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陷入平静,谢穆宁一夜没睡,此时靠在谢梁浅的肩膀上渐渐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车帘挑起,桔梗望着马车外的风景,对谢梁浅轻声道:“要到京都了!”
谢梁浅点头,眸光落在城门外明显加倍的侍卫上,眉头紧锁,对三青问道:“京都发生何事?”
“啊,这些守卫啊!”三青讽刺的笑了笑,对谢梁浅回道:“大皇子府前段日子遭遇盗贼,偷了不少财物,要求加强守卫,进出府都要和大皇子汇报。”
“大皇子。”谢梁浅闻声脸色一沉。
大皇子是荣贵妃的儿子,深得太后喜爱,刚出生就被太后许以瑾字赐予荣华,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守财奴在很小的时候得罪过大皇子,因此大皇子屡屡致他死地。
在前世,正因为大皇子屡屡相逼,加上三皇子趁势抛去橄榄枝,守财奴才会站在三皇子身后。
而她,无论前世还是如今,都对大皇子深恶痛绝!不为别的,只因陷害父亲身陷囹圄,失去陛下恩宠,对宁侯府和安平侯府肆意羞辱的户部尚书正是大皇子的人!
谢梁浅抿唇,沉思许久,从怀中拿出宁侯府的令牌交给桔梗,让桔梗送给三青,冷声道:“这个令牌给你,他们若要查,告诉他们宁侯府不是好欺负的!”
“四小姐霸气!”三青大笑的将令牌收入怀中,甩了一鞭子,加快速度赶到城门。
果然,城门那些侍卫拦下三青,不屑的望着这一辆破旧的马车,要求检查。
三青吹了口哨,将令牌亮出来给他们看,趾高气扬道:“这里面是宁侯府嫡小姐,只要你们不怕变成宁侯刀下的烂肉,你们就去看吧!”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谢小姐原谅!”守门侍卫仔细盘查那块令牌好久,眼睛不断往马车里瞟,望见价值不菲的衣袖,慌忙低头,恭敬的将他们请了进去。
“你们可真没用!”三青对他们鄙视了一眼,哼着歌驾车进了京都,右手朝后伸着,要还给她。
三青的手都快举酸了,压根没人过来拿,眼角跳了跳,没好气道:“四小姐想让小人的手断吗?”
“令牌既然给你了,还回来做什么?”谢梁浅瞥了他一眼,对桔梗摇头,幽幽的开口。
三青闻言整个人僵住,惊的差点落马,颤抖问道:“这,这,这要给小人?”
她不是知道他究竟是谁的人吗?代表宁侯府的令牌,她要给他?
“您可知道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给人的!”三青咽了咽口水,想拿又不敢拿,纠结许久还是出声提醒道。
谢梁浅好笑的看着他挣扎的样子,目光从远处露出的巍峨高大的宫殿掠过,轻声道:“这并不是给你的......收下吧。”
郡王府的名义办事总是不方便,宁侯府在朝中暂时中立,不会引起大皇子等人的怀疑,守财奴身份特殊,为了保命,不知要做多少事,用这枚令牌,出去也能轻松些。
这是她,能给他的唯一的帮助了!
“那,小的可真的收下了?”三青惊疑的收回手,好奇的回头望了一眼,瞧见谢梁浅冷静的面容,心里一怔。
他终于明白,谢梁浅是深知这枚令牌给他会带来什么后果,还要给他的!
谢四小姐这是,用宁侯府来保公子!
“四小姐放心,小人定会小心使用,不会拖累宁侯府!”三青郑重的将令牌收起来,看向谢梁浅的目光也多了一分尊敬。
公子果然好眼光,这样果断聪慧又知恩图报的姑娘,值得公子为之努力!
这个主母....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