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羽林卫将军乌啦瞧见郡王出来了,急忙领着六位将军奔近,也不搭理人来熙往的百姓,赶紧单膝下跪高呼:“小将参见蔚蓝大郡王。”
妈了个巴子,他本不想出名,现在不出名恐怖都难了。双目往百姓一瞟,马上冲到装备精良的大军前面那辆豪华马车前,噔噔噔跑上阶梯,往帘内钻入大喝:“起程。”
诸将惶恐急跟在身后,闻令,赶紧翻上马匹,挥手喊道:“矛军开路,前行!”
两千勾矛御军队伍整齐矛头前斜,步伐一致住皇宫别殿开路,麻骨四人驾骑马匹守于车辆右则,诸将神经紧绷骑于左侧,后面有序紧跟各装备御军,尾尾兵蛇沿着宽大通道迳自往西推行。
坐于马车内哪里看得到什么风景,感觉行了一段路了,阿真才悄悄抬帘往路道观看,不见有百姓后,顿时忍受不住地弯出车帘,盘腿坐于宽大的车板上,抱胸左右扭看。只见青山依依、绿野油油,世界一片翠绿。
三刻钟不到,迳自向西队伍折而转过山峰向东,道路玉石铺彻,更宽更敞,一条悠悠小河蓦地跃进瞳孔内,悠河淳涓,上面浮着为数不少火红枫叶。山脉一消,迎来的就是大片火红枫林,枫叶红如残阳,红的让人心醉。枫林对面叉道伸延处渺茫伫足一栋富丽堂皇宫殿,宫殿四周布满果树,然后就是一望无际原野,苍脆沃野千里连绵,真可谓是仙家居所。
麻骨骑于右侧,瞧郡王痴痴看着皇宫别殿,讲解说道:“少爷,远处就是别殿,三色大郡主们和长公主在夏季里经常相邀来此地策马,常常一呆就是整日,多则居了数日。”
“当然了,夏天来这里避曙绝对舒服。”如果现在是炎夏,他肯定毫不犹豫就住这里了,根本就是人间的仙地,哪里还会有闷热感觉。
痴痴从一望无际的野原收回目光,扭看与翠绿相反的火红,对左侧的将军们询问:“皇上和宗亲们都从别院里回去了吧?”
“禀蔚蓝大郡王,圣上与各亲族们早在未时末便返回宫中了。”乌啦恭敬回答。
看了看灰蒙天宇,没有太阳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再询问:“现在是何时了?”
乌啦赶紧再回:“已申时尾了。”
原来四点多了呀?阿真双手搭于盘腿膝盖上,不再开口眺看沿途风景,凶残之国却也有这等细稚美景呐!
枫林一过,叠山起伏攀于苍穹曦脉中,左右前面皆是峰峦,马车爬坡、下坡、爬坡、再下坡,越行越荒凉,微疑荒无人烟老林内真的有府邸时,大片树林从左右分开,目光所及一栋宅庵,伫立于苍劲树木之中。
宅庵?为什么说是宅庵呢?因为那栋怪奇的房子既像房又像庵,不伦不类,让人喷血。这么个畸形建筑生长在老林内,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见鬼了。
宅庵不豪也不华,不朴也不素,大门口廊台挂着两窜灯笼,口旁摆着一对凶神恶煞还缠蛇的石像,两只大石像眉目狰狞,没穿衣服,胯下摭着一条档布,坦胸露乳让人感觉很是下贱淫秽。
“蔚蓝大郡王,到了。”乌啦禀道,赶紧翻身落马,挥手对兵马施令:“四周保护,半只鸟都不准飞过。”
阿真扫见大批兵马警惕四下分散,心里呸沫之极,什么保护?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怕他逃走才是真的吧。
心里狠狠鄙视了这干龟人一番,踩下蹬阶,便听到跪倒于门口左右的太监们齐声高呼:“奴才叩见蔚蓝大郡王。”
“都起来吧。”知道必定是有人先行了通知这群太监,也知道这里守着太监是怕侍卫们监守自盗。阿真负手前跨到大门前,仰头观看镶于大石内的那两字牌匾,目光往敞开的大门看进,于是就跨步了进去。麻骨与诸将没那个胆跟入,各自扶着刀于禁脔四周盘查,耐心等候蔚蓝大郡王爽完了,好护送回去交差。
一跨入这个宅庵内,阿真立马发现,原来大门不是敞开,而是,根本就没有门扇呀。心里诧异随着老太监入了二进,只见天井内种着数株枫树,几盆杜鹃。枫树上的红叶基本掉光,盆内杜鹃也已枯痿。
“郡王小心门坎儿。”单独领他进厅的太监小心非常,弯身边引边讲:“这里既是厅又是房,脔奴们皆都窝缩于前面的洞洞里。”
正狐疑厅中怎么有纱屏、隔屏、矮桌、地塾、金鼓、弦琴,各种娱乐东西时,双目顺着老太监手指往厅壁看去,他心里顿时一阵酸楚。
