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使魔没有和灵儿多说，她也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她看着灵儿手里的荷包，抬头看着灵儿，“你将她带给静然。”

灵儿望着狐使魔。

狐使魔推了推她的手，她此时连笑都没有，她说了句，“谢谢你。”

灵儿抿了下嘴。

“谢谢你将她带回来，也谢谢你为她去了天朝。”狐使魔说，说着她的眼睛更红。

灵儿手捏住了荷包，荷包的灵珠和石头放在一起，还透出一丝温热，就好像是芊芊知晓她回来了。

“静然在。”狐使魔提醒灵儿，说完她便转过身去。

灵儿看了看狐使魔，没有再说话，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几步的时候，身后传来狐使魔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她说：“对不起。”

灵儿看了眼手中的荷包，她没有回答，她心里明白狐使魔什么意思。

狐使魔听着灵儿慢慢离开的声音，她捂着嘴，眼睛红成一片，却也没有一滴泪流下来。

她对不起灵儿，这东西本来是由她去交与静然合适，把芊芊的事情与静然说，可是她如今已经没有力气将这件事和别人说，耿没法说出芊芊已经没在的这个事实，只有让灵儿去，她知道灵儿来这，和她说这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让他她去与静然说。

是她对不起她。

灵儿从狐使魔的宫苑走出来，授莘在外面房檐上坐着，见灵儿出来，一下从上面跳了下来，正想要说话，看到灵儿手中还捏着的那个荷包，再抬头看见灵儿的脸色，他想说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他没有问，他虽不太懂人的七情六欲，但是灵儿的喜怒哀乐他还是能看出来。

授莘跟着灵儿，两个人一直往前走。

雪地里留下四排深深浅浅的脚印。

灵儿慢慢走，她觉得眼前这已经看习惯的白雪太刺眼，她觉得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耳朵里唯一能听见的便是自己实实在在踩进雪地里的声音。

在快要看见修炼场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问授莘：“你说我该如何说？”

授莘仰头望着灵儿，察觉出来她的步子都跟着慢了下来，她好像并不想再上前，似乎已经露了退却的心。

授莘没什么感觉，但他想到灵儿的心情，还是想了想说：“不管你以后再说还是现在说，总有一日他都会知晓，可能他并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

灵儿没有再做任何的回应，她也没有再说话，在修炼场见到了静然，静然正看着其它妖魔修炼，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些不常见到她的小妖魔都窃窃私语起来，虽不常见，但是关于天山的小狐狸谁都听说过。

灵儿就站在外围看着在里面指导小妖魔的静然。

静然背对着灵儿并没有看见她，不过周围小妖魔窃窃私语引人注意，静然回过头看过来，看见了灵儿，眼神都亮了起来，瞬间到了灵儿跟前，“灵儿。”

“静然哥哥。”灵儿望着眼前的大男孩，勾起浅浅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