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我们小苏姐记住于许染家里给他弟弟补课的时候。众所周知,许同学是非常擅长做菜的,但是唯独有一样总是烧的特别不好吃,可以算得上是黑暗料理。
苏与安一开始还以为是原料的问题,特地亲自买了不少的材料,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看着许染一次又一次地端出一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乌漆嘛黑的玩意儿出来,他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可怕事实。
许染,不会做火锅。
火锅这个东西呢最适合大家围在一起吃大冬天里吃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涮几个毛肚,一杯姜丝可乐下肚,整个人都会暖和起来,变得暖融融。
苏与安是一个无辣不欢的性格,吃火锅一定要是变态辣,许染虽然能吃辣,但没有他这么夸张。
苏与安好几次都是让他做的鸳鸯锅,但一次比一次的效果还要差。吃的可怜的许慎直接丢下饭碗去啃自己的压缩饼干。
“我觉得这一定是个诅咒。”苏与安看着许染从厨房端出来的一锅汤。
怎么说呢?这和汤色泽饱满,但是味道秋奇的怪有意图像是增味汤的感觉,透露着诡异的江钻,我明明是一个腊味火锅,却熬成了一锅糊头乱脑的东西。
苏与安看着他就跟看着毒气炸弹一样,连连往后退,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摆手:“我跟你讲,你这个味道简直就是跟放了十几袋螺蛳粉的味道一样,这还是火锅吗?你告诉我你放了什么东西?”
“中药。”
苏与安:????
“你好好说一遍,你放了什么中药,什么中药当归枸杞吗?”苏与安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不可置信的问道:“我觉得你是在为难,我也是在为难这个锅。更是对这个火锅底料充满了不尊重……”
许染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哐当一声,略带微怒的把锅放在了桌子上。
“不健康。”
“有什么不健康的?!”苏与安有些无语了:“吃个火锅还要健康的话,那还不如天天就喝瓦罐汤呢,那多健康的中药煲的养生呢!”
“你要是想喝的话,家里还有一些材料,我现在就对你去熬一碗。”许染语气平淡,就好像是在问苏与安你要不要来一碗饭一样平。
“我不要,我拒绝我不可以。”苏与安三连,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瓦罐汤这个东西虽然好喝,并且养生,但是喝多了,特别是以这为大哥的性格一定会放特别特别多的中药,到时候苦的呀,几乎是嘴巴都尝不出味儿。
苏与安又没傻才不要喝这种口味的瓦罐汤……
“你为什么特别喜欢放松?要啊火锅你得放中药,那是个什么诡异玩意?”苏与安试图为火锅扳回一局:“而且火锅嘛,最重要的不在于吃,是在于大家能围在一起聊聊天啊之类的。”
许染摘下了围裙,妈妈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兔子模样穿在他身上,苏与安每次看到都要嘲笑一番。
得亏了许染这张脸生的好,要是换着别的男人穿在身上那起码得多滑稽。
“我觉得我们一人一个瓦罐汤。”许染挑了挑眉慢慢的说道:“你边喝汤一边聊天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想法。”
苏与安:…………
许慎小朋友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哥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哪有人一边喝着中药汤一边聊天的??
这是一个什么奇怪的场面啊?
让人一边吊着一个药水瓶,一边喝酒划拳呢?
苏与安说不过他真的给他留下了一个白眼,慢吞吞的走向了许慎的房间。
苏与安在这个家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许染房间,许染则是退位让贤的去了他爸妈的房间。
许慎正在做一道数学题,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初中。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么难的题?数学真的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学科啊,语文多好,语文多简单呐!
苏与安一屁股坐在床上,没有骨头的趴在上面:“小屁孩儿写完了没有啊?这道题你写了快一个小时了,不如你求一求我,我来教教你呀!”
“不了不了,姐姐你休息吧。”许慎头都没抬一下,至于这左手挥了挥手:“他说的这些题我必须一个人完成……姐姐你就饶过我吧,我可不想挨骂。”
苏与安托着腮,许慎都这么说了,他肯定也不会去给他解答了,不过这个时候他无聊得很,总想跟人聊聊天,于是他也不顾及人家小孩子正在写题十分罪恶的开始了自聊自叹的时间。
“我跟你说啊,你哥真的是有点问题啊,他为什么在火锅里放中药包呢?这是一个怎样丧尽天良的行为呀,这是对火锅对中药的不尊重!!”
