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未唇角微撩起,一个很没有意义的笑,这个笑回答了他的问题,也他对他无话可说。
他看他,不过像是看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
授莘总是能看见他这样的模样,以前也是,现在还是,却也总是这样的模样让他可恨,他直想将他手腕上的红线给狠狠扯下来。
“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她,你做这么多,你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她看见你和别人的牵上红线,和别人在一起吗?”授莘压低了声音,声音压抑,控制不住的身子直颤,颤得很厉害,所有又想说的话都在身上表达,他全说不出来,“你是在惩罚她还是如何?我知晓你气她那年嫁于他人,可是她嫁成了吗?你当年可是……你如今也想让她尝尝你当时的感受还是如何?帝君……你不要对她太残忍。”
潋未脸上笑意不见,“你话太多了。”
“帝君!”授莘身子还在抖,他说话的声音还是稚气,可是就像一个孩子哭久了,哭得嗓子已经沙哑了,说话的声音像是还没缓过来,他很想上前抓住他将所有的事情摊开了说。
两个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这样琢磨对方!他们已经错了太多,不好容易重新开始,还要如何!究竟是还要如何。
潋未冷冷,眼中没有一丝情绪,他盯了授莘一会儿,见他没有话说了,他抬步继续往前走。
他手里提着的梅花酿在壶里伶仃作响,成了这个地方唯一的声音。
从授莘身边经过,和他背对着离了两尺之远,授莘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等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为的就是将她推得更远。”授莘没有回头,他低着自己的脚,那双脚小的不像是他自己,本来就不是,他曾有一双大脚,那时的他可以轻易地将她托到身上,听她就趴在自己耳边说话,说些欺负人的话。
授莘嗓子难受,他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可是他知道没有停歇,在继续往前走。
他声音更低,低得快要被风掩盖,“要是她知晓了……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身后人越来越远,他知道他转身也不会看见人。
授莘一个人在那站了很久,久到自己的身子不再颤抖。
潋未提着梅花酿快走到寝殿门前,他望着寝殿,天灰蒙蒙的可是还没有彻底暗下去,那一层白,更像是天山的白雪印上去的。
寝殿中已经被灵火照得通亮,没看见里面的人,却似乎知道里面有个人等着自己。
潋未停了一步,手里的壶晃动了两下,壶里面的梅花酿在里面荡,有些梅花的甜味渗出来,很是醉人。
潋未盯着寝殿,似乎要看出寝殿中的人,好像孩子的脸就在眼前重叠,和他记忆中的模样重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他眼中夹杂着太浓厚的情绪,没人看见也没看懂,所有一切都在那里面,没有半点
站了会,他继续抬步往里走。
他要的并不多,他要的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她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