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说过,只要不把自己当做繁衍工具的学子他都会收入学院,至于试卷的答案,他在学生答题的时候已经看过了答案。
剩下的杂事交给教习们去做就好,钱欢离开女院的时候,恰好钱洛等人在男院走出,两人相见对视后,一同走向后山。
学院重建,敞开山门广收学子,重回当年昌盛之态,钱欢也终于有脸去后山看望两位老人。
提着酒壶坐在盖文达的坟墓前,轻柔的讲述着往事,在盖文达的坟墓前,钱欢哭过,笑过,喊过,哽咽过,而钱洛则以前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钱欢发泄。
钱欢在后山与两位老人说了很多话。
而此时学院内也开始忙碌,分配宿舍,院服院徽,所有的事情只能学子完成,可以相互帮助,但不在有家仆的照顾,这一瞬间学院热闹的开了花,贫家学子还好,虽然对有些事物感到新奇,但贵在能自力更生。可那些富家娘子少爷了遭了殃。
平日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他们丧失了生活技能,此时连最基本的铺床都让他们手忙脚乱,至于梳头什么的就更别提了,焦急哭闹,嘲笑与求助声不断在两院中传来。
这些状况已经是在学院教习的预料也会内,所以在分配宿舍的时候尽量将贫困学子穿插分配。
宝安,青箩与另外两家富贵丫头分在了一间宿舍内,安东金家与杭州宋家。金家丫头名为金紫萱年龄与宝安相仿,宋家宋佳则与青箩同岁。
两个丫头坐在梳妆台钱胡乱的整理头发,可从未亲自梳过头了的两个丫头显得有些慌乱,忙碌了半个时辰后,金紫萱放弃了,转过身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铺床的宝安疑惑道。
“李宝安,在昨日听见你叫东阳院长姑姑,又被执行院长带走,你是皇家的人?”
宝安转过身淡淡轻笑。
“东阳公主的确是我姑姑,执行院长也是伯父,只不过我不是皇家的人。”
金紫萱顿时来了兴趣,刚准备起身凑近宝安询问个清楚便被青箩按在椅子上,小声道。
“我来给你梳头吧,晚上要去大教室内几个,男校的人也会去,离得不远,宝安想说,你便能听的清。”
这间四人宿舍内,青箩的年龄最大,轻柔的为金紫萱梳理长发,不时的指点宋佳铺床时需要注意什么,此时宝安已经铺好了床,在大大的包裹内拿出一个绒毛布偶抱在怀中,坐在床穿静静的看着金紫萱,而金紫萱似乎对宝安的身世感兴趣。
“李宝安,你说说呗。”
宝安轻轻一笑,她的身世应该不算是什么秘密,当初李愔被处死后,李承乾便被带去了安东,无人善后的局面让李愔的家室遭到了严重的创伤,只不过那时候的宝安还小,不懂得发生了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懂得了也淡了。
抱紧怀中的绒毛布偶柔声道。
“我爹是李愔,犯下了大错被处死,我们被贬为庶民,院长想要收走我母亲留下的发簪,迫不得已的下才暴露了身份。”
话音刚落,宿舍门便被推开,钱妍小跑进宿舍,脱了鞋子便躺在宝安的小床上,娇声对着宝安喊道。
“宝安姐姐,皇爷爷说晚上要你回家吃饭,并且今晚要留在家里住,我先休息一下,学院里的哥哥姐姐实在太多了。”
房间中的三人微微惊讶,看来宝安的身份并非向她口中说的那般捡漏,只不过也仅仅是惊讶罢了,宿舍的四人身份最差的是青箩,但在她毕业后也有一个家族生意在等待她打理,金紫萱梳理好头发后风风火火起身。
“我去打饭,听说咱们女子学院的食堂饭菜特别好,只要不浪费想吃多少吃多少,但是男院就不一样喽,你们三个性子软弱,我这暴脾气~”
话还没说完,金紫萱连忙站的笔直,朗声道。
“钱副院长。”
钱矜点点头走进宿舍,拉着一个小吃车进入宿舍,对躺在床上的钱妍干咳一声,小丫头吓得连忙躲在宝安身后,钱矜懒得搭理钱妍,将小吃车留在宿舍后,轻声道。
“宝安,有什么不顺心,不习惯的便来找姐姐,这是吴王殿下特意为你准备的,托我给你送来,你们几个一同吃吧,不要去厨房了,皇爷爷通知所有孙子辈的人回家吃饭的事情你知道了?”
宝安躬身施礼。
“矜姐姐,妍儿妹妹方才已经通知了我,只不过如今宝安的身份。。。”
“没事,回家便好。晚上去大教室集合,莫要忘了,你们几个也是。”
话落,钱矜转身离开宿舍,钱矜走后,五个丫头松了口气,钱妍跳下床将一盘盘精致的饭菜摆在桌子上,一边摆一边道。
“你们几个可莫要小瞧了我姐,女院中最恐怖的是武媚姐姐,其次便是我姐,当年我姐的光辉事迹你们可能不知道,说出来吓死你,当年长安有两个酷吏知道不,不知杀了多少无辜官员,可在我姐面前,他就得跪着,其实冷淡的东阳姐姐不可怕,火热的东阳姐姐才可怕,徐惠姐姐与大姑姑最温柔,但是提醒你们,宁愿招惹武媚姐姐,也不要去招惹舒曼,这个女人最喜欢的是解刨死人,血淋淋的心,骨头。”
四个丫头看着一个钱妍讲述着女院的几位教习,最后宋佳无奈的问道。
“钱妍,你为何来学院?”
钱妍拍拍胸膛道。
“你们可不知道?我也是女院的学生啊,只不过我不用经常来学院上课,文学课在家里跟大哥学,还有,我吃饱了,先走了。”
等钱妍走后,四个丫头才发现,几盘精致的饭菜已经被钱妍霍霍的不成样子了,金紫萱气得咬牙,宝安无奈笑了笑,在此从小吃车内取出几盘饭菜。
天也渐晚,钱欢红着两只眼睛推车钱洛走下后山,一边走一边哽咽,轮椅上的钱洛被气的不行,扭头大骂。
“多大点事,上个坟你至于哭成这个样子?两只眼睛哭的像个皮皮虾一样?”
钱欢抽泣扭过头。
“老子没哭,老子是被冻的,太冷了。”
“没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老子的身上,钱欢你是想死么?”
钱欢抽了抽鼻子,松开了抓着轮椅的双手,此时正是吓坡,看着钱洛顺着下坡划远,大声喊道。
“你这是报应,老子没有哭。”
“钱欢,我草你大爷。”
钱洛摔了,摔在了李泰的脚下,李泰看着远处的钱欢,在看看脚下的钱洛,无奈摇头转身就走,管不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