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皱了皱眉，授莘看了看灵儿的脸色，张开便说：“你一个俗世之人懂得什么叫劫难？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这是佛寺的住持告知与我的，他告知我也是想让子苏避开这一劫难，就算……就算我对他心意不是这般，我也不希望他为了你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丢了自己的性命！”燕荌帘最后吼起来。

燕秦一在上看着，目光一直在灵儿脸上游离，他品味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她了，她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他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眼眉之间的朱砂，看着她……

燕秦一突然觉得……就那一瞬间觉得……

灵儿很像一个人。

一个他已经许久没见，却已经见不了的人……

那个曾经救过他一命却又死在灵儿手下的人。

燕秦一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整个人就在上，站直了身子，他死死瞪着灵儿，就想把自己脑子里这个可怕的想法给挥去，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做，他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到底哪里像，哪里像……明明长得不一样，眉心的朱砂像还是眼睛像，分明……怎么就能和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重叠。

灵儿站在下面和燕荌帘对视着，不知道燕秦一此时心中的千回百转，她没有任何表情。

燕荌帘刚刚那一声吼，吼红了眼眶，她望着那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灵儿，她低头冷笑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让他心甘情愿把自己那条命不要，若是你……若是你有一点在意他的话，你告诉我，他在哪？”

“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和一群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妖魔不是妖魔的东西在一起。”授莘张嘴便来。

“我起码不会害了他，我不会是他的劫难。”燕荌帘说。

“谁知道呢？若是你知晓了可能他还会死得更快一点，别说你不知道他们都对妖魔做了些什么？”授莘往上瞥了眼楼上的燕秦一，他冷哼一声，眼睛又朝周围所有的被挖了灵珠的妖魔扫了过去，最后看向燕荌帘，“你自己做过什么也只有你自己清楚。”

燕荌帘咬着下唇，过了半晌才说道：“我，我不会害了他。”

授莘扯了扯嘴角，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灵儿，“灵儿？”

灵儿嗯了声，“我不会告知你他在哪，你也不可能知晓他在哪。”

“住持已经圆寂了……”燕荌帘突然来一句，她红着眼眶看着灵儿，“他做了……只要他还在你身边，他就难逃劫难，他会被你害死的，他会被你害死的。”

燕荌帘喃喃自语，一直重复着最后那一句话。

授莘看了看灵儿。

灵儿不知道住持圆寂了，子苏走了，住持圆寂了，期间她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燕荌帘说得这件她没太说明白的事情，也就是子苏做过的事情。

灵儿没有再和燕荌帘多说一句，她和他没什么好说，她抬头看向楼上的燕秦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