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救他,师父,师父我求你,你求求他,你知道的,我这条命不要就可以,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便行了,师父,我求你,我求你放过他,他就是一介凡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求求你救救他。”夜株向狐使魔苦苦哀求,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了什么,只是求着她,眼前的狐使魔才是她唯一的希望。
灵儿皱起眉,嗫嚅了下唇,看上去是有话想说,可是到最后却没有开口。
狐使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子,她甚至不想看见她现在这样,这样作践自己。
狐使魔狠心下,脸上半丝情绪没有表露,冷声道,“起来!”
夜株摇摇头,抓住狐使魔的衣衫,“师父……师父求你……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相公,用我这条命换,你把我得命拿去,师父……”
夜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这个不大的厢房里面响起,众人表情都有些淡漠。
狐使魔将她甩开,正要说话,却听见前面有人说话。
“用你这条命换?”
孩子还是那般软萌的声音,不过现在听去有点低,有点捉摸不透的凉意。
几个人同时看向说话的人。
潋未拦在孩子腰上的手松了两分。
狐使魔此时嘴还微张有点像是对灵儿会开口说话感到吃惊,而且还是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话而是说话的语气,让的确她有些吃惊。
她觉得有些时日不见,灵儿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今日送花,再比如现在。
这样的感觉和有一个人的感觉极像。
和帝君极像。
狐使魔看潋未并没有说什么,她莫名静了下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夜株看向说话的女子,见她被帝君抱着,她身子突然一下松了,她头往下狠狠一磕,磕了一个响头,“夜株愿用这条命来换相公那条命,只求帝君能救救相公。”
灵儿轻轻一笑。
授莘看着她那个笑容,微怔,他人跟着有点恍惚,恍惚中他目光却看向潋未的表情。
有些看不太清,他不知为何看不清,就算看不清他也猜不透他此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灵儿从潋未怀里跳了下去,尾巴在潋未手中扫过,走到夜株跟前。
夜株抬了抬头,看着自己眼下那一双绣花鞋,她又将头往下磕了点,重复着刚刚说了无数遍的话,“救救夜株的相公便行,夜株不要这条命便可。”
她声音沙哑,明明没有哭过,却让人感觉她歇斯底里过。
“你要用你这条命来换另外一个人的命?”灵儿歪着头,又把刚刚问过的话问了一遍,这次说得更清楚,像是在自己确定。
“是。”夜株低声回答,她声音埋在下面,可是也显得异常坚定。
灵儿勾了勾唇。
狐使魔望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却莫名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一个寒颤从脚底上到头顶。
灵儿回过头看向潋未,潋未招了手,灵儿又跑到潋未跟前,手环住他的腰,“爹爹,我们放过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