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磨牙瞧着谢梁浅的屋子,双手握的及紧,想着自己这几日处处替四小姐考虑,可四小姐竟宁肯带桔梗也不带她,眼睛不知不觉蓄满泪水,满是委屈。
“黄莺姐姐。”月季见黄莺来,忙弯腰给黄莺问礼,眼角的泪珠引起黄莺的注意。
“这是怎么了?”黄莺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院落,拧眉问道。
月季委屈的看向玉兰的屋子,低声道:“玉兰姐姐害了肚子,小姐让她们都去照顾了,这里只有奴婢。”
黄莺瞧着月季渲目的模样,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安抚一番,语重心长道:“玉兰跟随四小姐多年,四小姐看重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只需一心伺候主子,什么时候主子眼里有你了,自不会怠慢你。”
“说到底,主子与下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四小姐身为侯府嫡女,未来前途自不必说,你好生跟着,不会错的。”黄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月季唇角快速瞥了一道不屑的弧度,对黄莺弯了弯腰,应和道:“我知道的。”
谁说她必须要跟在四小姐身后才能有荣华富贵?谁说她与四小姐为什么不能是主损奴荣?
“对了黄莺姐姐,老夫人如何了?”月季捏着手帕,小心发问,脸上满是关切之意。
黄莺赞叹她的好心,点头道:“四小姐请来的大夫看过,说是无碍。”
“小姐真真是孝顺的。”月季抬起一双妖艳的眸子,擦了脸上的泪,笑道:“我担心玉兰姐姐特意请大夫来,大夫给玉兰姐姐看过正要走,小姐说正巧府里还有生病的,请大夫一同看了,奴婢后来才知道原是青萝院。”
“这份孝心在府里也是独一份!”月季毫不吝啬夸赞之词,黄莺听着却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那大夫,是为玉兰请来的?”黄莺眯了眯眼望向月季,眼里的威严让月季惊了惊。
月季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慌忙捂住嘴,怯懦的低头道:“大夫确实是为玉兰姐姐请来的,但四小姐也记挂着老夫人。这份孝心也是...真的。”
“行了,我知道了!”黄莺拧眉对屋子里的水仙瞧了一眼,冷笑一声。
那水仙下午带大夫来时可是明明白白说是四小姐想着老夫人,特意为老夫人请来的。
搞半天,是物尽其用,顺便的事!
“小姐梳洗出来了!”月季见谢梁浅梳妆好从房里出来,慌忙跟了上去。
黄莺见着谢梁浅,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礼。
“奶奶身体可好些了?”谢梁浅见这次来接她的是黄莺,担忧的问道。
黄莺憋着一口气,对谢梁浅阴阳怪气的回道:“有劳四小姐记挂,老夫人本就无事。”
谢梁浅听着黄莺的语气,狐疑的看向黄莺。
青萝院的奴婢在成玉嬷嬷的**下极为恭顺,平日对各屋主子也恭敬的很,今日倒好,青萝院一等丫鬟给她摆脸色?
虽说谢梁浅心中有火,到底还是忍住,漫不经心走到青萝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