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被吓的噤若寒蝉,脑袋凝固住思想,迈下大厅的出口,从海底的“低流隧道”返回地面。
天帝把孔丘驱逐出监狱,来到“镇海滘牢”的管理处,吩咐刚才侍候在大厅一旁的赵高,去查查刚才被关押的孔丘出身于何处。
赵高表示孔丘是出自于七国的正经修士,并且还是师傅你的记名弟子,只是你不记得了。
天帝听闻赵高这么一说,心思一动,回答到:现在除名。立马去联系嬴政,把孔丘的身份,彻查一次。
赵高听闻,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师傅。心思略微沉重,知道师傅心里难过,把脾气发泄在出身的高低上。
赵高见刚才犹豫的时间,耽误了师傅的吩咐。心中一突,赶紧迈步反身去出口处。
这时天帝开口说道:你和孔丘关系挺熟的啊,你和嬴政一起去查。
赵高身子一顿,回头说道:嗯。
距离天帝那次排除异己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
按照惯例,赵高和嬴政在整理完详细资料和排查无误后,会上书禀告一个大概的答案。
今天是距离那次事件发生的三天后~
天帝穿了件白衣,白衣着色、纹青湖波云纹。
外人看上去这件打扮,极是好看与舒服,心里也宽大为怀起来,至少嬴政与赵高是这么认为的存在。
在禀告完孔丘确实是七国修士后。
嬴政与赵高颇有眼色的审时态度,齐齐的说:师傅有事先看,我俩先行告退,有事再吩咐。
天帝刚要说话,听见俩徒弟这么一说,白了嬴政与赵高一眼。
笑从心里来的说道:孔丘也是我怀疑他出生地点与北戎之地相近,现在看来他从小名声远扬,周围的“所谓朋友”都从小把他身份立位的很清楚,反倒是我冤枉了他啊~
嬴政与赵高齐说:师傅没有错,孔丘的错,因人而错。
天帝:因我而错?
天帝:不是因为我而错,是我没有错。孔丘有错,对我而言、他的行为没错。
天帝:所以因此我要补偿他,你们帮我看看奉禄,我还有多少余钱。
赵高回答:孔丘有错。师傅仅剩满两个月,三个个月不到的奉禄了。
天帝:我记得还攒了些啊,这些钱是不是叫你和那群你呼唤来的修士,跑到南方大陆捉孔丘霍霍光了?
赵高:师傅惭愧,我在抓回孔丘后,见和我一同来往的修士,在路上枯燥了近大半年,心里觉得应该多给些钱用来补偿心情的亏耗。
天帝的整个声音都变了,打趣道:心情的亏耗,这得补偿多少的亏耗啊?
赵高严肃正经道:师傅满七年的奉禄。
天帝无力的感觉心里沉重,似乎带有好奇的询问道:你带了几个高端修士出去啊?
赵高:六个。
天帝埋怨说:这次怪我啊,因为怀疑,这件事只能按私人方式联系你们。
天帝想了想,又说:得亏我还是个有身份的
人,还能命令几个人遣唤。要是这次因为这件事,没钱了,怎么出去游玩啊?
赵高想说自己有钱,知道师傅的脾气性格,犹豫没说出来。
天帝想了下财产的不足,说道:奉禄就先别给了。
天帝说完这句话,又沉吟了。实在没办法,就说道:我的宝库里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找几件卖了。
嬴政听完一愣,说道:那都是时珍师弟送给师傅的礼物心意。
天帝:刚才那份心意已经收了。
嬴政一愣,才反应过来,师傅对徒弟的芥蒂有所释怀。连连说道:这就去宝库。
天帝:一起。
赵高见嬴政和师傅有事先忙了,自己悄悄的溜走了。
赵高走时,天帝特意瞅了眼赵高,似乎笑了笑,故意让他离开压抑的气氛环境。
临走前想着师傅宝库里的东西,自己大多都玩过看过。沉思片刻,还是觉得孔丘太会找事了。
“哎!”赵高叹了口气,埋怨的时候还想着朋友,决定去孔丘家里看看情况。
——嬴政和师傅一起来到宝库中央,见到琳琅满目的各种物品。
其中的事物,不自觉的勾起了嬴政对师傅的无奈。
其实嬴政知道师傅是因为他的存在,类似于平衡的左右轴。因为师傅存在的太久远,要是师傅他存钱或者花钱,必定影响世界的物价和金钱的流通。
师傅的钱,他自己有数的给自己定制奉禄。一但出现意外状况,经常断流资金。也怪花钱的时候,师傅太奢侈,哎!
