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说出这话时,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就在前不久也是他让他放过灵儿,现在自己又说这样的话。
“我知晓。”
授莘点了点头,其实自己并不知道要说什么,自己现在说什么听上去都像是笑话,他目光四处乱扫,最后落到了那个黑盒子上,他看着黑盒子,想到了蛊母泪,他问道:“你究竟要这个东西做何用?”
潋未偏头看了一眼,唇勾了勾不言。
授莘抿了下嘴角,“这东西,你要拿去做什么?”
“总是有点用处的。”潋未看着身旁睡着的人儿,睡着了,眉头还皱得紧紧的,他伸手轻轻去抚平,“你们回来时,他可有留她?”
“没有与他说。”
授莘虽然妥协了很多,他不会去阻止灵儿和燕盏凰的缘分,可他本来就不喜燕盏凰,从很久很久以前便是这样。
“你觉得他这一世如何?”手下的孩子的眉头抚不平,他跟着也微微皱了皱眉。
这孩子梦到了什么?
授莘看着他的动作,不情愿地说道:“和那时一模一样。”所以他才这般不待见他。
“是,一模一样。”潋未轻轻笑了声。
“你是知道蛊母泪在天照吗?”授莘问道,他感觉一切都是潋未安排好了的。
“在不在天照,他们也总会见面。”潋未道出事实。
授莘接不上话。
兽兽在角落里撑了个懒腰。
授莘:“我们在天照皇宫见到了一个妖魔。”
“嗯。”
“灵儿认得。”
“嗯。”
“你究竟想做什么?”
“吵醒了。”潋未抬头说道。
授莘看着床上的灵儿动了动,也不敢再说话。
授莘走出来的时候,听见了潋未说了一句话。
“再难熬,也只有短短几十年,俗世之人的一个轮回也不过短短几十年罢了。”
授莘没有回头去答,他懂得的,潋未自然明白,不用他多说一句。
之后几日,灵儿和潋未谁都没有提当日的事情,灵儿整日很没精神,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人坐在书阁,发愣,连授莘摘些好吃的果子来,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授莘也不多说,他有时候在想,灵儿真的就是帝君的劫,应该说两人是互相的劫,而且这个劫就和灵儿手上的红线一般解不开。
帝君拿着蛊母泪也不知要做什么,授莘时常在看,可他总是没能看出个究竟出来,他心里知道不对,可是他也不找出任何一点异常。
灵儿还是坐在书阁的窗户前出神,面前没有放一本书,只是放来个从俗世带回来的烛台,她心不在焉,连放在桌上的烛台何时亮起来都不知晓,直到青烟到了她脸上她才恍然。
她偏了偏头,挥散开脸上的青烟。
女子的身子稍微靠远一点聚合,“吾还以为汝沉睡了呢。妖魔要活便活得潇洒些,哪有俗世那般烦心事,汝这妖魔当真做得不好,不好。”
这是女子来天山第一次显身出来,原来谁唤都无用,若是有人从窗外看见,兴许会被吓得不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