“她们全都居于这些小石洞里面?”手指着厅墙上如虫穴的一小间一小间石洞,阿真压抑询问。
“是的。”老太监尽职诉说:“原本共有五百六十四名,现今死的也只剩不到十来人了,虽然都已有一定年纪,但仅存下来的都乖顺之极,脸儿长的也不错,郡王安心尽兴。”话落,扬起娘声大喝:“全都爬出来。”
刹那间,阿真惊棘后退一大步,难于相信从数个虫穴内爬出十来名娇小玲珑女郎,这些女人皆只着肚兜短亵,双膝跪地,手撑地板,发丝下垂,头上各插颜色鲜花,如牲口般,整齐爬行到他脚边,额头死贴地板,没有任何声音,就静静跪在他靴子跟前。
“这……”阿真难于相信夏周这些皇家尊贵,在这里竟然比牲畜还不如,人人赤臂露肤,条条宛如野狗一般,任人遭踏,让人虐待。
老太监知道他是第一次来,呵呵说道:“蔚蓝大郡王好好亨用,奴才就在二进门外候着,有事招唤一声。”话落,脸上布满微笑,不作停留就后退出了亨乐大厅,不关门,也没门,转身往远远的二进门外跨出去守候。
我草!他妈的。头脑一片空白地愣看跪倒在脚边的十六人,阿真怒火来的是冒名其妙,额头泛黑,紧捏拳头压抑情绪,阴沉说道:“全都给我站起来,穿上衣服。”
十六人中最年长的有四十岁了,当年十三岁才刚刚入宫,娘家原是河内总督府。最小的也有三十五岁了,是宗亲齐王的女儿,还不懂事也一起被送来来。其它的年纪皆差不多,都是三十六、七岁,全都是为凑数量,不知晓发生什么事地被送来辽国,里面最有身份的一个,就是周帛纶的妹妹。
二十七年前,他们当着先皇的面前,集体奸淫虐待皇后、皇嫔,皇上当即气死。皇后忍受不住污辱咬舌自尽,大量皇妃们也纷纷咬舌而死,没有咬舌死的,最后也被他们脱光吊于厅上放血死了。
后来就轮到公主和郡主们了,很多人都死了,有些是疯了被他们杀死的,有些是不穿透明衣服跳舞给他们看,也被杀死了。那时她们还小,夜夜吓的发抖,可又不敢哭出声。每天都看着姐姐、阿姨们被挂于厅中放血,每次都看着她们身无寸缕被扔在门口抽筋。好可怕,地狱肯定比这里可怕。
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他们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不敢反抗,不然她们也会被挂于厅中放血,被扔于门口抽筋死掉。
衣服?十六人皆抬起愣愣脸蛋,看着阿真吓的直发抖,她们身上穿着就是属于她们能穿的衣服,还有什么衣服?
这是十六张恐惧,惊慌失措又呆滞的脸庞,皇家宗亲出来的人物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可看在阿真心里却是半点欲望也没有,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怜悯,好像他声音大一点,她们就会活活吓死一般。
“你们知道吗?我是你们的右宰相,不会害你们的,公主、郡主们,你们不要害怕,快站起来吧。”哄小孩子一般,他漾出和蔼可亲笑容,鼻头酸楚地去扶起一人,安慰再安慰:“有我在,不再有人会欺负你们,不要害怕,都起来吧。”
被扶的女人吓的不停发抖,声音娇嫩细蚊,怯生生一小会一小会挺起身,小鹿双眼半刻也不敢离开他的眼眸,像是他眼中神色一变,就马上卟地求饶般,那样的胆颤心惊。
“不要害怕,我是你们的臣子,不仅不会欺负你们,还会保护你们。”扶起了一个,保持和蔼再去扶另一个,同样的话不停的安慰,心头酸楚越聚越多,明明这些女人他不认识,可为什么却感到那般的悲伤和悲痛?
“右宰相?”害怕的众女一一被搀扶而起,愣看他的脸庞,脸上布满茫然呆滞,四十岁的陈扑香拎着心儿,小小声蚊语:“真……真的吗?他们唤您郡王。”
此女的像貌极柔,柔中又带着俏丽,身上绑着一条白色肚兜,肚兜既溥又透,已经可以看出里面的粉嫩了,一件才及大腿根白色短亵,也呈半透明,根本就无法摭掩任何东西。
不只此女的肚兜和亵裤透明,所有女人身上肚兜短亵皆是如此。更让人抓狂的是,好好的具具娇躯,每具身上都有鞭痕、虐痕,少则数道,多则让人倒抽寒气,也无法表述惊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