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杜铭轩深呼吸,悠长地吐了口气,决定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
“她跟宝宝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指着旁边跪的的猪头欧巴桑豪气冲天地说。啧,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也会这么仗义的说!
“她?”杜铭轩语气有些不确定。
“恩?”感受到杜铭轩的疑惑,我蹲下身仔细看那猪头。啧,好象不太对劲哦,这黑黑的眼眶,有些睁不开的三角眼,确实不太像容嬷嬷同志哦。
“难道是她?”我又看向旁边的女子。恩,看得出来,擦了不少粉,鼻子下挂着两条红痕,一只眼黑了一个圈,另只眼好好的,样子好像那个动画片上的小狗狗的说。我一边偷笑一边换人,谁都可能是,但绝对不会是这狗狗!
下一个人肌肤莹润,口似樱桃,只是脸上蒙着纱巾,只露出一双杏目射着愤恨的光。我一把扯下她的纱巾:“让俺确定下是不是你哈。”其实俺早认出那是咱伟大滴红袖同学了,但俺就是想看看她被扁成了什么模样。
哇!果然很有型!我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世界顶级的行为艺术大师了。你看,这个鞋印抽得多型啊!
众目睽睽之下,一向以美貌自负的红袖顿时红了眼眶,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纱巾,继续蒙上,含恨地怒视我。
不理会她喷火的眼神,我继续我的“寻容”之旅。可是一圈儿转下来,似乎还真没找着。这样一来,眼前这个满脸青紫得不成人样儿的,就是最大嫌疑人了?可是她这脸青肿得,不要说她爹妈不认识,就是玉帝阎王,恐怕也看不出来她是谁呀。
捏住她的下巴,我苦恼地皱眉。咦,这是啥?我拇指在她下巴上摸来摸去。
“俺,俺是男的!”眼前的嫌疑猪头委屈地开口。
我大惊弹开:“靠之,男的还装什么女人!害我还以为你是容嬷嬷呢!”敢情俺刚才摸到的是胡茬呀。
那家丁更委屈了:“不是小的装,是夫人您让小的变成这样的。”
哦,我都快忘了这一屋子猪头都是我的杰作了哈。
愧疚,我忽然有些愧疚:“对不起啊,回头去帐房领点医药费,外加补贴0两银子吧。”说罢,我看向杜铭轩,得到他略微的颔首后,我拍拍那个家丁的肩:“真的对不起啊。”
家丁怔怔地看着我,直到我站起身退开,才冒了句:“谢谢夫人。谢谢!”
“你要找容嬷嬷的话,她已经被你打得躺在屋里了,大夫说这些个日子不宜下床。”杜铭轩的语气暗藏着暴风骤雨。
我一瑟缩,但随即也怒了,这些个日子窝在杜家的怒火一起爆发出来:“我就是看她不爽,怎么样!好好的一个家,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好!非要闹得个东西分离,妻离子散,好玩儿吗!平常人家都可以有的幸福快乐,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就是这些老迂腐在里面作怪!什么狗屁面子,什么家族荣耀,比得上真正自在的生活吗?你们这样成天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勉强自己,活一生一世和活一天有什么差别!”我气呼呼地怒视他。
直到眼前的人儿一口气说完,杜铭轩始终只是冷着脸,一语不发地看着。
他的心,从来没有如此被撼动过。
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敢。但其实敢与不敢,只是一个抉择而已,作出了不一样的选择,也就会相应的,有不一样的结果。更多时候,表面的安逸只是陷阱,让人在这柔软的锦衣里,被那根暗藏的阵扎了九年。倘若当年就选择那样激烈的痛,或许现在,会是另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们痛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敢走出那一步。所有人都在不断地伤害自己,去维护那该死的家族规矩、荣耀、面子!于是他们离幸福,也越走越远。
她……是上天派来帮他走出那一步的人儿吗?
被他若有所思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我别开脸去。心里憋着的话儿一口气说完了,一下感觉自己就没了底气。
“我知道了。你们去帐房各领50两医药费吧。没事的话,先先下去吧。”杜铭轩淡淡吩咐着。
看看他的脸色,我心知他内心此刻绝对不若脸上这样平静,于是我猫起腰,意图随着众人滑出门外。
“就这样就想走了?”杜铭轩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哇……哇哇哇!”他他他,他竟然拎着我衣领把我给提起来了!呜……我知道你个子高,但也不是这么个展现法好不好!
缠棉而深沉的一吻结束,杜铭轩轻轻在我唇上咬了一下:“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是好?”
我双眼迷蒙地看着他,有点迷惘,望着他退开的红唇,又有点怅然,本能地接了句:“凉拌。”
杜铭轩顿时哭笑不得地放开怀里的人儿,这么有气氛的时候,她竟然说这种话!真是煞风景。不过既然情趣已经被破坏了,他也不介意破坏得更彻底了:“听说你叫落落?”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忽然又释然,这家里他最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嘛。我就不信相处这么久,他对我的身份一点也不怀疑。以杜府的财力,他说不定连俺的十八代祖宗老底都给刨出来了呢。
想通了这点,俺就打算直接招了。再怎么说我俩也是正式结了婚的,况且咱魅力那么大,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嘿嘿,他自然不会把咱怎么样的说。
甩甩双臂走到对面的绣金软榻上瘫下,翘起二郎腿,悬空的那只脚还得意地晃荡着。一手拿起个苹果就往嘴里塞:“是啊。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飞天侠女流氓落是也!听说你声明狼籍,特来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好感动,这真是我说出的话么!我真真是个心有国家,心有人民的五好公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