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
前的黑发女人, 也拥一双清澈通透的蓝珠。
她看上去非常年轻，她的年纪看上去大约二十五上下，说二十七八都多了。
仔细看她的外貌，同样的瓜子脸, 冷白皮肤, 笑得时候没酒窝, 带着一点冷感，从外形神态, 都和杜苏拉七成相似。
基因骗不了人。
单凭这一点，黑发女人说她是杜苏拉的亲妈，杜苏拉已信了一半。
令一半，杜苏拉仍然是犹豫又迷惑的。
因为值得怀疑的点多, 首当其冲的就是年龄问题。
杜苏拉的身体约莫十八岁, 就算这个世界里女性生育普遍偏早，可也不至于十二三岁就生孩子，十八九岁才是正常。
这么算下来，杜苏拉母亲的年纪应该三十五六。
前的女人，于年轻了吧？
杜苏拉问道：“请问您今年多大？”
黑发女人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七岁。”
杜苏拉：“……”
她无语。
你才二十七岁那你是我妈吗？
“您难道还能八岁怀孕，九岁生产不成吗？”
黑发年轻女人也露出无语的表情，她翻了个白, “怎么可能，那我岂不是被恋/童癖给那啥了？而且我也没九岁生你, 事实上我快二十五岁才生下你。”
“我今年十八岁，然后您二十七岁？”杜苏拉只觉得自己要么是脑子不够用，要么是想象力不够用。
哪知道，女人还是点头，她认真说道：“是的, 没错，因为我不但能穿越空间，还能穿越时间。”
杜苏拉：=口=
我人傻了.jpg
这、这么厉害的吗？
不等杜苏拉傻完，母上大人·疑似给出了劲爆的消息。
“我听说你跟随理查德神官学习一段时间的技能？真巧，他也曾是我的老师。我们都拥未来，他一和你提及这样一位‘师姐’吧？”
杜苏拉：=囗=
我人傻了.jpg
她如此之震惊，正是因为理查德神官还真提及那位“师姐”，关于她的对话出现不止一次。
也正是因为同未来，当时理查德说的话，杜苏拉还记得清楚。
第一次提及，理查德说道：“不两三年前，我个学生，恰巧也和你一样的睛。”
理查德还把她留下的笔记赠予了她。
还一次，在她知晓生母另其人后，她主动找理查德问。
理查德排除了选项，因为他说那位“师姐”只比她大十岁不，应该生不出她这么大的女。
这、这年纪真的不对吧？
光算时间和年纪，杜苏拉感觉自己都快晕去了。
她一副数学不好还没头脑的模样，疑似·母上大人叹口，说道：“怎么就这么难明白呢？我在生完你之后没多久，就是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意外穿越了时间，来了十五年后的未来，并在未来生活了一段时间，还成了理查德神官的学生，掌握了神力。”
“那之后我无法掌控这股力量，常穿越时间和空间，直我二十七岁才稳下来。”
解释着解释着，黑发女人也些不耐烦，她说：“你要是不信，现在我们就采集身上的各样，我穿现，也就是你曾待的世界做一下亲子鉴。”
“那、那倒……也可以？”没什么必要个字在她嘴里转了个圈，又吞进去了，杜苏拉努力消着事实，“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怎么称呼。”
“我叫夏洛特·格瑞亚，还问怎么称呼，你当然管我叫妈啊。”夏洛特这吊郎当的样子，简直和杜苏拉一模一样。
只是亲妈夏洛特的故事太离奇，她解释一句，就又会让杜苏拉产生新的问题。
于是杜苏拉像搞专题采访一样，继续问道：“你刚才说我生活的现……你怎么知道我在现生活？”
夏洛特·格瑞亚只是点了点自己的睛。
“你忘记我们的睛了吗？”
“……我实在没想睛和这能什么联系。”
“在你出生后我便看了你的灵魂和现的某个灵魂交换的未来，又在十年后，你们的灵魂会因世界的修正，各归各位。”
杜苏拉：=口口口=
我人傻得不了.jpg
所、所以，按照亲妈的解释，她来就应该是异世界的人，所谓的穿越也只是魂归故里么？！
杜苏拉盯着夏洛特，她想了一会，又想了一会。
终于，某人的脑袋上冒出阵阵白烟，重伤刚愈的杜苏拉不知道是低血糖，还是高血压，抑或是脑子热，她白一翻，又晕了去。
……
杜苏拉再次醒来。
夏洛特·格瑞亚还在床边，她翘着脚正在玩switch，而桌上的麦当劳已被她吃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堆包装袋。
都不留点？这就是亲妈？
不论在异世界，还是现，都从未感受亲妈温暖的杜苏拉，不禁由衷问道。
一看夏洛特，杜苏拉的脑子就不自觉地转起来了，方才那些岁生娃，岁穿越，我是你妈，你底是不是我妈之类的问题，她又开始思索了起来。
这么一想，问题又来了。