许慎算出了第一步……
“我,苏与安,从小到大吃过的小龙坎,海底捞等一系列火锅数不胜数,我爸还是一个重庆人,那家里的火锅做的叫个地道的。我就说邪了门儿了,明明很好做的,放了火锅底料炒一炒,加点水就能吃的东西,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许慎做完了第一问……
“感情,原来是你哥开始了黑暗料理,把火锅里面放了中药,那是个什么操作哎,你知道什么叫酸甜苦辣吗?我在你哥那一锅汤里竟然长出了人世间的百态!!!”
许慎出奇的顺利,又做完了第二问。还有最后一小问他就能大功告成,这居然是他想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想出来的点…!
苏与安翻了个身,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他居然还说让我们一人一个抱着瓦罐涛聊天,这不就跟抱着中药罐子喝酒划拳一样么!你说说你哥为什么这么养生,你爹你妈也不是学医的呀,怎么到他这里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他一个设院的人!!!能不能做一些尊重他学业的事情?”
“我哥哥好像计算机很厉害,打游戏什么就不说了,据说还会自己写软件。”许慎进行了第三问的第二小步骤的运算,头也没抬的应付着:“你继续说我快写完了。”
苏与安被她这么个无事的方法给噎住了,抿着一张嘴脸绷得紧紧的,在床上扑腾了几下,坐了起来。
“行啦行啦,连你都嫌我烦了,好好做题吧,一会儿来检查呢,我出去看看这个老先生今天中午到底给我吃些什么,我求求他了,放过我吧………”
嘴上说着求他放过自己,结果一打开门就被这一股脑非常浓烈的豆瓣酱的味道熏了一怔。
许染做菜能不放这种东西就尽量不放这种东西,连自己家做的牛肉酱它也少之又少的放。
你又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就是不健康。
苏与安这个时候闻到这么像的豆瓣儿酱的味道,一定是出了稀奇了。她眉头一皱,忽然觉得大事不妙。
抿着嘴,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往厨房看去。
许染家里的厨房成一个半开放式,与客厅隔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门,里面人在干些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苏与安趴在沙发上,跟小猫一样露出了圆溜溜的眼睛。
厨房里的男生围着那条过分可爱软萌与他气质完全不符合的围裙,手里的锅铲熟练地翻炒着,也不知道是在吵些什么,不过倒是能看见绿油油于红油油的东西。
许染身长腿长,一双大长腿早就高过了操作台,炒菜的时候头微微下低,手臂有力的翻炒着锅铲。绷紧了饥饿露出了漂亮的曲线,松松垮垮的居家服挂在身上,刘海随意的搭着让他留几分慵懒又有几分烟火气。
苏与安晚上不自觉地就开始咬起了手,早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趴在这里。
“姐姐,我写完了。”
许慎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推出门十分开心的大喊一声。
苏与安意识没有防备,噗通一下滚下了沙发,摔得他头冒金星。
“啊………”她揉了揉头挣扎了几下也没从地盘上爬起来。
那双漂亮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隔近了还能闻到刚刚带有的饭菜香味。
许染看着她,苏与安居然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读出了几分担心的意味。
“啊…我没事儿,我没事儿。”苏与安把手伸了过去,许染一个用力就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刚刚玩儿手机没注意,被他那么一喊就摔下去了。”苏与安打了个哈哈想就此把这个事情掩盖过去,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天不遂人愿。
“可是姐姐你的手机刚刚放在我床上啊。”许慎天真无邪的眨巴眨巴眼睛:“你看看就在那个,在冒着光呢。”
许染挑眉。
苏与安:………
“哎,你刚刚说什么做完了,那姐姐给你看看啊,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来了来先进房门。”苏与安大步向前避开了许染的眼神,尴尬的拎过许慎拖着他走。
许染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指,只带有节奏的拍打着自己的臂膀,眉眼带笑。
不亏是许染的弟弟,这道题确实有些难度,虽然用的时间比较长,但居然能做出来也是非常厉害的。
苏与安心里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的偷看被男主人察觉。教导起人家弟弟起来就格外用心,许慎但写的寄语各提点一下子捋清楚了这道题的目的。
“姐姐,我是想说你是第一个偷看我哥哥,我哥哥没有瞪你的人呀!”许慎天真无邪的眼睛笑的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小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