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请止步。”一旁的小厮也立马上前阻拦道。
秦氏见状也连忙呵斥:“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拦三小姐。”
“奴才都是奉夫人之命,请二夫人莫要为难奴才们。”
孟氏这才急急上前反问秦氏道:“这家中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教训起我的奴才了?”
“大夫人若是懂得管束奴婢,也用不着我在这里多费口舌了不是吗?”秦氏此时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的腰杆子硬挺了起来。
“你……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别忘了,这里是侯府,是由我在执掌中馈。”孟氏咬牙狠恶的说道。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了起来,云妩也借机忙切入正题想要推门而入。
“本县主让你们滚开。”
云妩以县主自居,自然再无丫鬟奴仆敢上前阻拦。
眼见着云妩不听劝阻执意要闯入,孟氏连忙问道:“云妩,你祖母已然歇息下,你现在过去叨扰这可是冒犯了她老人家,是大不敬啊!”
显然,这是孟氏的威胁。
如果云妩就这么闯入进去了,自然会落得个不孝罪名,孟氏拿捏着这一点,赌云妩不敢闯入进去。
“三小姐只是想进去看一眼老夫人安危,并不将其惊扰,怎么就成了不敬之罪?大夫人这安罪名的手段可是一流的很啊!”秦氏借机怼道。
面对秦氏的夹枪带棒的问候,孟氏自然是气的不轻:“我是她母亲,我的话她都不放在眼里,这不是忤逆长辈吗?”
“这就奇怪了,大夫人生为三小姐的生母,怎么就处处数落还安置各种罪名给她?丝毫不见母慈之态?”秦氏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你定是为了我拿走了管家之权你心怀记恨,所以才在这里挑唆我们母女二人的关系是不是!”孟氏找到了反击的点,连忙拿这番说辞欲堵住秦氏的嘴。
秦氏被怼的连连喘气,若不是碍于云妩在这里,她恨不得上前跟孟氏撕扯。
“我可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搬弄是非,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见老夫人,你这样执意阻拦,我们瞧你们分明是心中有鬼!这些日子,老夫人的汤药都是你在伺候,而且你也只是暂时执掌侯府中馈,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觊觎中馈之权一直握在手中,从而控制着老夫人啊?”秦氏气急,忍不住把心中所想都给说了出来。
“你个贱妇,你胡说什么?你这是污蔑,是污蔑我!我好歹也是世子的母亲,侯爷的原配夫人,这管家之权本应由我执掌,何来觊觎一说!反倒是你个贱妇,我容你在侯府不过是看在了老夫人和侯爷的面子上,你莫要不知好歹!”
两方大吵一架,谁也不服谁,云妩看了眉头直皱,自己刚刚死里逃生,这一回来就又看见了这么些糟心的事情。
“我进屋瞧瞧祖母,只需确认祖母无事,便立刻离开。”说罢,云妩就要推门而入。
孟氏一着急连忙喊道:“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老夫人素来最疼爱云妩,若是真的叨扰了也不见得会怪罪,大夫人就乣在这里越俎代庖了。”秦氏借机说道。
云妩并不打算理会孟氏,依旧想要推门而入,那晓得这一次孟氏是真的发了狠不管不顾道:“你个不孝女,忤逆生母,还想不敬祖母叨扰她养病,实在是该打该罚,来人给我捆了三小姐,拿家法!”
众人听闻介是惊讶。
这大夫人竟然要公然对三小姐用家法?
要知道这三小姐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莫说孟氏了,就连老夫人的品阶都没有她高,孟氏岂敢这般猖狂?
秦氏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孟氏真看不出有半点疼爱女儿之心,看来之前的传闻云妩的身世或许是真,但是此时云妩的身世已然不重要了,毕竟世子和老夫人都认可了她,她是不是侯府血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云妩现在可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夫人,这,可是安平县主啊……”有奴婢怯场,不敢下手,只能再去询问孟氏。
孟氏此时已经是心急火燎被逼绝路,只能铤而走险了,于是她壮着胆子说道:“不管她今日是县主,还是明日当了郡主,她都是我孟氏的女儿,怎么我这个生母连教训自己亲生女儿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这天子再大,也得孝敬生母,更何况她云妩是我骨肉,怎能不敬我,畏我?”
孟氏这番慷慨之词让下人们稍稍安心,于是他们听从孟氏的话连忙上千把云妩给捆绑住了。
“云妩是你女儿她不好出言,但是我秦氏不怕你,今儿我就要与你争论个一二,让众人看看你是个什么嘴脸!孟氏,你当真以为这侯府就由你说了算了吗?你以为老太太病了,你就可以在侯府为虎作伥了吗?我呸,你别忘了,这里是忠毅侯府,是云家的底盘,哪里轮到你这个外姓妇人作威作福?”秦氏见云妩被孟氏捆绑住,气的不行,直接出口辱骂孟氏。
“把这个贱妇也给我捆咯!侮辱当家主母,破坏家规,罪无可赦!”孟氏气急道。
很快,孟氏的人就把云妩和秦氏带来的下人一并扣押了起来,连带着孟氏也是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扔在了地上。
秦氏虽是小地方来的,可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她不服气的大骂道:“你个贼婆,当初撇下世子和三小姐去庙里住着,不就是为了你这张脸面吗?可是我现在瞧着,你偏偏是个不要脸的无耻之人,表面上一副皈依佛门,日日吃斋念佛,其实不然,你的野心比谁都大,当初对稚子不闻不问,又可曾有一天当过慈母?如今却要在这里充当长辈要求她对你恭敬孝顺,凭什么?凭你是这天底下最厚颜无耻之徒吗?”
这些话字字诛心,让孟氏气的险些晕了过去。
“你你你,好你个贱妇,再胡言乱语,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孟氏呵斥道。
云妩神色一变冷问道:“母亲在庙宇中度过数年,怎么佛祖的慈悲之心半点不见,张口闭口就要对自己的亲妯娌要拔舌?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