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裴家,裴承先还在沉浸在爽快之中,被那钱海嚣张了这么久,今晚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就不信那钱海有颜面去找他那几个兄弟,估计都不敢说他被打了。而此时裴承先还不知深夜裴家前厅有人在做客。
一身白色长衫的钱云面带微笑的站在裴家前厅中,一头长安垂在身后,两捋发丝在鬓角处垂下,头上竖着一个简单的发簪,一身书香儒雅气质,只不过身后背着的一个木匣似乎有些不妥,若是长剑会更加出尘吧。而他的身旁则是衣衫混乱的钱海,脸上还带着淤青。
裴律师微笑的坐在前厅中,此时以是三更天了,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这个时候钱家的两个小子来到裴府,再看那钱家嚣张跋扈的二子一脸淤青,心中已知几分,这是来讨要说法的。不论如何,既然来了裴家,那便是客人。
裴律师轻笑开口。
“两位贤侄怎有时间登门拜访本公?钱云贤侄,你身后背的是何物?”
提起这个木匣子,钱海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两个进入河间王府时钱云让他等在府门外,一人走进了河间王府,不久之后便背着这个木匣子走出了河间王府,直径来到了魏国公府,钱海不知木匣是什么东西。而此时李崇义却在府中哈哈大笑,心里不断默念。
钱欢啊钱欢,你家海儿与你当年可是像极了。
此时,钱云听闻裴律师开口询问,不由微微一笑,躬身施礼。
“魏国公,晚辈深夜来此多有叨扰,也是迫不得已来此,至于这木匣中的东西您还是不知道为好。”
说话中不忘礼数,语气恭敬,但却透露着几分锋芒,完全为将裴律师这个魏国公放在眼中。裴律师也是兴起了几分兴趣,长安有传闻,钱家二子与其父其姐差距极大,二子钱海想找跋扈,不懂礼数,而长子则是一个书呆子,只沉浸在家中读书,出门次数屈指可数。
“哈哈,听贤侄之话必有要事,娓娓道来,本公洗耳恭听,在提醒贤侄一句,有些话你爹可以说,但你还是年轻了些。”
钱云再次微笑成是,而钱海也要开口反驳,不等开口见钱云的冷眼正在盯着自己,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眼神与父亲,与大姐一模一样,一时间钱海发现他有些不认识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哥哥,钱云可不理会钱海是什么反应,轻轻将木盒放在身前,轻笑道。
“魏国公,今日晚辈来此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父亲他整年征战在沙场,疏于对其管教,如有不敬之处还请魏国公谅解,小海,还不给魏国公行礼?难道这都让大哥教你不成?”
钱海不愿,刚要单膝下跪却被钱云的右腿抵住了膝盖,眼神冰冷的看着钱海,钱家男儿怎能轻易下跪?钱海咬紧牙关躬身施礼。
“晚辈再次向魏国公赔不是。”
礼也行了,欠也道了,但这还没有结束,裴律师一脸戏虐的看着钱海,嘴角泛起冷笑,却一直未开口,似乎不想这般轻易谅解钱海,钱海马上就要到暴走的临界点了,就在此时钱云开口了,竖起木匣,斜靠在木匣之上,嘴角泛起冷笑,一失往日的风雅,带了几分痞气,单手轻轻玩弄这垂下的发丝。
“魏国公,我们兄弟俩虽然是有娘生,没爹教,但是还轮不到你们裴家来指手画脚?说句不好听的,你这魏国公算什么东西?嗯?你儿子无能,一人打不过我这不争气的弟弟,开始耍阴的?今日在城外伤了我这不争气的弟弟,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画风突变的钱云让钱海与裴律师同时一惊,钱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钱海,他从未见过他这般痞气,嚣张的样子,就是他钱海在胡闹也不敢开口辱骂长辈,而且是一名国公。
裴律师也是一愣,面色渐渐阴沉,额头青筋暴起,怒视钱海。他活了这么久还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并且辱骂他魏国公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却道裴家孩子打不过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嚣张,十分嚣张,比当年的钱海还要嚣张,一人敢在裴家如此胡闹,就是他钱欢也要掂量掂量。
而钱云完全没将裴律师放在眼中,玩弄发丝的手放在木匣上,戏虐冷笑。
“我那弟弟给你赔不是你就得接着,明白么?现在事情很简单,将裴承先交出来,让我这弟弟打一顿,晚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咱们钱裴两家还是交好之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放肆,这里不是你们钱家,本公一句话便能让你们两个趴出府门,而且就连你那天策上将的爹都找不到理由来与本公对峙。”
“奥?”
钱云轻笑低头打开木匣,一直黑色之物出现在手中,抵在肩膀上,漆黑的铁管对准面前的裴律师。
“这东西你应该认识,作为一个国公应该不会孤落寡闻,你可以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或将裴承先交出来。”
“你敢。。。。”
轰。
一声震响在裴家前厅想起,而此时裴律师身子左侧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小废墟,一根柱子被穿了一个窟窿,桌上的瓷器被打碎,整个前厅显得十分杂乱,而此时钱云也有些愣神,他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厉害,肩膀隐隐作痛也有些后怕,他不敢杀裴律师,但钱家的颜面不能丢失。
一时间裴家一阵慌乱,这一声震响也让夜间巡城的将士已经,纷纷赶往裴府。
钱云在与裴律师对峙,裴家的人也渐渐出现在前厅中,而那裴承先衣衫不整的也在其中,钱云笑了。
“小海,他怎么打你的,你怎么还回来,大哥要看看今日谁敢阻拦,哦,对了裴承先,你可以还手。”
钱海听闻便冲向裴承先,而此时便有家仆上前阻拦,钱云手持火炮走进裴律师,将黑管抵在其胸口处。
“魏国公,晚辈第一次使用火炮,担心弟弟时难免会出现意外,万一伤了您这可就不好了,但是钱家好像能赔的起,您的命值一千万贯么?”
裴律师满脸铁青,咬紧牙关狠声道。
“晚辈切磋,其他人不许干预。”
钱云笑了,裴承先已经被钱海骑在身下,不断的用拳头招呼,脸上满是鲜血但也只能是轻伤,这点小事还不能废了他。就在钱海打的起劲时,一道呵斥传入前厅。
“海儿,还不速速停手,难道久不见姑姑便如此胡闹?”
姑姑?钱海一愣,钱云迅速将火炮装进木匣,躬身站好。
钱家晚辈有一个亲姑姑,做过钱家大娘子,做过王妃,做过皇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