若蹭破一点皮那不要了我的老命才怪。”话毕,转身往厢房走道:“萱萱备浴。”
被阿真哥哥抱起怀中,慕容翩心里甜蜜极了,小胳膊环住心爱男人的脖颈,羞羞睇了脸红的萱萱一眼,赶紧把小脑袋埋到坏夫君怀里,任由他带着往房内隐入。
在翩儿房内洗脸淑了口,萱萱也把沐水备妥了,禀告了一声就领着忙碌的大堆人急离厢房,乖巧地带上房门。
众人离开,慕容翩觉的害羞,急急背过身子轻轻解开紧身服,刚解开衣系,后背蓦地暖和,一双手掌在腰际抚摸的极痒。
“夫君……”咬着小嫩唇,慕容翩衣襟半落,转过身子就见阿真哥哥灼热的眼神,呢喃询问:“是先沐浴还是先歇息?”
“先运动。”手掌从柔嫩的腰际上伸到小可爱胸脯,隔衣拿捏了会儿,才低下脸含住她轻咬的唇儿。
慕容翩绽起脚尖,闭眼给深爱的男人回应,红扑扑可爱脸儿如明珠,如美玉,说不出的娇俏漂亮。
热吻毕罢,见着小可爱这番模样,阿真忍不住把她紧搂过,轻轻抱起,忍受不住地把她放倒于床上,纱帐轻落,真叫个君瑞遇莺娘,相见恨晚呐。
云雨初歇,汗渍淋漓两人气吁轻喘,阿真咕噜一个翻身,让身下的小可爱露出美丽胴体,喘了两口气,坐起身连带把受尽欢爱的人儿抱坐于大腿上,抚摸着这张因雨泽恩润而绯红脸儿,抿笑道:“翩儿,怪我把你爹爹送到岛上吗?”
慕容翩柔若无力把身子依偎着他,小脑袋轻轻摇道:“爹爹一生恶事太多,利益熏心太重,夫君把爹爹与龙叔他们送到岛上,让他们好好安亨晚年,翩儿感激夫君都来不及,怎么会怪夫君。”
阿真抿着笑意,承诺道“一开始你爹爹咒骂我,现在逐渐好转了,脾气也收敛了许多。等他再平和一些,我会派人把他接回府里亨亨清福,放心就是。”
“嗯。”慕容翩轻应,随后从他怀里拉出可爱脸儿,水眸有些担忧地说道:“夫君,大哥前些日子和翩儿提过,他想辞去官职。”
“怎么?”此话让阿真挑起眉头:“以前他不是想当大官吗?现在这个兵部侍郎距大官还有段距离,就想半途而废了吗?”
慕容翩无语,着实也想不通大哥到底为何,叹息道:“说是太累,时常数天不吃不睡,难于忍受。”
悯儿主政,对官员约束之紧、管理之严难于想像,阿真自然知道大理这些官不好混,当个寻常百姓可以混吃度日,可当个官儿若混吃度日,轻者申斥罢职,重责入狱庭杖。无做为都得如此,可以像想若贪污受贿之类的事被查出,下场该如何的凄惨,于至大理官吏们每日天不亮就如履薄冰操忙,夜深人静才如临深渊歇息。
地方官还好,至少偷一下懒没人看见,都官那就惨了,一天恨不得有数十个时辰,特别还是直属下吏,一个苦子诠释不完。
“就他累吗?”想后阿真抿着唇,哼哼道:“我主政的时候也时常没睡觉没吃饭,怎么就不累了?悯儿每天睁眼闭眼就是处理朝政,怎么就不累了?”
听得夫君轻哼,慕容翩吐了吐舌头,搂抱他的脖颈道:“翩儿知错了,等一下便去与大哥说。”
“跟他说,为官是为黎明百姓,不是为我。不管是大官还是小官,最后能得到百姓的爱德,能让百姓赐上‘爱民如子,清正廉洁’,这辈子活着就值了,若是为了亨福亨受而去当官,这官不当也罢。”
慕容翩知晓夫君爱民如子,点头道:“嗯,翩儿一定与大哥说。”
抱起她,阿真走过屏风,跨如热水桶内,道:“你大哥是没能力才会这么的累,一个兵部的事就那些,会有多累?本就先天不足了,当然得后天加倍努力,若他执意要辞让他呈奏上去,内阁会另再拟人选。若想造福黎民,就勤勤恳恳补足自已的有限能力。话说兵部尚书明年就是至休年,做好了最后也难免挤进次班之例。”
“翩儿会与大哥说的。”慕容翩乖巧地应喏,小手掌覆盖在胸脯上的大掌,仰起期许的水灵,撒娇说道:“夫君,翩儿想要个孩儿,您让翩儿孕嗣好不好?”
