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晚芬那微弱的凄声传入耳,万贵心里竟是刺痛了一下,他萎靡不振的样离开了贫民坊。
京城一家酒馆里,热闹的酒客们吆五喝六的,喝着醉酒划着花拳。
一靠里间的角落,独自喝着闷酒的万贵,心里是烦闷不已。
回了趟贫民坊,被晚芬一顿臭骂,遭受了朵儿的仇视,他心里万分不好受。
这些年来,自己确实未曾管过母女俩,只一个人在外快活。
当初和晚芬亲密时,他可没真心想过要娶她,但谁知有了朵儿。这孽情已犯下,自己种下的果得吞下。
眼看着万贵喝得酩酊大醉,店小二上前来对他道,“万贵,你先前佘欠的账还未还,这今儿是又欠下了?打算啥时候结清账钱?”
这家酒馆的老板和万贵有共同爱好,并是上博坊博钱。一来二去的相熟后,万贵与他称兄道弟,掌柜的并允他先欠着酒钱,待日后博赢了再还。
万贵因喝太多,眯着的眼睛半睁半闭,他摇摇晃晃的在身上一通乱摸索,掏出了怀中那包钱袋,往店小二眼前直晃动。
“看看,这,这是啥?钱?大爷我,有,有的是…”……
他吐字虽不清,但神情却是一副硬派样,将钱袋在店小二面前晃来晃去,银子的清脆声令店小二笑眯了眼。
“万贵,你这是博钱来的吧?一时竟成了有钱人了。”店小二弓着身子,笑着问他。
万贵头昏脑涨着,迷迷然未搭腔。只是趴伏在桌面上打起呼噜,他一手紧紧捏着钱袋,另一手不放酒盏。
邻桌靠窗坐着一位戴斗笠的酒客,一直默默盯着万贵这方。他手中的酒盏端在手中好好的,却是一口也未见下嘴。
万贵在桌上呼呼睡了一觉,不知过了有多久,等至店小二将他唤醒,他结了酒钱摇晃着出了酒馆。
这一路他直朝博坊而去。等万贵入了博坊,身后一道影子随之闪现。
那位戴斗笠的酒客,站立在原地,单手不停的摸着下颌,似在思绪着什么。
“大人,依照您的吩咐,这几日酒馆,博坊,青楼…我都已一一查看是否有行为可疑人。今日在京城一家酒馆里,好博的万贵一改平日穷酸样,竟是手头有了活钱。”刑书房内,柳相向傅博道亲眼所见。
“我私下问过博坊主,他告知,万贵这一直以来,未曾赢过钱。依此看来,他这钱,有点来路不明啊…”……
傅博认真听完,放下手中的案卷,望着门外沉思。
自从破屋发生失窃案,他为此头疼不已。但聪明人自有聪明法,傅博想到了寻迹的办法。并是安排柳相京城各处暗查。看有否平日手头紧凑,而突然之间出手阔绰之人。
因破屋失窃的贵重物,贼人断不敢拿出现眼,更不敢拿去典当换现钱。许是有怪异嗜好,珍藏珍藏。而失窃的银两,贼人是可大大方方的拿出用之。
只要发现了这行为可疑人,顺藤摸瓜应能水落石出。
傅博眉心微展,对柳相道,“嗯,这万贵已在视线范围内,你追随着他,许是能发现什么。不管他是否是破屋失窃案的真正原手,不可放过每个嫌疑之人。”
柳相点头应声,又道,“大人,青石派,我也亲去寻问过。那山头帮主,一口咬定,他与破屋失窃案无关。并将他当夜来去行踪细述过…听了细述之后,倒是找不出何破绽来。”
"好,有你暗查,有丐帮协助…相信,贼人逃不脱捉拿。”傅博信心倍增,自信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