杜苏拉问道：“既然你一直在各时间和空间里穿梭，这次为什么又忽然出现，还救了我。”
“等，等等，我打完这一局！”夏洛特是激动，只盯着屏幕，睛都不瞥一下。
于是杜苏拉就这么看着她玩游戏，又去了五分钟，夏洛特才看来，说道：“你问题多诶，我怎么会你这么麻烦的小孩？”
杜苏拉：exo me？！
夏洛特：“因为我观测了你的危险啊，这次如果不出面帮你，你大概率是要gg的。”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哦。”杜苏拉不禁带了点嘲讽。
这妈也忒不靠谱了点。
夏洛特沉默了一会，女人一向轻松活泼的面庞，也难得出现了一丝怀念和严肃。
“别说是你，虽然你已十八岁了，可距离我生产，才去了两年多的时间，而我的孩子一下子变得这么大只了，我其实也难接受。”说着，夏洛特的视线挪开，不再看杜苏拉。
但她也没再看游戏机，她靠进椅子里，仰头，望着木屋的天花板。
氛忽然凝重了起来。
杜苏拉也沉默了，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没想这个时候，夏洛特好似思考清楚了，她又开口了。
女人依旧没看向杜苏拉，而是对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说像是找借口，但我生产后就穿越了时间，那并不是出于我的意，而且我也找不回去的办法，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掌握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方法。”
“但不论如何，我离开你了，抛下你的了，我已母亲失格了，所以我也不指望来个什么母慈子孝的戏码。我救你，也并不是为了弥补什么，只是我能力，我又不想我的血脉就这样死去而已。”
夏洛特的话，些淡漠，些不近人情。
杜苏拉却听进去了。
母女之间只血缘，并无任何相处。
说母女情，不是全然没，但大可不必大肆渲染煽情。
说完这些前情提要，夏洛特才摆正脑袋，和杜苏拉极其相似的蓝睛，温柔地注视着她。
这双蓝睛太清澈，杜苏拉仿佛在瞳孔的倒影看了自己。
夏洛特接着说道：“虽然现在我掌握了方法，可我还是没回去找你。”
“我‘看’你得还挺好的，你已成长为完全独立的个体。”
“唉——”夏洛特竟然发出一声叹息。
杜苏拉不知道夏洛特是在感叹她成长的艰难，还是感慨子女擅自成长的寂寞。
夏洛特整了下语，她淡然说道：“你你的人生，我我的人生，我们没必要因为是母女，就互相牵扯，打乱计划。”
“所以你不需要感谢我，我也以后不会拉着要你报答。”
说真的，即使现在夏洛特的语平淡，杜苏拉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感动。
虽然夏洛特说得无情，可她来救她，是不争的事实。
这，就是传说的母爱吗？
杜苏拉忽然觉得鼻子些酸，她憋了好一会，正欲叫一声：“妈……”
刚说了半个字，夏洛特连忙打断：“别别别，别硬叫，我才二十七，没你这么大的娃。”
杜苏拉：“……”
这应该不是母爱……吧？
前脚嫌弃完杜苏拉的年龄，后脚夏洛特是摆出鄙视脸。
“还你都学习使用神力这么久了，怎么睛的正确用法，还真实用途，你就是get不呢？你说就你们这瞎搞的办法，你们不瞎谁瞎？”
“反正养伤期间你没事，就让我大发慈悲地教教你。”说完，夏洛特还抛给杜苏拉一个咬一口的冷汉堡，“只剩这个了，吃吧。”
杜苏拉：“…………”
这一不是母爱，一不是！
……
而刚刚解除危机的帝国，秩序都还没完全恢复，却变动频出。
尤其是教会里。
和以往相反，任务处于僧多粥少的状态。
不是任务多，神侍少，忙不来。
恰恰相反，是神侍多，任务少，众人挤破了头皮抢任务，图表现。
原因无他。
只因为月神陨落了。
神格限，人神的位置就限了。
只前面的神明陨落了，后面才会诞生新的神明。
当然，新的神明可能是一个月后就出现，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十年。
但这不妨碍嗅空位的人们，从今天起开始图表现。
在这群神侍的推动下，不少位置都快速恢复生产了。
常年在办公室的理查德，秃头上忽然青筋抽了一下。
他摸了摸脑门。
根据他多年验，这是不祥的征兆啊。
在此同时，东方的荆棘森林瘴密布，版图比之前扩大了一圈，周围的无人区广阔了。
而正心的古堡里，躺在华丽大床上的银发少年，缓缓睁开了双。
金色的睛如琉璃珠般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