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蓝倪儿与阿真情深浓处,房顶上一块瓦片正在轻移,蓝倪儿因躺着,阴曦泻下便就感受到了,她大吃一惊,正当嚷叫时,上面一对水灵灵的眼眸蓦地出现于瞳孔内。
阿真是下俯,根本看不见屋顶,可却感觉怀里的女人身体微僵,微微抬起身子看着她迷离发直眸子,手指头轻轻抚触她轻咬的唇瓣道:“别咬,不会有人听见的,放轻松。”
“嗯……”蓝倪儿紧咬唇瓣的贝齿松开,深怕身上男人发现有人偷窥,一双光裸洁白藕臂缠搂于他脖颈,把他拉压着自已,迷眼粼粼看着上面那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窥眸。
这是一双明净彻亮的眼眸,这双眼眸她几乎每天都要见,那修长美丽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纵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楼房上的偷窥的水眸见着被发现了,可奇异的竟半丝都不慌张,修长的睫毛轻轻扇了两扇,极其漂亮瞳眸内充满着万分复杂的光芒。就这么无声无息,沉默复杂,认真又仔细观看下面那对人儿。
房上偷窥的不是别人,就是耶律岫云,与去年相比她完全变了一个样,短短的一年里,身子已俱有一定的饱满,虽然仍有些稚嫩,可那张遗传母亲的漂亮脸蛋,纵就是仙女看了也为之失色,也为之无脸见人。可是现在这张超越仙子美丽的稚颜却挂着淡淡的轻愁。美人就是美人,一蹙一促都美的让人心醉,只要是男人,见着她这副我见犹怜的轻愁,只为让她紫眉松开,纵就是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想当初在上京,林阿真见到嫫丙勒都会手足无措,强行压抑的渴望最后也宣布决堤,他可是见识过苏婷婷天之绝颜的人,纵就是见过仙子的人都对嫫丙勒也控制不住,耶律岫云不仅承传她母亲的美貌,反而还有些遥遥领先的驾式,那么耶律岫云该是何等的美?恐怕用世上最美的词汇都来难于形容了。
只是现在这张如诗如画的冠绝稚颜少了平时的顽劣,可却增添了恬柔愁绪,柔弱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揉入心里,深深珍藏起来,就这么一辈子囚锁住她,让她的世界只有自已,她的一切全都属于自已。如若让她出来,只须她与任何男子说上一句话,对任何男子微笑一下,那醋恐怕得整桶整桶灌了。
林哥哥竟与蓝姑姑欢爱,林哥哥是她最爱的林哥哥,蓝姑姑是她最爱的姑姑,他们现在正在行夫妻之实,那她该怎么办?
耶律岫云看着压在蓝姑姑身上的林哥哥,极为漂亮的眸子迷上了一层雾水,耳内传来的呻吟与粗喘差点让他崩溃。她不要,林哥哥是她的,怎么可以与最尊爱的蓝姑姑这样子。
去年,林阿真突然消失于上京天牢内,耶律岫云便把自已关在当时囚林哥哥的牢房内,想到他就哭,哭累了就睡。整整一个月泪看林哥哥所看过的书籍,抱着她送给林哥哥的魔法书。最后生了一场大病,那场病足足让她躺了两个月。当病好了,她突然之间也明白了,原来她不是要林哥哥陪自已玩,而是要做林哥哥的新娘子。
悲伤想着林哥哥与自已的日子,在西夏古井里他就用行动表明,人是可以战胜所有不可能的事,世界上本根就没有魔法,唯一有魔法的东西只有信念与勇气。若他没跳下水里救自已,她已经死了。若他没有用尽浑身力气拉起自已,她也死了。夏周有句话,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她的命是他救的,那她就是他的。
从小小瓦洞下窥床榻的两个最爱之人,耶律岫云伤心掉下眼泪。林哥哥是她的,她是林哥哥的,就是蓝姑姑也不能阻止自已。再给她一点时间,等自已再大一些,等可以成为新娘子的癸水来了,她一定来找他。
耶律岫云掉泪地盖上瓦片,擦掉粉腮上湿湿泪渍,挺起身子便往狭道一跃,轻灵无声落于城道上。雾蒙蒙的泪眸左右一扫,对静待的四名护卫比划下城,自已率先朝二十几丈深的高城跃下。下落的身子在快抵达地面之际,小嫩手不急不缓朝墙壁一拍,如燕身子噔时空中旋转了一圈,缓冲过坠力,蹲弯下膝盖挺起,眨眼便疾跃出数丈之远。
这时房内极静,蓝倪儿甜甜枕在阿真怀中,谁也不想说话,方久过去,蓝倪儿才绽起眼眸,漾漾柔笑道:“额驸,我有孩子了后,你不跟我回上京吗?”
就知道她要用孩子做挟胁,阿真裂出血盆大口,摇头道:“回西夏倒是可以,这上京是无论如何都不去了。”
“回西夏?”蓝倪儿芊眉一挑,感觉不太妙地眯起笑目,娇滴滴阴沉沉急问:“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哈哈哈……
没想到阿蓝这么了解自已,阿真开心不已,不答反问:“阿蓝,你说如果地狱的魔鬼与天庭的仙女相爱,那么结局会怎么样?”
“呃?”蓝倪儿不解地凝看着他,蹙眉想了想,最后摇头:“结局会很悲惨。”
“对!”阿真摩挲她的粉腮说道:“魔鬼与仙女相爱,魔鬼不能跟仙女上天庭,仙女也不能跟魔鬼入地狱,那么三界里唯一能去的地方是……”
“人间!”回答过后,她灵眸掠过一道光芒,明白他的意思后,恨捶了这个狡猾的男人一记,“大理是地狱,上京是天庭,西夏就是人间。”
阿真含着浓浓笑意,狡黠道:“你不是要西夏吗?那就把郡主府设在西夏皇宫吧。”
知晓他在打什么主意,蓝倪儿轻轻一叹:“圣上恐怕不会让我移出上京。”
慰蓝大郡主要移居西夏,耶律绪保会答应才怪。阿真阴森森笑了,磨了磨牙说道:“你是我婆娘,你不想跟我回大理,我又不能跟你去上京,除了西夏外咱们已没有共存的地方了。你是愿为我叛金辽,还是愿为金辽离开我?”
“哼!”蓝倪儿重捶了他一记,很是措败道:“怎么你老是让我做这种没有选择的选择。”捶完,双臂紧搂住他脖颈,小脑袋深深埋入他肢窝内抱怨:“你明明知道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还要问什么。”
是呀,去年他被关于天牢内,这个女人就差点要为他叛乱,阿真知晓她对自已好,对自已的爱。歉然抱着她静胸着思考着往后,思考着该怎么报答这个无怨无悔对自已好的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