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没有用力，扯着天尊的一根手指，她笑了笑，眉心的朱砂殷红，声音深沉：“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养出来了一个什么样的祸害，你没见过她生吃人，没见过她喝人血，没见过她夺取法力，这些不过是你的无知。”

“你住口！”天尊从牙缝里说出这几个字来，她越说越让他觉得可怕，越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他不要再听。

他不愿去相信她所说的便是真的，可偏偏……有些想法自己都无法去控制。

灵儿望进天尊的眼睛里，她嘴角的笑让整张脸都显得柔和，“你舍不下除她吗？即使知道了她的所为，即使知晓了可能有一日她那双手会伸向你们？”

天尊嘴角抽了下，他望着灵儿，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那声音很压抑。

“你不是舍不得，你是不相信，不相信天朝会养出这么一个东西，更不相信那东西身上还流着你一样的血。”灵儿说出了天尊心中所想。

他不是舍不得出手，他是不想去相信她说的这些，竟是出自天朝，还是出自天朝的一个公主，身上流着他的血。

灵儿看着天尊的脸色，慢慢松开他的手，天尊的手垂落下去，他张着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

她转头看向天后，“这个祸害，天尊天后不愿除，我便会除去，就算之后天尊有些太多的怨言，我也不会收手。”

灵儿松开掐着天后的手，天后一下倒在地上，天尊步子下意识挪了挪，身子跟着晃了晃，最后却也没有去扶起天后。

灵儿看了看天后，“我说了我不会杀你们。”她顿了下，看天尊，“我知道你们想杀了我，至于原因我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你们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关于天朝五公主我既这次带不走人，但是若是我知道她回天朝，我也一定会再来的。”他们不除，这个人她也回出。

她不会杀天尊天后，不光是这次来不是为了找天尊天后麻烦，天尊有句话说的不错，她现在再如何也杀了不了他们，至于为何……天尊天后若真这么容易死，他们也不会是所谓的天尊天后了。

天尊盯着灵儿，没有再出手，也没有任何动作。

灵儿转头看过去，眼前已经是一片废墟，能见到的只有远处露出巨大身形的灵兽，视线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废墟，这一次都比不上她在乱葬岗所看见的。

谁都没有办法去想，那些妖魔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芊芊……她想象不到她经历了什么，这眼前的一切都还没有办法让她收手，这些也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给芊芊的。

灵儿看着授莘在空中闪现的身影，她往前走了步，地上的半截身子不知道是谁，她抬了抬头。

“你们既然不相信可以找来她宫中的人问问，一问便知。”灵儿说道，“我还提醒你们一句，你们不除她，她也会除掉你们，你们别忘了她会走到这一步，堕仙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