阿真斜眼瞅了瞅小可爱可怜乞求脸儿,见其期望满布,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深情亲了亲她扁扁唇儿,担心的可以,“我的翩儿太小了,产嗣很是危险,还是不要了,乖!”
见着夫君摇头,慕容翩扁下了嘴,可怜兮兮撒娇:“人家也想为夫君生个像圣儿那样可爱的孩子,夫君就允了人家啦。”
“不行。本就是小孩子,小孩子如何能生小孩子?”阿真坚决摇头,爱怜地抚摸她的腮儿道:“乖,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婷儿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没必要非得自已生。”
“虽然是这样,可是有点不一样嘛。”面对坚决的夫君,慕容翩一面感动又一面失落,闷闷咕哝了一句,想了想再仰起眸子,“夫君,翩儿想亲自喂孩子,亲自为孩子换尿布,您有办法吗?”
阿真无语凝看这个有特殊嗜好的女孩,见其她眼内深邃泛漾,额头滑下一颗大汗,狐疑弱问:“小宝贝,你又想干什么事了?”
扯到正题,慕容翩失望的脸然漾起一阵玫丽,小胳膊紧搂住他的脖颈,切盼道:“我与萱萱有商量过,既然夫君不想让翩儿有孕,萱萱又同意,何不……”
听得此言,阿真的眉头拧起,斜眼睇着她,“你说是萱萱同意替你孕子?”
“嗯。”慕容翩双手合十,万分期待猛地点头,“萱萱愿意与翩儿共同抚养这个孩子。”
“你确定没有强迫萱萱?”
“当然没有。”
阿真白眼上翻,无奈地揉了揉她鬼精的小头颅,语重心长道:“萱萱一生坎坷,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了。”认为的父皇厌恶极了她,一生穷苦撩倒活下来,最后唯一的亲娘竟被人奸污暴毙,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谁忍心让她代孕?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纵然她因感恩而答应,阿真也不可能如此的糟贱萱萱。
慕容翩心里只想要孩子,并未想那么多,听得他不信,急急承喏:“是真的,夫君若不信可以唤萱萱来问,翩儿真的没有逼迫她。”
“她是因为感恩才答应的。世上有哪个女孩愿意所生的孩子叫别人亲娘的?”说道,阿真抱起她,双双出了沐桶,擦拭这个失望人儿的身子时,没听到任何言语,狐疑抬起双眼,咋见一双漂亮极地汪汪水眼溢冒滚滚灼热,当即吓了一大跳,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夫君答应你,一定为你抱来个孩子,乖!不要哭了。”
“不要!”慕容翩眼泪一流就再也收不住了,泣不成声咽呜:“人家要夫君的骨血,不是夫君的骨血,人家不要。”
“不哭了,乖!”不舍地搂抱住她,轻拍宠道:“一定是我的骨血,而且还会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听得此承喏,慕容翩泪珠儿一停,急急仰问:“真的?夫君是说真的?”
真的?汗!他去哪里弄个孩子来给她,总不能去找代孕少女吧。可面对小可爱满是期许的水眸,却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只得点头应喏:“是真的。”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大不了就是残废,要死哪能那么容易。
“夫君,翩儿爱您,好爱好爱您。”随着阿真点头,欣喜惊呼蓦然响起,慕容翩蹦跳到他身上,一双小胳膊紧搂住最爱夫君的脖子,欢喜难言地主动凑上小嫩唇。连问这孩子是谁生的都没有,养不大女魔星纵然已跃身为贤妃依然残存魔性。
甫一点头,闻然被强抱强吻,阿真先是一愣,随后翘起嘴角,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再来烦恼,立刻主宰场面,反客为主抱起主动的小可爱,眼不看路只顾埋吻奔走,双腿犹如长了眼似的,三闪四转,完美无缺地过了数道阻碍,三步带球,一个纵跃,灌篮成功!
“哼嗯……”慕容翩才一个恍惚,人就抵达了暖床,突然被压扁,小嘴吐出两声闷哼,娇滴滴地妖精嗲道:“夫君,你弄痛人家啦。”
“呼~”小可爱嗲撒,倍儿兴奋的阿真顿时如触电一般,所有的感观处于极度的亢奋里,再也受不了了,管它外面日光高照,及时行乐才是生活的最高真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