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是一句古代俗话，说的是六种职业都是藏污纳垢之所。

就和现代社会随便抽出十个砖家叫兽挨个枪毙，都很难有一起冤家错案一个道理。

“车”是车夫，架马车拉人的，说白了就是出租车司机，可古代的车夫常常把人拉到荒郊野外干些杀人越货、劫人钱财的勾当，也就不招人喜了

“船”是船夫，和车夫性质差不多，一个在陆地上一个在水里，杀人越货，抛尸江上的勾当没少干，招人恨也正常，

“店”就是开店的旅馆客栈，虽说是做生意的，可这类人一般都是黑白两道都有人的，那是的越是荒郊野外开店，月不敢住店，住不好，第二天命没了。“水浒传”的孙二娘不是就卖“人肉包子”嘛

“脚”就是脚夫，常常帮人运动物品，搬家等，相当于现在的货车司机，这群人不招人待见是因为，货主的物品常常被私吞，偷拿完了还没人承认，

“牙”是牙行，现在的经纪人，这一行业遍布了全行业啊，哪行哪业都离不开“牙行”欺行霸市还好些，专门有些人干“牙人”就是人贩子，坑蒙拐骗、逼良为娼他们最拿手，不招人恨才见鬼了。

还有种说法是这个牙其实是衙役，衙役常常为虎作伥、颠倒是非，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让人唾弃。

王小石遇见的这名壮汉显然是人牙子。

这些侏儒的四肢应该都是被壮汉和他的同伙刻意砍断的。毁坏他们的容貌是为了避免被，被拐卖者的亲属发现。

甚至，为了避免他们向周围人求救，引起那些江湖少侠的正义感，索性连他们的舌头都割去了。

就像之前那个裂开大嘴笑着的肉球，外人看来他是再笑。

但是谁又知道那个笑容，竟然是这群人为了让他做出开心的样子，将他的嘴角剪开，一直撕裂到耳根造成的。

从那时起，他的人生中只有一个表情，滑稽的大笑。笑着哭，笑着死，咿咿呀呀的声音也不是为了搞笑，而是向世界倾诉他的无尽疾苦。

王小石提起轻功，几步赶上了演马戏的那伙人。伸手拦下其中一名壮汉。

“好狗不挡道，快点给我闪开”

壮汉退了一把王小石，骂骂咧咧的说

“他们的手脚是被人砍断的”

王小石的眼中闪过一丝煞气，王小石是多情的人，也正因为多情才更加珍惜生命。对于不珍惜生命的人，王小石从来不会手软。

壮汉吃了一惊，斜眼看了王小石一眼。发现王小石只是一个衣着简朴的敦厚青年。低声威胁道

“少年郎，不要多管闲事。”

王小石不为所动，依旧平静的继续追问。平静的语气下，有着汹涌的能量。

“他们的舌头是被人剪掉的。”

王小石语气肯定的说。

壮汉听了王小石的话，想要发作。但是又怕耽误帮中大事。只能强忍着不快低吼

“关你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说着狠狠的拍了拍王小石的胸口，拎起地上的瓦罐，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总凶狠的目光盯着王小石。

瓦罐中的残疾人面色惊恐而绝望。

壮汉一边走一边回头，不小心撞到一名孕妇。壮汉一脚踹倒孕妇，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意有所指的骂道

“不长眼睛的东西。小心大爷恁死你。”

王小石握住手中的长剑，目光中闪过杀意。就在这时一个轻佻邪魅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傻啊。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杀了他，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放长线钓大鱼。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一网打尽了，斩尽杀绝”

王小石一看，果然是之前率先发现端倪的那名青年。

“你这小子虽然笨一点，但是还是蛮有正义感的啊。就冲这一点，我杨过认你这个朋友了。我叫杨过，姑姑和祖师婆婆喜欢叫我杨小邪。”

邪魅少年就是杨过，杨铁心的儿子。

“你好，我叫…”

王小石的自我介绍还没出口，杨过一把拉住他就追向离开的那群人。

“一会再介绍吧，现在可没那么多功夫闲聊。跟紧了他们再说。”

王小石听了杨过的话，急忙跟了上去。

王小石和杨过紧跟着那群卖艺的人，那群人之前行色匆匆的好像是在跟着什么人。

但是过了不久，从前方过来一个身穿衙役服饰的男子，对领头的卖艺人说了几句话。

领头的卖艺人就开始放慢了速度，缓缓的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行走中，卖艺的人分成了两个部分。

身体健全的人显然和之前的壮汉是一伙的。他们穿大街越小巷，一边走着，一边插科打诨，说些荤笑话。

说到兴起，就随手抄起身旁的，鞭子，棍子对着，那群侏儒残疾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一个人打一帮人围观，一边打一边在笑着。

他们这群人对于那些侏儒和残疾人的态度，完全不是对待同伴应有的态度。

他们更像是赶着一群鸡鸭鹅狗之类的牲畜，满载着一天的收获，得意洋洋的往家走的放牧人。偶尔需要用他们的拳脚，棍棒，彰显一下他们作为主人的威风。

渐渐的跟随着这些卖艺人的王小石，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一路行来，周围出现了越来越多，服饰各异的奇怪人。

有挑着扁担的脚夫，有赶着车的车夫，还有像之前，和卖艺人说话的那种衙役。甚至，还有渔民打扮的船夫。

这群人虽然职业不同，服装各异，但是，这群人却都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

越来越多的各色职业汇聚到一起，鱼龙混杂。

最终，他们都来到一家破旧的客栈。

卖艺的人，赶着那群侏儒残疾人，熟络的对掌柜的打了个招呼。

教那些侏儒和残疾人，赶到柴房和马棚之后，锁上了柴房和马棚的大门。

领头的卖艺人，招呼着他的同伙，悠哉悠哉的，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紧接着，衙役，车夫，脚夫，船夫，他们显然相互熟识。

三三两两的打着招呼，就往二楼走去。有一些，应该是上不得档次的，就在一楼大厅里坐了下来，点了些酒，和旁边的人喝了起来。

“不要看了，咱们还是先上二楼看看吧。不过这里的店家应该也是他们一伙的，你跟我来。”

杨过对身旁的王小石吩咐了一声，运起轻功，从客栈的房顶，向二楼的雅间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