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信,那你就问问你家主子,看看他会不会说白是黑?”云妩眉毛微挑看向肖源。
此时的肖源正有些懵,脑子里有属于他的记忆也有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着实混乱,他也理不清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面前这个酷似他女友沈念念的小姑娘怎么对他有一股子莫大的敌意。
云璟渊不明白此时的云妩为何敢这么自信让寒王吐露真相?又为何敢断定寒王一定会不会借题发挥?
毕竟是苏娴伤了寒王,这和忠毅侯府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啊,不是的,我也记不得自己怎么就躺在地上了,不过我这么一个人大男人总不能被个小姑娘欺负了吧!应该不是他!”
破天荒的,寒王竟然帮云妩说话了!
跟在寒王身边的随从傻了眼,这寒王殿下不是恨云妩恨的牙痒痒吗?怎么今儿不清楚情况还要为云妩辩驳?
“我的殿下啊,您这是怎么了?不是他们袭击了你又会是谁?”
“你一口咬定是我们做的,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在造谣污蔑本乡主你明白吗?”
云妩恰到适宜的提醒众人她的身份,现如今她可也是有封号封地的正儿八经的乡君!别人见了都得唤她一声安平乡主!
“确实咱们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他们做的,容我想想,好像是有什么人袭击了我,可是是谁我记不大清楚了……”
云璟渊见寒王正冥思苦想,于是当机立断抢先的说道:“去搜查,可能府邸里混进了刺客!”
这样,这件事就会在主观意识上被定义为是刺客袭击。
现在寒王这样子不难让人看出他是失忆了,虽然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记起来,但是眼下只要能糊弄过去一切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于是整个登云阁就开始仔细搜查这根本莫须有的刺客。
寒王因为受伤言重提前回了宫,这宴会开了一半也就再次中断停了下来。
……
静云庵。
夜里下起了大雨,苏娴从安平乡逃离后一路逃窜来到了静云庵门口。
苏娴颤颤巍巍的敲响了静云庵的大门。
她听说,忠毅侯夫人,也就是她和云璟渊的亲生母亲就在这里出家进修。
这一次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想着要来鹏鹏运气寻一下她这亲生母亲。
庵堂的大门被人叩响,半晌后,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姑子打开了大门。
老尼姑看着眼前这个被雨淋的浑身湿透的小姑娘问道:“姑娘,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寒风一吹,苏娴瑟瑟发抖,她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直让人觉得心疼。
“师太,请您让我进去可以吗?”
那老尼姑看这小姑娘可怜,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又下着雨,一个小姑娘流落在山间怕出什么意外,于是老尼姑让苏娴进了庵堂。
厢房内,老尼姑给苏娴打了一盆热水和几件干净的衣服让苏娴换上,这才问她从哪里来,是哪家的姑娘,遇到了什么困难。
师太看上去十分慈和,苏娴觉得这个人还算可靠,于是张口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师太,我来静云庵是来找我娘的!”
师太一听大惊失色:“这庵堂里的姑子都是已经了却红尘出了家的,没有你要找的娘。”
苏娴一听有些着急,她连忙跪在师太面前磕头恳求道:“师太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从小一生下来就没见过亲娘,长到这么大的时候才晓得自己其实是被人报错了的,这一辈子我没什么心愿,就想见一见我的亲娘,一面就好,求您大发慈悲帮帮我吧!”
这一生下来被人报错了没见过亲娘,老尼姑听上去觉得有些可怜,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你可知道你娘叫什么名字?是谁?”
苏娴见老尼姑终于肯松口了,于是立马说道:“我娘是孟茴。”
孟茴是侯夫人的闺名,苏娴不确定老尼姑能凭借着这么一个名字找到她,但是她又不能直言说她娘是侯府的夫人,只能暗自祈祷靠这么一个人名就能找到亲娘。
老尼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尼姑庵里似乎还真有一个姓孟的尼姑。
于是她让苏娴在这里等等,她去把那姓孟的姑子给叫过来。
当静安师太正在抄写经书的时候,庵堂里的老尼姑找到了她。
“这么晚了你还在抄写经书呢?”老尼姑随口问道,算是打个招呼。
静安师太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只是问:“有什么是吗?”
“外面有个小姑娘说是来找生母的,她口口声声说她找的生母姓孟,我想了想咱们这里姓孟的也就只有您这一位……”
“所有你觉得我是她的生母?”静安一边抄写经书一边低声问道。
眼见着静安师太毫不在意十分淡然,这老尼姑有忍不住暗自嘀咕,难不成真的不是她?
“你要不过去瞧瞧?”
静安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说了一句:“这已经出家遁入空门了,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的生母或是谁,都没有必要再寻了,这母女缘分早就断了。”
老尼姑自然是说不动静安师太的,于是只能把这句话带给苏娴。
苏娴没想到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虽然不知道那静安师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生母,可是她现在是真的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了。
原本苏娴是准备在静云庵待一晚上明日再启程另作打算的,可她刚刚才歇下,这斩月带着的人就已经找到了这里。
云璟渊说搜查刺客是假,其实找苏娴才是真。
苏娴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竟然还是被这样的给抓了回来,心里是千般万般的不甘心。
“请苏姑娘跟我们走吧!”斩月的语气生冷,动作也毫不怜惜,说是请,实则是强制让人把苏娴绑起来。
“混账,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跟哥哥说,治你们不敬之罪!”苏娴气恼的说道。
斩月没有丝毫的慌张之态,反而淡定说道:“您现在还以为您是小姐吗?就算你要跟世子告状,也看他愿不愿意听你对你的所作所为的解释!”
“你,你别忘了,谁才侯府的真千金,是我……呜……”
苏娴狠话还没说完就被斩月一个抹布塞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