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她强调的是她不会死,而不是她是三月还是灵儿这件事。
她只是想让他放心。
她不会死。
她觉得她不会,她就不会轻易有事,这样的话,虽没有和潋未说过,但是她知道他明白她地意思,他也是相信她,才不会去阻拦她做什么事。
灵儿突然想到潋未,就突然有些想他。
其实除了她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他的事情她都不明白。
只是……现在急不得。
他们急不得。
授莘盯着灵儿,听着她说完这段话,他已经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或者说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她刚刚突然来的那一句“那个我还叫三月的时候”来的让他心惊。
他好像越害怕的事情越会被人戳穿得彻底,以往是,现在也是,她如此清楚得说出来,坦坦荡荡地让人觉得心虚,她是不知道他不想让她知晓以前的事情除了怕重蹈覆辙,和一些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还有自己那怀揣的那点心思。
授莘仍蹙着眉,他手还仅仅拽着灵儿的衣角,似乎要将她这点衣角扯下来。
灵儿说完话,就没有再动,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她这样明白地说出来,授莘会是个什么反应,她考虑过,但也只有这有现在说出来。
如果不是授莘方才自己又说漏嘴的事情,她可能没有这么快和他说明白,但是他刚刚说漏嘴,她没有回应他心里就埋下了不安,让她不得不说了,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不得不说清楚。
她把话和授莘说开了,她不想他在之后做事束手束脚,可能错一步,就步步错,他们好像已经不能再错了,也错不得了,谁也不知道若是错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这一场赌博,拿什么赌,拿命来赌,所以她赌她不会死,她想赢便不会有输的时候。
授莘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两个人就这样蹲着,授莘望着灵儿,眼眶周边还有点泛红,他紧抿着唇,唇被他抿得毫无血色,她说的话在脑子里又一遍一遍回荡。
灵儿也没有催促他。
过了好半晌,授莘手也不抖了,他眨眨眼,月光入了他的眼,让他眼中地颜色显得清幽,他松了松一直拽着的她的衣衫,轻声问道:“你到底……”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他一开口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要问什么,因为这件事……他从来都是埋在他心里,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对着她说出来。
灵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嗤笑一声,表情太过于随意无情,“你以为你常常这样口无遮拦地让我会不怀疑,我现在知道的就和我刚刚和你说过的话差不多。”
授莘张了张嘴,看着灵儿笑,她的表情好像就是在说这些事情就算是她的事情,在她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反而是他把这些事情死死攥在手里。
灵儿看着他,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自己也扬了扬下巴,问他:“你觉得我会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