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有什么吗?”玉兰顺着谢梁浅的视线去看,只看见摇曳的树枝,好奇的问道。
谢梁浅来不及回答玉兰,抬起脚步朝屋后跑,出了院子什么也没看见,谢梁浅僵在原地。
“小姐你怎么了?”玉兰连忙跟上,气喘吁吁的拉着谢梁浅。
谢梁浅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应该,不会吧......
这里是谢家内宅,那个守财奴应该不会混进来...不对,现在的他,应当还在装残疾骗宫里那些人才是。
想起这个守财奴,谢梁浅就浑身不舒服!
想当初为二皇子共谋大计之时,他就处处和她作对,经常讽刺她没有脑子,凭着他深得二皇子信赖肆意克扣她的月俸,让她穷到只能吃糠咽菜!
“小姐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了?要不要奴婢去叫人!”玉兰被谢梁浅神神叨叨的样子吓坏,紧张的往谢梁浅后面藏。
谢梁浅瞧着她不争气的样子,伸手敲她的头,没好气道:“放心,肯定不是坏人!”
要算,也该是讨厌鬼!
“三姐,你瞧见了吗?又在装神弄鬼了!以前是个傻子,被我们玩弄在手心,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们,现在精的跟什么一样,把娘把我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谢南絮被慕容氏赶来南苑,刚走到门口就见谢梁浅跑出来,气的拧紧了腰间挂着的镶金香袋。
凭什么她挨骂受苦,谢梁浅就又有丫鬟又有祖母代待见!
“几日不见,四妹出落得越发标志。”谢琼墨不像谢南絮那般嫉恨,一双剪水潋滟的眸子瞧着谢梁浅鲜妍漂亮的脸,轻轻地赞叹。
“什么标志,就是狐媚子!等她长大了还不知迷惑多少人,这样的妖精就该早些死才是!”
谢南絮最听不得别人夸谢梁浅漂亮,比起容貌她原本就只是资质平平,不出众的鹅蛋脸加上微胖,从小出去就没有人夸她,因此对谢梁浅和谢琼墨的脸总是带着仇视。
谢琼墨闻言微微蹙眉,语气略微有些严厉,“四妹是侯府嫡女,又岂会早死,六妹说话要注意些。”
“怎么不可能?想要她死还不简单?一碗毒药,一顿鞭打,打手来杀,只要下手够狠,还怕她不死?”谢南絮从来不服谢琼墨仗着比她年长就教训她,当即冷下脸。
“那六妹是打算毒死我,打死我,还是找打手来杀了我?”悦耳的声音忽然响在身后,谢南絮吓了一跳,惊的回头。
只见谢梁浅站在她们身后,脸上泛着笑,娇艳如火,摄人心魂。
“你,你怎么在这?”谢南絮哆哆嗦嗦的看向屋后,强撑着挺起胸膛,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谢梁浅。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在屋后的谢梁浅说话功夫就跑到她们后面来了——也不知她听到了多少!
“六妹只是无心之言,没有坏心,姐姐替六妹道歉。”谢琼墨向前走了一步,对谢梁浅诚恳的道歉。
谢梁浅眸光落在谢琼墨的身上,讥嘲的弯唇。
谢琼墨,大伯和陈姨娘的掌上明珠,京都最柔弱最富有才情的女子,貌美动人,弱柳扶风,一开口便如同微风拂叶,泉水流淌,一眼望去就心生怜惜,倾注家财。
世人皆道谢琼墨纯善,可又有谁知道就是这个女子,凭区区庶女身份爬上二皇子谢允郡的床,一双纤弱的手活生生掐死谢允郡的嫡长子,害死皇子妃,坐上了新帝皇后的位置。
其貌可欺,其心可毒,其性可阴。
对这位三姐,谢梁浅惯来秉持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