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着孩子脸上还带着笑，他或许不想看见那抹笑在脸上消失的过程。

灵儿还盯着月老，见月老只是看着潋未不说话，她朝着月老的白胡子伸手出去。

潋未手一动，反手捏着灵儿的手，另外一只手将她想要去抓月老胡子的手捏了回来。

灵儿视线从月老脸上转移到他的脸上，她嗯了声，语气往上，跟着柳眉轻挑，带着一丝疑惑。

“去那边看看，你去找找我的，看你能否找到，我有话和月老说。”潋未直接没有回答灵儿的话，更是直接得支开她，这样的话除非是个傻子，谁都能听出来。

潋未松开了她两只手，捏了捏她鼻子，

月老望着潋未，皱了皱眉，脸上褶皱上都堆积起来自己的不赞同，潋未的话说得太直接了点，这样很明显就是两人有事情要说，却又不想让灵儿知道，特别明显故意地支开她。

月老想了想，想再说点什么让这语气稍微缓和一点，的确他也有事情想和帝君说，灵儿不合适在场，他也担心灵儿之后会问，有些事情不能解释，也解释不了。

特别是问他的话，他更不知道如何去搪塞，这个天地间都没有几人还知道的“秘密”。

月老看着灵儿，刚张了下嘴，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突然看向她时，他便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灵儿从潋未手里抽出手，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去，也不生气，抱起自己桌上的一盒果子，另外一盒果子推到他面前，又从里面拿出一颗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等会走的时候再叫我。”

“别吃太多了。”

灵儿还故意在他面前拿出一颗来丢到嘴里，眼神带着一抹挑衅，嘴角一勾，勾出了她眼中的魅惑，抱着盒子往姻缘树走去，九条尾巴都露了出来，一摇一晃。

月老看着灵儿走到姻缘树前，看她伸手扯出一根红线来，再没有回头往他们这边卡包，仿佛丝毫不在意他们要说的话。

只是看着不想要知道，他知道，其实她很想知道，她对着他说出那些话时，几句话都带着问话，也就是想知道更具体的事情，让他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至于现在一点没有犹豫地避开两人的谈话是为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她是只小狐狸，比任何一只狐狸都还狡猾的小狐狸。

月老耳边响起了咳嗽声。

月老收回目光，看向潋未，“帝君近日身子不太好？”

这已经不是他听见他的第一声咳嗽，在灵儿还没来的时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潋未都会时不时咳嗽一声，咳嗽的声音并不大，也不会是那种剧烈的咳嗽声，就是很轻，但是时不时就会出现。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他那句话说得不太对，之后便知道了。

潋未放在桌上的手指点了点。

“帝君……为何要与她那般说，其实可以说得更隐晦些。”月老问道。

潋未的话说得那样直接是他没有想到的。（未完待续）