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菊花勇士因何来此,陈硕真以无法停下前进的步伐,如今这已不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抽出腰间双肩,纵马冲向菊花勇士,却未有开口。
陈军将士见此挥舞刀剑发动进攻。
陈硕真冲锋,虎队为动。眼看着陈硕真冲向菊花勇士,当陈军进攻之时,虎队动了,战马奔腾。将陈军阻拦在外。
虎队之前是陈军,身后是李硕真。
黄野与钱虎两人来到虎队前,懒散的打着哈欠。
“别碍事,你们过不去的。”
这般猖狂的话陈军怎能甘心如此,他们有万千将士,而钱家虎队只有两千余人,有何所惧。
交锋一瞬间触发,黄野却退了,身退的同时单手拖着苏亮的衣领,强行脱离人群,苏亮不断挣扎,黄野大怒,挥手扇在其的脸上,怒道。
“平叛之事侯爷交给了虎队,和你聚缘凯隆没有任何瓜葛,滚蛋。”
苏亮心有甘,但却没有办法,只能恼怒的瞪了一眼黄野走到远处坐下,低头生闷气。
虎队身后,陈硕真冲向菊花勇士,下唇带着丝丝血迹,可见她此时矛盾的心理。
见她拔剑而来,菊花勇士摘下面具,咧嘴一笑,说不出的欣慰欢喜洋溢在面颊,放下盾牌,伸出双手,左手是苏亮送来的口袋,右手是一支精致的琉璃唇彩。
“你还是喜欢大红色。”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有问候,没有质问,只有一句疑问。
可就是这一句话让陈硕真以成钢铁般的心瞬间崩碎,再次咬住下唇,鲜血丝丝,冲向菊花勇士。
两人之间以不足一丈之距,菊花勇士微微闭上眼,再次微笑。
死在她的手中也好。
可就是此时,陈硕真突然扔掉手中双剑,在马背之上跃起扑向菊花勇士。两人滚落下马,菊花勇士被压在身下,抬起左手摘下她的面具。
她以哭成泪人,可紧咬下唇强忍不发出一丝声响。
见此,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还是那么动人。
抬起右手,拿出琉璃唇彩。
“第一次送你礼物,知道你喜欢大红色。”
他在笑,眯起双眼,很柔和也很阳光。
可她在哭,泪流不止,出手打飞琉璃唇彩,琉璃落地碎裂。这一瞬间,陈硕真后悔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做,泪水变得更加汹涌,双手抓住他的衣领。
“谁稀罕你送的东西,我是皇帝,是陛下,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为什么此时才出现,为什么。”
她伏在他的身上放声痛哭,突然她的双手被握住,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再出传出。
“墨甲很凉。”
被握紧的双手瞬间被挣开,菊花勇士侧脸一痛,她没有留情,狠狠一拳砸在菊花勇士的脸上,再次怒吼。
“我问你为何此时才出现,为何?”
远处的黄野眼角不由抽搐,这一圈当真不轻,都流血了。
菊花勇士再次微笑,只不过口中出现了鲜红的血迹。
“当年你出嫁之时,我才知我配不上你,远离家乡,被钱家暗卫选中,苦训多年,成为钱家死侍,无情无欲,之后阴差阳错跟在钱候的左右,直到收到你的消息后,我才发现,我违背了暗卫的誓言,我忘不掉你,不论如何都忘不掉。你的一憨一笑早已种在我的心中。”
陈硕真的眼泪就没有停过,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但是没有,原来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流泪的人,伸出手轻轻**他的侧脸,他长大了,成熟了,也变英俊了。
柔声道。
“疼么?”
菊花勇士抓住她的手,颤声道。
“疼。”
他竟然哽咽了。
菊花勇士才二十三岁,在钱欢黄野眼中他还是一个孩子。可如今却要承担这般事情。
不要说二十三岁的她,就是三十三岁的钱欢,三十九岁的黄野恐怕崩溃会崩溃。
人非草木,皆能无情。
地上的两人似乎忘记了这是战场,忘记了两人的关系,但是强势的陈硕真还是骑在菊花勇士的身上,一声声厉声质问。
而此时的菊花勇士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不停点头,小声回复。
女王与少年?
或许这就是两人新的身份。
不论陈硕真如何强大,但她始终是一个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渴望被呵护,她又怎能例外。她性格强势又如何,自封皇帝又如何,菊花勇士就是那个她想要被呵护的人。
没有人能打搅他们两人。
犹如多年未见的情侣。
犹如多年未见的亲人。
两人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他们都知道各自的结局。
她无法在停下,无法回头。
他知劝说无意,她开心就好。
此时黄野突然想起侯爷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也是侯爷每当伤感之时才会说的。
好好活着不好吗?
人生短暂,为何一定要以如此的身份相遇。一时间黄野希望时光倒退,杀人无数的他心中竟然有些刺痛,为何上天要这般这一对人儿,他们都是穷苦家的孩子,无父无母,受尽白眼长大。哎。
黄野不想在往下想了。
总之就是太他娘的糟心了,为啥这种事情他要来,早知道就让水牛这货过来了。
看着眼前哭哭笑笑的一对可怜人儿,不由叹气。
珍惜这段时间吧,或许等两人重新想起自己的身份时就无法这般畅快的交谈了。
场外的战场。
虎队在老虎的带领下阻挡叛民的进攻十分惬意,当真体会了什么叫做不堪一击。叛民渐渐溃败,因为他们看不到了陛下,他们的陛下消失在这这支战斗力强大的队伍身后,没有了主心骨的叛民犹如散沙,渐渐退去。叛民退去,钱虎有些纠结,是追还是不追。
扭头看向黄野,黄野将手中匕首刺入土地之中,钱虎懂了。
侯爷可没有的命令中可没有说同意接受对方投降。
黄野不想开口,他不想打扰陈硕真与菊花勇士两人,为菊花勇士争取一刻便是一刻,这是二人多年后的初见,也是最后一次。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可惜事与愿违,人生就是这般的操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