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一人一马走进长安城门,城门的守卫躬身行礼。
‘侯爷,’
钱欢回以微笑,在城门将士身旁走过,没有言语,这个时候少做也就少错,进入长安境内时,就已经听说了众臣弹劾慧武侯的事情。
这一些都在预料之中,内有意外也没有怒气,牵着一匹马走向皇宫。守城侍卫看着钱欢背影叹气,大唐爵爷中,也只有慧武侯能在入城的时候会对我们微笑。但此时的背影却如此萧条。
侍卫忍不住轻声唤道。
‘侯爷。’
钱欢回头,还是那副表情。依然微笑。
‘怎么。’
侍卫的话哽在喉咙,看着钱欢一句话也说不出,钱欢微笑开口。
‘守城乏累,注意身体。’
钱欢转身前行,想起往日来长安,总会有人上前打招呼,总会有店家请自己进去尝尝,但如今没有一人答言。或许是怕引火上身吧。
钱欢昂着头走向皇宫,路很宽,身前也无人阻挡,平时是不敢阻挡,今日还是不敢阻挡,只是这两个不敢的意思有些不同罢了。
不由拿爵位与献给大唐的物品相比,钱欢不认为他的侯爵是赏赐,而是用真材实料换来的,
牵着马来到朱雀门前,此时朱雀门前已经沾满了准备上朝的官员。文官武将见钱欢之身而来。有嘲讽奚落,有幸灾乐祸,有事不关己,也有嘘寒问暖。
见程咬金走向自己,钱欢报以微笑。程咬金或许不喜欢钱欢这种表情,走上前把钱欢拥在怀中。
‘小子,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一切有伯伯在呢。大不了这个国公不做了,咱爷俩回去种地,享受天伦。’
钱欢鼻子一酸,强挤出微笑。
‘伯伯。。’
虽然微笑,但眼眶却有些湿润,程咬金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走,上朝。’
朱雀门大开,钱欢跟在程咬金身旁,走进大明宫,这一次钱欢没有站在武将最后,而是站在公爵身后,侯爵之前。这也是钱欢唯一一次上朝站在这个位置上。
李二来了,但脸色十分难看,见钱欢站在大殿下,李二冷哼一声坐在龙椅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朕心烦的紧。’
钱欢听着李二的话不由苦笑,这也是他第一次见李二在所有官员面前表现出他那股抢匪的性子。文武官员一时不敢开口,李二再次道。只不过语气间但是烦躁,十分烦躁。
‘没人说了?褚遂良你来说。’
褚遂良硬着头皮站出队伍。
‘陛下,臣前几日已经说过,钱欢滥杀无辜,殴打戎州刺史。蔑视我大唐官员。其罪不赦。’
李二的牙齿咬的声声作响,扭头单手指向钱欢。
‘钱欢,褚遂良也有冤枉你?’
此时李二十分希望钱欢说出是李泰打的戎州刺史,李泰带兵去的戎州,因为李泰是皇子,他们弹劾李泰时要想想他的老子,他的父皇。
‘句句属实。’
钱欢四字把李二的全盘计划打碎,打的粉碎。
见钱欢承认,长孙顺德也迫不及待的站出身,躬身道。
‘陛下,慧武侯在戎州地方官员面前行凶,且把阻拦官员打伤,并扬言大唐律法对其不成束缚。’
李二再次看向钱欢,钱欢微笑点头。
‘是我说的,人也是我打的,我在他面前要杀涂家家主,但命大没有杀死。更在他们面前杀了叶家百人,而且他们还是被我威胁走了,因为他们不走,我就杀了他们。’
程咬金心中一惊,连忙拉扯钱欢,却被李二一声暴喝制止。
‘程咬金,给朕站好。’
此时的李二眼睛已经红了,完完全全是被钱欢气红的,脑中的理智在一点点减少。头也隐隐作痛,李二单手捂着头,再次质问钱欢。
‘你可私自带兵前往戎州,而且还是太子六率的人?’、
这是李二存在最后一丝理智的问话,但钱欢还是那副表情。
‘是,我与承乾交好,假传太子口谕。’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闭眼。不看钱欢也不开口,虽然都与钱欢有些旧怨,但却不至于落井下石。李二的理智已经消磨殆尽,站起身准备大吼。魏征出言打断。
‘钱候,你可以反义。’
钱欢微笑。
‘无反义。’
‘如此还没有反义?那什么是反?难道起兵造反才算反?我长孙顺德也征战沙场多年,钱欢如此就是反,陛下,臣恳请陛下将钱欢打入大牢,驾驶充军,其家产充盈国库。以示皇家威信。’
这一次钱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因为长孙顺德牵扯到了他的家人,钱欢站出身,环视所有官员,最后看向李二。
‘陛下,我说我无反义,您信也好,不信也罢,但请臣把话说完。’
李二烦躁的挥手。
‘说。’
‘陛下,臣是带着人去戎州,去了叶家,也杀了叶家三百余人,我钱欢为何会杀他们,因为他们该死。’
钱欢的扈气已经表露的十分明显,在说出该死二字只是,眼神紧紧盯着长孙顺德。
被钱欢盯着,长孙顺德十分不舒服,对着钱欢呵斥道。
‘放肆,陛下还请马上将钱欢打入大牢。’
李二没有开口,钱欢则继续道。
‘陛下,各位大臣,我告诉你们为何他们叶家该死,自我与裴念成亲时到现在,我钱欢遇刺不下十次,这才多久,仅仅两年时间,试问你们何人有这种待遇?这一次我去兰州,在马上进入兰州之时,再次遇刺,所带百人存活不到二十人,其中包括了我钱欢,吴王李恪,魏王李泰。我问你们他叶家是否该死。’
所有官员沉默,牵扯到皇子,他们便不敢随意开口,李二更是心惊,为何这件事他不知晓。沉默过后,长孙顺德咬牙道。
‘你称大唐律法对你不成束缚,你私自带兵行凶。而且你话不可信,仅剩二十人如何突围?’
钱欢看都不看长孙顺德。
‘当时仅剩二十人。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在宫门引爆的火药?我在马车中存了三只,以防不被,宫门引爆一只,车中还剩两只。火药炸出缺口,吴王魏王去兰州搬救兵,我手中剩下一只。’
钱欢没有往下说,他不想暴露毒花儿,今日是死是生都无法确定。钱欢话落,王圭褚遂良出身。
‘片面之词,不可轻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