师傅的奢侈,嬴政是搞不懂。嘿嘿,嬴政跟在师傅后面仔细观察。
逐渐发现,师傅对仓库的宝贝,几乎瞄一眼就匆匆而过,目前没上心的东西。
嬴政也自己寻了几件物品,在手里把玩。
闲来索事无聊,嬴政才会打趣的玩能着这些死物。
无聊持续蔓延,嬴政才想起来赵高以前天天来宝库借宝游玩。
想了想自己的偏见,有些暗道自己迂腐。嬴政暗叹:早知道以前天天来玩了,师傅或许还能开心些。师傅就是偏见我们的拘谨,这倒好,反倒自己成了个外人。
就在此时嬴政感慨的阶段,天帝忽然驻足在一个石头和一幅画面前。
正在好奇的嬴政,忽然见师傅说道:这是齐白石的画,石头是我放的,你来看看画作。
嬴政知道是师傅对自己说的,有些好奇师傅为什么忽然开口说话,楞然的嬴政还是迅速调整状态。
刚才在那个空虚的脑海世界,享受着无音无声的寂静。忽然听见师傅叫他,嬴政说:嗯呢。
看了齐白石的画,嬴政评价道:有些假,虚伪的意义很深。
天帝:如果论价值,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是极端不可思议的存在。要是我在枯燥无有的无间世界,我都会觉得是无价之宝,都太神奇了。
天帝:砖头比画好看,有种鲜活灵动的感觉。画出来的物品,少了真品的感觉。越是画
的虚伪和假,反倒越珍贵,越弥足意义的存在。
嬴政:那是一种意境,画作承载着天地之理,还是修士的精神拟态?
天帝:虚伪的意境,画作之巅峰。
天帝继续说道:我曾经随手也画过一个形状,齐白石说我是修士的顶端,随手之间带有某种意味。
嬴政不解师傅的画中道意,有些稀罕之际的心情,拿起那三副齐白石画作的其中一幅。
天帝:仔细看,可能修士画的东西,不自觉间暗含天地之间的道理。
嬴政说道:没看出来,只看出来其中画的东西,虚伪之极,不像真的东西。和旁边那块砖头比较,有种虚伪的感觉。
嬴政:画作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和真物品,至极相反。
天帝解释道:正是因为虚伪的意境,才显得画作意义悠深。
嬴政索然不解,还是强颜欢笑道:这就好比师傅歧视时珍师弟的道理一样,看不起复刻天地之理的人。
忽然、天帝一笑,感慨万千说道:论孝顺,时珍最孝顺。
说到最孝顺,天帝脑海里忽然闪现赵高。
莫名其妙的笑道:最不争气的就是时珍了,天天学习些思想的表面。这些都知道的事物,学来有何用?不如创作些诗歌,流传下来让人佩服意境。
嬴政听闻诗歌之类的文章话,憨憨的笑道:时珍和我都一样。
天帝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嬴政,继续整理着宝库里的其他东西。
接着天帝说道:这些东西都不想卖,时珍的东西先留着吧,买来都是情,不是物品能衡量的本质。
说完,天帝便在宝库里抽取一叠堆积深厚的宣纸,从抽屉里面拿出笔与墨。
铺好纸的平面,对称好位置,天帝起笔写下“钱”字,然后拿给嬴政看。
嬴政不解其意,然后便听到师傅说:拿起卖钱,去找士族换了。
嬴政拿着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天帝见此,以为不够,于是又画了一个“财”字,拿给嬴政,交代他换钱的时候,提起他的名讳。
之后的故事、嬴政拿着“钱财”二字,去士族中当钱花,没有提及师傅的名讳,以及和师傅哪怕有半毛关系。
至于为什么?或许只有嬴政心里明白。
那份师傅指责他的声音,化作悲伤的无助,流尽到了风声。
师傅的错,就是不该贱卖物品。我们有我们的执念,至少我还懂得珍惜过往的一切。
嬴政把师傅写的二字,亲手毁了,化作灰烬,掩埋在了火焰的波涛中。
嬴政转身离开火焰山,去向了天庭的认错途中。嬴政或许没想过有一天,让错会如此释然与爽快。
至于后来,嬴政要了齐白石的那三幅画作。而天帝却把那块砖头毁了,没有惩罚嬴政。自己难受的站了一天,面壁思过。
时间变幻的世间,变化着太多离奇的事物。而嬴政所作的“钱财”二字,一直在士族里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